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打聽到的源頭，確實是良夫人身邊的婆子說出去的，”明海說道，“不過我也沒讓底下的人撤回來，讓他們繼續盯着這個婆子。”
古文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過那邊也別放鬆, 繼續盯着。”
等到明海和管家退出去，金芊芊這才說道，“我有種預感，這事肯定不是良夫人弄出來的。”
古文恆卻笑着說道，“既然有人想搞事情，那我也得配合一下。
放心吧，他們既然想把良總督拖下水，那我怎麼也要如他們的意。”
金芊芊，“你是想直接去找良總督？”
“有人想看我們兩個鬥起來, 那就說明已經做好了，同時得罪我們的準備。
良總督想來也不甘給別人背鍋吧。”
……
良實，“……你只要告訴本官，你還記得當時說這話的那兩個顧客嗎？”
良實早在東婆子說出脂粉鋪的時候，已經讓人去帶人過來。
倒是我對面的餛飩攤子正對着我那鋪面，說不定有人會記得呢。”
更別說他還得打理生意，哪有閒心聽別人在那裡閒聊
良賀氏提醒還在那裡發愣的冬婆子，“把你什麼時候在他那鋪子碰到的人，一五一十的告訴這個掌櫃。”
聽了一會，肖掌櫃對東婆子的印象加深了，也慢慢回想起那一日，“我倒是記得你，當時你還給我開了張，結果那一天的生意都很不錯，我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您還是找人問清楚好一些，否則妾身真要含冤了。”
“不清楚來源，你就敢這樣到處亂傳？”良賀氏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
肖掌櫃在心中也叫苦，他每日忙活店中的生意，怎麼可能去記每個人長的模樣。
夫人，奴婢真的沒有說謊，那脂粉鋪的掌櫃當時也在。”
就是街東頭的那家脂粉店，想來那掌櫃的應該知道是誰。”冬婆子急了，這要是把自己交給老爺處理，那她就算最後保住性命，那也得脫層皮。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奴婢是去脂粉店，不小心聽人說了一嘴，只覺得有意思，就當作閒話跟別人說了，奴婢真的不知道。
冬婆子回過神，連忙抓着肖掌櫃的手，急聲說道，“這個月的初九，大早上的我就到你鋪子裡了……”
好在那鋪子離他府邸也不是很遠，沒多長時間，脂粉鋪的掌櫃就到了。
至於對方說什麼話，長什麼樣，小了真的都不記得了。”
良賀氏這時候看向良實，“老爺，您看要不去把那掌櫃的叫過來問問？妾身真的沒有指使婆子做這樣的事情。
可這是她的人,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 那所有的罪責就要她來擔。
當着古文恆夫婦的面，把事情攤開來說。
“拜，拜見兩位大人。”肖掌櫃不知道該如何行禮，乾脆直接跪在他們面前。
只是進入鋪子裡的客人太多，對方沒有買東西，我還真沒有多看，這麼多天過去了，我這腦海裡也沒有印象，只知道彷彿是有這麼兩個人也同時在店裡。
“被她這麼一提醒，小了倒是有些印象。
脂粉鋪的肖掌櫃此時滿頭大汗，除了是一路被帶着跑過來的原因，還有他自己被突然叫過來也心慌。
“那你聽了何人所言，趕緊道來。
肖掌櫃連忙說道，“很多顧客在我這邊買了脂粉，也會到他那裡吃碗餛飩，就不知道那攤子上的老闆有沒有印象。”
良賀氏一臉迷糊，之前後院，她還當個笑話跟自己侄女聊得火熱，正準備看好戲，等着這一次金芊芊如何收場？
她倒是想相信冬婆子，可老爺跟古大人顯然是不相信的。
可他就不信了，踏石留痕，雁過留影，那兩個人總不能憑空出現。
就算是她再傻，此刻也知道這是着了別人的道。
此刻，她再也顧不得端着了，擡起腳對着冬婆子就是一腳，“趕緊好好想想，不可能在一個鋪子裡, 你人都沒看到，只聽到聲音嗎？”
顯然，他這個答案良總督是不滿意的，“如果你包庇他人，到時候本官會治你的罪。”
就像古文恆分析的，對方如果有心，估計查到這裡就很難往下查了。
冬婆子直接跪在衆人面前，不停的磕頭,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只是聽人家聊起就多嘴說了幾句, 但真不是奴婢先說的。”
“去把人帶過來，本官就不信了，今日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良實一聽到這裡，就知道這冬婆子是進了別人的局。
肖掌櫃心中直叫苦，他整日在鋪子中面對的是三教九流，各種各樣的人，一天下來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這怎麼可能都記得清楚？
他側頭看一眼，跪在自己身邊的東婆子，倒是有幾分眼熟。
否則我可保不住你，只能把你交給老爺處理。”
良實冷哼一聲，“這婆子說是在你的鋪子裡面聽了一些閒話，現在讓你過來對質一下，要是你能把人找出來，本官記你功勞一件。”
“奴婢真的沒有注意，當時對方是揹着奴婢，等到奴婢離開了，對方都沒有轉過頭。
這不過才一兩天時間，怎麼就找到自己頭上了？而且還跟自己牽扯上關係？
她轉頭看向自己陪嫁進來的婆子，“冬婆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夫人可沒讓你做這些事。”
顯然，對方是早做了準備，直到夜幕降臨，良總督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一點消息。
良賀氏見到衆人未語, 知道這是不滿意。
“大人，小的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個脂粉鋪生意也還算可以，一天來來往往的顧客有這麼多小的，真的沒辦法都記住。
良實當然不願意背這個黑鍋，立刻招來夫人和那婆子。
古文恆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今日過來也是一種態度。
“看來對方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這是想把一切矛盾都指向貴府。
良大人，我們夫婦自然相信貴府夫人不會無故挑事，只是對方製造這種謠言，其心可誅。”
在一旁陪着的良賀氏趕緊藉機表清白，“古大人，咱們兩府無怨無仇，本夫人自然不會去針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