古文恆坐在金芊芊的對面,用手點着茶水寫下兩個字。
“不是我捨不得,只是覺得有些憋屈。”金芊芊明白他的意思。
“這過河拆橋的事情,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寒。”
古文恆,“這就是人性,之前咱們還想着最多可以留上兩年,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對海貿這一條收入,他們也不是聖人,能說放手就放手的。
現在白景烈雖然沒有開口讓他們把分成轉手,可這少了近兩成的分紅,就很說明問題。
這也是一種試探,他們要是默認下來,等到下次估計會再減半。
“財帛動人心,”金芊芊,說實在的,心中是有些淡淡的失望。
“白世子此舉,不知道是他個人的行爲還是……”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古文恆可不想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會捨不得?”
安心吧,至少短時間之內咱們不會被捲進去。”
金芊芊,“……咱們再跟他有太多牽扯合適嗎?”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面對的那些場景,白景麗心中更是埋怨。
虧,就算是要吃,那也不能忍着。
金芊芊,“我也讓人到律城那邊跑一趟,把那邊的產業做一些交接處理。”
“可他也不至於用白老侯爺的性命來賭吧!”金芊芊覺得這說不通,“難道他就不怕擔上罵名?”
“看來還真是人心難測,”金芊芊長呼一口氣,“聖上不會計較咱們手上有這麼多分成,那白世子膽子未免也太過大了,敢在中間做手腳。”
“得了吧,”白景陽開口惡語打斷她們,“你也當家這麼多年了,連爹身邊伺候的人都沒了解清楚,這一次纔會被孟婆子突然殺個措手不及,否則咱們也不會這麼被動。
也不耽擱他手上的動作,很快就把信件拆開。
看着上面的署名,古文恆有些疑惑,“連着發兩封信,看來這事有些棘手。”
可現在分家文書一下來,她這個嫡小姐就變成了旁支。
想到空間中,這些年自己慢慢填補進去的那些金銀、珠寶、頭面等貴重東西,那些都是自己的底氣。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當時已經把契約轉給白世子,現在想來還真有些後悔。”
古文恆,“此事你不用多管,想來周大哥會幫咱們處理好的。”
可整日面對着這麼大一筆進出帳,不可能不心動。
把益省這一攤子收拾好,他這一塊牆磚還不知道要搬到哪裡,暫時不去思考那麼多了。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咱們問心無愧便可。”
“只恨當時我還不夠狠,”匡雲巧心中也恨,“但現在也不是毫無機會,你們也要在府中守孝,等孝期一過,都是三年以後的事。
兩人話剛說完沒多久,又有一封加急信件送了進來。
“你這是在怪我,”匡雲巧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景陽。
以前出去她是候府小姐,別人都要避讓一二。
古文恆,“也不能太過便宜他們的,既然不按照約定,之前所簽訂的契約就沒有效用。
現在分家文書已經送到衙門上檔,再說這些又有什麼含義?”
再說她跟古文恆只是不願意多做折騰,否則憑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賺取更多,只是沒有含義罷了。
古文恆,“本來有些不合適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避開就避開。
“舍不捨得又如何?反正這些年咱們得到的也已經夠多的,我這個人不貪心。”
匡雲巧這個當母親的不捨得離自己的子女太遠,求得老夫人的同意也搬過去,一同享天倫。
“娘,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要是早知道你當年對大哥好一點,那咱們現在至少還能在侯府住着,你看咱們這樣灰溜溜的被趕出去以後,我在上京還怎麼跟其他姐妹相交往?”白景麗恨不得搶過二哥手中的分家契約,撕個粉碎。
白景陽分得一成家產,外加一戶三進的院子。
母子三人拿着薄薄的分家契約,一臉的沉悶。
“難道我不該怪你嗎?”白景陽想到稀薄的家產,再失去侯家二公子的身份,這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怎麼在這上京立足。
“當時就不該留着這個死老太婆,”匡雲巧沒想到這些年百般算計,卻還只是得到這樣的結果。
這過河拆橋的速度還真快,想來白景烈在這事件中也不無辜。”古文恆知道海貿之事,白景烈只是經手人,在裡面沒有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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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邊的稅收即將統計出來,正準備前往上京送信,到時候我都寫上幾封。”
這一整年,他都忙着這益省的事情,總感覺手裡缺人手。
信件送出去沒有多久,古文恆這邊也收到了上京周世雄的來信。
兩夫妻頭挨着頭,看完信件,互視一眼。
你之前不是在律城那邊也培養一些好手,要是他們初心不改,可以把人招攬過來。”
古文恆,“這只是我的猜測,正好我也往上京送了信,到時候看看他們那邊怎麼回覆。”
“看看吧,看來咱們還真礙了一些人的眼。
說好聽一點是分家另過,可上京誰不知道,他們母子三人是被灰溜溜的趕出去的。
只要咱們還沒有離府,這裡面還不一定誰說的算?”
既然找到根由,之前的信也已經發出去,古文恆跟金芊芊商量好,這才提筆寫下幾封信。
古文恆,“……人心易變。”
金芊芊,“合該如此。”
否則誰都知道,海貿的大頭抓在皇帝的手中,其他都是一些散碎的。
白景烈辦完喪事,武安侯府也用極快的速度,在老夫人的主持下分家了。
金芊芊,“唉,你說這叫什麼事,想要貪便宜,說不定填進去更多。”
“你要是聰明一點,說不定這世子之位就是我的了。
爹到後面還不是偏向大哥,這都是你沒把人哄好。
我爹到後面生病的那一段時間,你就應該親自在身邊伺候着,不說別的,我跟妹妹的名聲也能好聽一點。
這一次要不是祖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把事情壓下去,你以爲我跟妹妹兩人還能這麼安穩的呆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