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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玥喜歡這對手鐲,不只是因爲價格的原因,而是莫名其妙就是喜歡,所以才經常戴在手上,心裡不喜她的動手動腳,便伸過右手來拉開她強拉住自己的手。結果卻把自己的空間手鐲露了出來。
“妹妹,你這隻手鐲也不錯,不如把這兩隻取下來,給我同向妹妹吧,這樣我們三人一伸手出來,別人也看得出來是三姐妹了。”
向春陽躺着也中槍,一擡眼就看到自己的姑姑眼神兇狠地盯了自己一眼。
“祝姐姐,我可不要,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必是範妹妹喜歡的,這才戴在手上!”
“我給她的也是我中意的啊,難道成色還差了不成?當初爹爹給我的時候,可是說了,這值五千多兩銀子呢!”
果然好東西,可任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玉玥手上這對鐲子,實價二十萬兩一隻啊!玉玥沒法掙開這個姐姐,也不敢拿眼去看自己的大舅娘,實話,這大舅舅本就是偏宜大舅,這舅娘可更便宜,人家兩個纔是真正的都姓祝的親人呢。
祝氏這時候,那心裡是發苦發澀發酸,昨天晚上就被自己的相公訓了一通,自己也到侄女兒院裡去教過了,這會子搞出這事來,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這對鐲子的價格的,再說了,那有這樣子要別人東西的!太沒教養了。
而玉玥見這人居然又盯上了自己的空間手鐲,嚇了一跳,迴心一想,算了,這鐲子實說起來,也是人家兩人的姑父給的銀子,自己再喜歡。她家的親侄女開口了,不給就是自己小氣了,當下,便伸手退下了這兩隻價值不凡的手鐲來。看得潘媽媽一陣肉疼!高小姐在邊上,一言不發。
祝氏咬了咬牙,才趕在玉玥把鐲子遞出去的時候,把手鐲接到了手裡,把玉玥攔在身後,對着把手伸長了的侄女笑道:“這鐲子本不值幾個銀子,怎麼能把你父親給你的東西隨便換掉?你這路上感染了風寒,難不成是發燒了,可別燒壞了腦子,於媽媽。過來把你的主子帶下去,好好煲一副藥喝了,用被子捂着,發發汗。”
玉玥一聽,喲喲。還說這大舅娘是個好說話的,原來,這嘴皮子利索得。玉玥同學也是沒見識的,能嫁到當朝元帥家來做兒媳的人,這手段、見識、相貌各方面差了還混得下去?
“姑,我只不過是着了涼,累着了。歇了一晚,好多了!”
一行說,一行就伸手就來拿祝氏手裡的鐲子,說實在的,這祝姑娘真心是個識貨的,這手鐲子在玉玥手腕上時。她便看了個備細,真真是好東西,老話說了,這貨比貨得扔,自己這個原來看着還不錯的東西。一比之下,果然得扔了,這時候她姑接在手裡,舉得高了,迎着光,更是看得仔細,這手鐲的那個通透,那綠意不是個透字就完了,而是在這鐲子裡流動,靈意十足的樣子,這才拼着會挨頓臭罵,那也是下定決心要把這手鐲拿到手裡。怎麼算,自己也應該算是高家正經的親戚,還是最親的。
的確,按血緣關係來說,玉玥怎麼也比不過眼前的三個小姑娘。
正這當兒,高家大元帥帶着兄弟及範氏兩兄弟就進來了。各人站直了身子,一齊行禮,祝氏把手縮回來,衝着高老大叫道:“大爺回來了?”
高老大一看,玥兒的手鐲子怎麼在自己媳婦手裡?
“怎麼回事,玥兒的手鐲你拿着做什麼?”
“這……”
“姑父,這是玥兒妹妹拿來送我的!”
祝夜卉在邊上忙着插了一句,這個姑父對自己可是不錯的,年年都給自己送好些衣料首飾什麼的。
“送你?這是玥兒最喜歡的一對手鐲,送了你她戴什麼?”高大帥有點清楚這事情了,不過卻錯怪了自己的媳婦:“所以,你就替你侄女由玥兒手上取下來了?”
“我……”祝氏自己手拿玉鐲,造型也擺在這裡,一時竟接不上話來。
“大哥,這是玥兒的一點心意,給大嫂家的侄女也是應當的……”
範謙和見自己的大嫂臉色不好,自然在邊上勸道。青媽媽在邊上,狠狠地盯了一下自己的男主子,應當你個屁!這鐲子以後可是玉玥的嫁妝,估計再也尋不到比這更值銀子的單件首飾了,你倒大方。
這三個小姑娘一聽,就知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武夫了?看着不像啊,天啊,比戲臺上的那個薜平貴還有型、有款!怪不得呢?有些懂事的小丫頭兩眼閃光,都說姑父是俊男了,這個更中自己的意啊……
玉玥一聽自己這極品爹的品德依舊如此高大上,沒被這兩年的官場給薰染壞了,直接把嘴角的笑窩展現出來,退到一邊去了!
邊上的高家老二動了動,想伸手把鐲子給拿過來,仍舊給玉玥,可大嫂當前,自己可是不敢。
“姑父,也不是我一人得兩隻,向妹妹要得一隻的!”
祝夜卉一眼自己的份量好像不夠,便把向家的拉了過來,二比一,總行了吧!
祝氏手裡拿着鐲子,想伸手把她嘴巴給捂上,又怕把手裡的鐲子給跌壞了,只得拿眼看了這於奶孃:“把你家主子給帶下去,這燒要不退,不許出門!”
“是,姑奶奶!”於奶孃忙上前來,拖着自己家的小姐準備閃人。
“祝姐姐,我可早就說過了,範妹妹的東西,我是不要的,這手鐲本是一對,都是你的!”向春陽在自己姑姑眼刀刺殺下,出來表白自己,高老二一聽,居然還有自己家侄女的事,簡直氣着了,那不善的眼光就盯着自己的媳婦。
高老三曉事,馬上便把眼睛去看左從霜以及自己的媳婦,卻見左從霜兩眼盯着廳裡某處,自己的媳婦卻嚴陣以待,正守在自己的侄女兒邊上,看來,請親戚家的孩子來陪玉玥這個主意是出得有點低級,高老三遺忘了這個主意的引頭人可是他自己。
高小姐坐在邊上,把各位哥哥、嫂子的表現看得清楚了,才笑道:
“不過是對鐲子,侄女們喜歡,不如按卉兒說的,一人一隻罷!”
“有你這樣當人孃親的?你怎麼能拿了自己女兒的東西送人?”三哥反對。
“再說了,玥兒難得喜歡什麼東西,這一對手鐲子她就戴着唄!這手鐲又不是沒有賣的了,也不值什麼,再去買來就是,要多少買多少。”二哥支持。
“各位侄女喜歡手鐲便叫人送來各人都添置上,這一對是玥兒戴過的,給了外人不恰當!”大哥考慮周到。
祝氏好容易回過神來,回身把玉玥的手拉到自己手裡來,把手鐲給她套上,低聲道:
“聽到舅舅的話了吧,這是自己的東西,憑她是誰,也不能給!”說是低聲,可這聲音卻恰恰讓她身後的祝夜卉聽在耳朵裡,一口氣悶來,出不了聲,話說,誰纔是親侄女啊,姑姑。
“大舅娘……”玉玥看着失而復得的東西,心有慽慽焉。
“要不這樣,哥哥們,這送賢王成親的禮物一直沒有落實,要不,我們把這手鐲子添上吧!”高小姐建議道。
“那賢王又不是沒錢,他媳婦要戴自己尋去,再說了,《珍寶樓》的東西,他若想要,什麼拿不到!”
“什麼賢王妃,值得這對鐲子?她想都別想!”
“柳家的,配嗎?”
三個高家的,異口同聲否定了。範謙和歷來是高小姐開腔了,便只在邊上點頭笑的份,再沒有意見拿出來。可邊上的三個小姑娘聽了,便有些朦朧不清,聽先前的話音,這鐲子不值什麼,要多少買多少,聽後面這話音,便是送賢王府也可以的,只不過賢王妃配不上這鐲子。
小插曲一閃而過,祝家小姑娘沒有吃成接風席,果然回院子喝藥發汗去了,只有向家小姑娘以及左從霜還算吃了一頓好的,這次,左從霜直接的上的便是燕窩,可見這高家僕人的眼力有多高,向家小姑娘喝的是魚翅,(對於高府的養生之道來說,小女孩子吃點魚翅就可以了,養皮膚的,燕窩什麼的,偶爾吃點行,當頓還是得上了年紀再吃,至於人蔘,不是大病不吃的,到了四十才吃人蔘。)玉玥三姐妹卻仍然是銀耳枸杞蓮子粥。
左從霜心裡面,好奇得要死,你不是衆人捧在手心裡的嗎?怎麼這時還是這個呢?她怎麼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平常物,全是玉玥自己空間所產,因爲這幾個月在趕玉琳的嫁妝,三人每天一杯是爲了養眼、清火的。再說了,也能順便養顏嘛。
“潘媽媽,這銀耳可還有多,我這幾天上火。”高小姐這幾天覺得眼睛發澀,心知是火起重了。
“大夫人,還有!”潘媽媽應聲道,揮了揮手,當即便有一個小丫頭下去了。
一時吃完了飯,大人還有事,便吩咐了,讓媽媽們陪着各自的主子,先回去,五個小姑娘自然走在一起,轉過抄手遊廊,左、向兩位姑娘便主動開口,問玉玥三人歇不歇午覺。
第343節 玉玥巧做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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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頭短,我們不歇的,你們呢?”玉琳看着玉玥的樣子,並沒有打算說話的臉色,只好接過話來說。
“我們也不歇的,不如大家一起說會兒話?”這是向春陽說的,左從霜可沒這臉皮說這話,不過聽到這裡,自然也願意去的,把關係緩緩,留在京裡是自己美好生活的起點。
“嗯,這樣吧,去我屋子吧!”
一時想左了的玉玥猛然回過神來,打定主意,雖有各位舅舅們關照,可自己也得識做,老話說,不要順風使盡帆,誰知道人這一輩子,能遇上些什麼事,好好相處唄,故而笑着說道。
向春陽主動出來打圓場也是出於無奈,來的時候還有點小心思,可才施了一招出來,便被自己的姑姑拍了回來,向氏歷來是個乾脆利落的,昨天直接跟她說了:“別說你只是我侄女,便是我親女,那對着範家的三個姑娘,特別是最小的這個玥兒,你也別打錯了主意,只管小心小意給我侍候好了,便有你好處,若再敢搞什麼累了、病了的把戲,讓你姑姑我沒面子,我也不會替你孃老子留面,馬上把你送回去,以後別想進我府門一步!包括你老子娘!”
向春陽的父親姓向不假,卻是向家的庶子,只不過因爲向家男丁不多,便記在向夫人名下,而且自小也是在嫡母身邊長大的,這次向家左選右選,便把他的嫡女給選來了,嫡女是不假,可這父親卻是庶子,所以向氏也是一肚子火,當晚去了後,便不客氣了。直言不諱,把話通說透了,向春陽本意想作亂的心思才息了一半。今天,一看這陣仗。當即就決定把自己的花招收了,別自尋沒趣,作爲庶子這一支,春陽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生存。
自此幾個小姑娘,或做針線,或講講閒話,甚至於去高大小姐的《百獸園》閒逛,加上病好了的祝夜卉,高家的花園裡一時也顯得熱鬧起來。
然後,便是湯湯蔡蔡的那倆姑奶奶。隔三岔五的,不是帖子到了,便是人到了,玉玥帶着四個小姑娘,也開始向外去去做客了。唯有玉琳可憐,訂了親的,被拘着做嫁妝不說,聽說按規矩啊,那也是不能出去亂竄的了,除了在高府裡還能參加活動,出門想都別想。
小姑娘嘛。心眼再多也不至於太多,加上各自的姑姑狠話、惡語那是說得清楚明白,自然委委曲曲地,也就將就着跟玉玥成朋友了,好在過不了幾天,便發覺原來。跟玉玥交朋友好處不少啊,翠玉手鐲也各自得了一對,雖沒有玉玥的成色好,可也差不多了,是《珍寶樓》的東西。高檔的內供衣料也是做了好幾套新衣服。大舅娘做兩套,這二舅娘怎麼也不會少了,三舅娘自然也不落後,再來就是姥姥高夫人這邊也得不得就賞東西下來,三人笑眯了眼!
因爲要出府去,這代表的是高家的臉面,所以,所有的丫頭僕婦的規矩便有管家娘子出來再次培訓過,身上的衣衫更是由頭至腳,裡裡外外都換了三套新的,這一點,最得利的便是左從霜,自從參加了高家的培訓班後,她帶來的那七個僕人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正確的崗位,變得懂事且能幹起來,一口一個小姐的叫着,讓從霜的眼睛都紅了,她最心疼的奶孃也換了雙新皮底棉鞋子。感動啊!所有這些改變,她親愛的姑姑一點也不居功,直接跟她說了:“這都是看在玉玥的面子上,她對你笑,姑姑便對你好,她若心生成見,我馬上讓你走人,你想留下,簡單得很,玉玥便是你的天!你侍候好了,想什麼沒有?”
左氏不得不說狠話,就因爲這死丫頭,都十幾天了,高家老三,睡書房都睡了幾天了,仍舊不回主院來。左氏氣得咬牙,可又沒辦法,總不能去外書房拖人吧,自己這十幾年的老年那就得丟光了!
好在,左氏不厚道地想着,這高家三個妹妹控,都睡了書房或姨娘房裡,丟臉的不是自己一個,此局打平!
高小姐在自己的院子裡,對着自己的黃李兩位媽媽,就是一陣得意,
“看到了吧,哥哥就是哥哥,都說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哥哥那衣服自然是願意隨便換的,手足可只有我一個,這三個嫂嫂,居然敢看我不起,哼!”
“範大夫人,三位高夫人可曲死了,這寫信回孃家去接人,誰知道這孃家盡是攪局的,可沒人看不起你,都是有內因的,若按你這樣,只看表面,那範家二夫人可不得怨你,看不起範家,儘讓些不着調的來陪範家姑娘!”黃媽媽直言不諱。
“還有,高家大姑奶奶,你如今不是高家的人了,還什麼手足,論手足沒人論妹妹的!”黃媽媽一邊替她梳頭,一邊笑着勸她!
“你們是不是我的嬤嬤,怎麼盡跟我作對!我說東你偏說西的。”
“我們如今怎麼稱得起個嬤嬤兩字,不過是個老媽子罷了!”
高小姐沉默不語,都怪這範謙和,當官也不當大點,害我四個嬤嬤的規格也成兩個媽媽了,
“不對,我不是郡主了麼?前幾日不是接了聖旨,謙和還媽媽封了郡馬,你們也可以仍舊稱嬤嬤了!”
“對喲,郡主娘娘說得有理,如此,應該把潘嬤嬤叫回來,我們老姐妹四個又能團圓了!”
“黃媽媽,你當我沒說過,這話不提了,我還當我的五品武官的夫人得了!”
李黃兩位抿嘴一樂,叫你整天沒個規矩!自己兄嫂不和了,還在邊上看笑話。不過,這是個事,也不是自己託懶,這若不配齊了,真的也不合規矩。想着明天跟夫人提提,要怎麼辦。
還有各位舅爺的事情,唉!
第二天,玉玥起來,按照青媽媽的規矩去了練武房,玉珠早一年前就不學了,玉玥只得一人好好的獨自練習。除了青媽媽,誰也不知道玉玥的功夫怎麼樣了,玉玥自然也不知道,再好,也沒有前世吊着威亞雲海裡飛來飛去的高手武藝高吧,且練着。志向遠大的小女子埋頭苦練。做完了規定的動作,這纔回了屋子,照例是泡藥澡強身不提。
潘媽媽早上自來是清閒的,可今天卻看到黃李兩位上門來,把郡主這事情一說,潘媽媽也才醒過神來。
“我也老啦,這簡單的日子過得多了,居然把這些事情都看得淡了,如此一來,兩位嬤嬤回吧!我今天抽空去找下我的老姐妹,再去接幾個出來怎麼樣?”
“這個姐姐說了算,我們不也是投着姐姐來的麼,只不過,姑娘這裡,姐姐有什麼打算?”
三人都明白,這指的是玉玥將來的婆家。
“原來,沒指着什麼高門大戶的,想着也就算了,可如今,太后娘娘的旨意這麼一發,也得重新想了,好在郡主是心裡有數的,必不會曲了姑娘吧!”還有兩位哥兒處,這嬤嬤也得跟上了。”
“有什麼數,專會淘氣,你說說,這都當孃的人了,說些什麼話!”
當下把高小姐的各種離譜的話說了一遍,聽得潘媽媽直捶胸口,
“我一直當我是個能人,看我都教出個什麼人來,我這老臉可往哪裡擺啊……”黃、李兩位也把臉低下,三老姐妹,共同覺得沒臉了,爲人師者,徒弟如此……真是丟底。
三人商量了一會子,便俱都散了,青媽媽在門口聽了聽,肚子裡暗樂,你三人不是能耐麼,老說我教武藝害了姑娘,要沒這身武藝,姑娘還有什麼可誇嘴的!得意洋洋地走了,心情舒暢得很,得意的嘴角直向上扯着,不一時,便讓穿戴整齊的玉玥看了出來,只一問,才知道自己這後孃居然如此呵呵,可愛!
玉玥知道,“得人木桃,報之瓊瑤,”就算前世人的瓊瑤奶奶自己無法拐來這古代,可是幫這三位舅娘解下愁悶還是可以的!
玉玥看看時辰,知道這時候便是舅們下朝歸家吃早飯的時間,
“半夏、黃花兒,走,我帶你們去找大舅舅,送點粥去,紅花,把這豆漿稀飯裝上三份。”
“姑娘,不要叫我黃花了,你當我不知道麼,你在笑我是昨日黃花,過氣了!”吆喝,小丫頭長知識了,了不起。
“這不是你最愛的名字麼,不要這麼敏感嘛!”玉玥笑着打趣黃芩,誰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黃芩氣哼了,提着食盒,悶悶不樂地跟在玉玥身後,紅花怎麼勸也不聽,只管把小嘴嘟着。直到紅花祭出當心夫人罰你的法寶,才把小臉擺正了。夫人還是讓某人害怕的。
一路走走停停,笑笑說說的,初春,院子裡的樹枝頭空蕩蕩的,可不防礙麻雀在枝頭跳着,玉玥今天特別喜歡上了這不出色的小鳥,邊走邊看。好在路程也不遠,不一刻,玉玥帶着四個丫頭到了舅舅的院子裡。
第345節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大舅娘看着玉玥,一時臉上就不自在,
大清早的,玉玥未曾出聲臉先笑:“舅娘,舅舅回來了沒有,我帶了早飯來,這可是我新發明的,可好吃了,幹舅舅處可都還沒露出風聲呢。”
大舅娘眼睛一亮,送早飯來……笑着拉過她的手:
“乖啦,真是孝順,什麼都想着他,你這舅舅啊,也不知道今天回不回來吃早飯,這要叫人去問問!”
“盡跟孩子亂說些啥,我不回來吃,還能去哪兒!”大舅舅黑着臉,便進來了。
“大舅,這是我做的稀飯,你嘗下看,若好,我把方子拿來,交給舅娘。”
“交給你舅娘吧,對了,你幹舅處,可不許說,”
“是,知道啦,大舅,我去二舅院子裡去了。”
“還有他的?”
“當然了,三舅的也有!”
玉玥笑着指着身後丫頭們提着的食盒子,站起身來。忽略不計舅舅院子門外飛跑而走的兩個身影,看樣子,是去跟主子們報信去了,就說嘛,這南大營的警衛系統能如此不管事,自己這一路上鳥啊雲啊的,盡耽擱時間了,若還沒有人通知這三個舅舅,那真是得另外想招了。
話說玉玥心裡唸叨着的二舅娘同三舅娘在院子裡,還長吁短嘆的呢,就聽着說爺們回來了,然後,正暗自高興,卻聽得爺們道:“不許胡說八道的,呆會兒!”
爲什麼,按說這夫人處也不一定會知道啊,不一會兒,便聽院子外,小丫頭通傳,玥姑娘來了!
玉玥來送早飯,怪道呢,兩個舅娘都滿臉笑容地接待了這位寶貝侄女,來得太巧了,也太好了,玉玥走後,三人各自拿出看家本事,認錯的,賣乖的,賠笑的,三位舅舅也在外面流浪不起了,順勢就回了院子,三個院子恢復了以前和睦的氣氛,讓上上下下的丫頭婆婆子都念了聲佛,自然對玉玥的送早飯的行爲,感激萬分,這要不送,兩位主子還得彆扭到幾時啊?
玉玥可沒想這麼多,把稀飯送走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看來,今天沒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去城裡逛逛去了,春闈可要開始了吧,不是每年龍擡頭後就擇日開試嗎?後天,就二月了,春天,快真正的來了。
玉玥派人去請假,大舅娘處自然是准許了,只是吩咐了,要帶好護院及侍候的人,潘媽媽近來對玉玥比較寬鬆,知道她要上街去逛逛,也沒什麼說,只吩咐把手爐以及火盆燒好,這時候時辰還早,便是那祝向左三人也沒有過來,玉玥穿着小鹿皮靴,披着一件銀狐皮的斗篷上了馬車的時候,都沒有人知道,潘媽媽同青媽媽難得地坐馬車上,跟着玉玥進城逛逛!
龍擡頭是二月二,在大齊朝也算得上是個比較重要的日子,便是當官上朝的時間也會加長了些,不若元宵後,真的是點個卯就回來,算得上是正規開工的里程碑。玉玥也不過是被告拘在這院子裡時間太久罷了,能透透氣就是好的,這時也沒什麼目的地,所以,青媽媽便吩咐車伕,撿着地,隨便走走吧,這種隨便走走的事,車伕做過幾次了,自然是駕輕就熟的,撿垶平時不怎麼去的街,或者熱鬧的地方,走着,真正的漫無目的。
今年是大比之年,什麼地方能熱鬧得過國子監附近,車伕便向着國子監四周的街道轉轉,玉玥由紗簾裡向外看去,一個個舉子,或緊張,或淡定的三五成羣的做慷慨激昂狀,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這些人,應該是萬里挑一的,玉玥很有興趣,他細地觀察着一個個的舉子,在腦海裡腦補這些人的生平經歷,以玉玥可憐的歷史知識,也就在這些舉子中,選擇了幾個面白無鬚,看上去就是公主喜歡的樣子,把人家限定了姓陳,至於名字,倒是大雅,名世美。大齊朝真的還算是富裕的,國泰民安,所以舉子們都沒有窮酸氣,其實,應該是秀才才酸,舉子都差不多能爲官一任了,自然是不會太酸的。
然後,玉玥看到了一個人,居然是桑海,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纔開讀幾天的書啊,居然混到了這個地方來了,難不成?走後門?秋天也沒聽說有人考試啊?
玉玥興致勃勃地準備下去,跟桑海聊上幾句,這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吧,可是,正掀起車簾的玉玥卻僵硬了,前方,桑海好好的看着一個方向,玉玥自然也看了一眼,真是有點嚇人,卻是時波,玉玥收回了手。
這條街都是舉子老爺,所以,這馬車便行得慢,不能衝撞了這些未來的官老爺,
桑海看着時波,心情是很複雜的,自己這個樣子,是不能讓人認出來的,特別是故人,可是,這人是怎麼知道的,見到時波出現在這裡,桑海便知道也許很多事情暴露了吧。
“這位公子請了,不知能否……”時波想問不知公子貴姓,不知公子仙鄉何處,不知公子可曾聽說過時濤,可是看到面前這很是熟悉的樣子,突然間沒法說下去,真是沒法說下去,
“這位公子,能否什麼?”桑海握着一卷書冊,因爲袖子長且寬,所以在袖口裡的手,把這卷書冊快握成皺紋紙了,
“什麼什麼?”時濤並不以爲自己這相貌能哄過所有的人,作爲自己的老對手,時波並不是笨蛋,相反他還十分聰明!
“公子,不知是否喜歡……”喜歡什麼呢,喜歡藥草材還是喜歡經商?時波聽小廝說,曾遇到過一個有七成像時濤的書生。這時候當面看來,怎麼才七成啊,足有八成好吧,特別眼神,那簡直是一模一樣啊,時波不知道自己要證明什麼,突然間飛跑而來,證明了又怎麼樣。
對自己衝動的行爲時波簡直突然間覺得不妥當了,當住了嘴,只拿眼看着桑海。
“想請問公子,可曾安好?”時波還是問了出來,可曾安好!自己一直想要的,不過就是安好兩字,結果呢?得到過了麼?付出了這麼多。
“今天天氣不錯,好像一直是晴天!”桑海答了一句,便準備走了,確實也走了,青媽媽對前面這兩人,都很熟悉,可是……rs
第346節,道是無晴卻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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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波看着這天,不錯晴天,天空有云,色灰低垂。不過,邊上確有藍天襯底,這天確然是個晴天,看了看天,時波決定回府了,一轉身,只見一輛綠絨車衣的馬車前,亭亭立着一個美女,晃得人眼花,時波低下頭,準備走了,美女有意思麼?時波自認不是君子,可也非俗人,不是什麼美女都能入眼的,再說了,你好好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是什麼規矩?掃了一眼,時波便擡腳要走,玉玥看着,他那意思絕對是繞道的主意。
可就這一眼掃出問題來了,時波決定再掃一眼,一掃之後便把兩眼瞪大了,玉玥擡起手來,雙手拍了拍:“很好,你這兩眼還是沒花,不是擺設!”
“你…你,我聽說你上京來了,可是鎮南元帥府,可不是我等人能輕易去的,再說了,也不想給你招事,你可過得好?”時波解釋着也是辯解,兩個之間的生分是註定的,
“過得好,日子是越來越好,你知道的,我小時不行運,那日子是差到底了,可後來我時來運轉,一天天過得好起來了,到如今,那是好得不能再好,我非常的滿意!”玉玥輕聲說道。
“你是善心人,能享的福不知還有多少,如今……”
“別說我了,什麼事情都是天註定的,說說你吧,你如今怎樣!”
“怎樣?我如今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父輩原來爲了這管家權,爲了祖上傳下來的幾百個密方,爭來搶去,二叔得了病,沒有拖多久。便故去了,如今好了,全歸了父親,至於我們時家。如今真是人去樓空,大雪之後,一片雪白,真真乾淨!”
……玉玥不知道說什麼,看着時波臉上的孤寂,聽着他聲音裡的落寞,時波揹着手,轉頭看着天空:
“你知道我是嫡子,孃親的心裡,這世上的規矩。所有的都應該是我的,那怕我是個紈絝,可你也知道他是長子,也有的人家,庶長子成氣。故而庶長子得了家業,而他確實是個能幹的,家裡的老三,想必你不記得了,那也是個聰明的,百姓愛幺子,三姨娘又能幹加上深得父心。所以,這便是我們的悲哀,若我紈絝,若他蠢笨若他呆萌……如今甚好,這家只得我一人了,全都是我的。可我寧願拿這全部換回他們,”特別是大哥的性命,父親的鍵康……時波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太矯情了,
“伯父不好麼?”
“說不上來。太醫說這病很怪,生機消逝得太快,我們一日,父親便如一年!如今,已然看上去,像是我的曾祖輩。”
“或許能醫吧!”玉玥小聲道,不能不小聲啊,這個好像是自己給害的啊。當然除去前因的話,玉玥很有點良心不安。
“哥哥當年的神仙水也給父親喝了,可是……逝去的生機……”
玉玥明白,這生機是很簡單的事情,一滴靈液便有大把的生機,神仙水裡的量不夠而已,可是,能救麼?玉玥自認不是聖母,也絕對不願意當聖母。
“這事說不好,藥醫有緣人,想必你家開藥堂的,這話你也清楚”
“是啊,這句話我打小聽到大,可如今才發覺它是如此的冷漠無情。不說我家的事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時波看着她又起起剛走掉的那個人。這麼巧?
“我呆在家裡悶死了,便坐馬車出來,兜下風,遠遠便見你跟一個人說話,誰啊,我沒看清楚”
玉玥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揹着的果然看不清這人。
“他?”時波看着玉玥,笑了:“你認識的,聽說叫桑海。”
“不能吧,他進京不跟我說?”玉玥的吃驚不是假的,不過,卻是因爲時波說出了桑海的名字,看這樣子不是偶遇,而是專門堵人在這裡的。
“呵呵,便是合夥人,也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知道吧!”時波話裡的酸昧及苦澀三歲的娃都能聽出來。
“放心,範玉玥不領情,可範小倩在一日,《平安大藥堂》便平安一日,除非時家家主不是時波了!”
“謝謝小倩姑娘!”這可是萬萬沒料到的承諾,時波有點……
“不用謝,保重自己吧,對於時家來說,你就是一切!”
“大恩必得要謝,願你…們安好!”
我們?玉玥一愣,看着時波,不由得笑了,自己跟桑海同學可以是我們嗎?一同經過了這麼多事,原來可以用我們來鞏固的!我們,這是個很好的詞啊,玉玥嘴角笑窩裡溢出的笑意,那是看在時波眼裡,刺目而難過,滿滿都是幸福啊!
“也願你安好,要知道,對於我…們來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若安好,便是晴天!時波看着玉玥的馬車走遠,再一次看向桑海離開的方向,原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的天是晴的,是因爲我麼?
這一刻,時波放棄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謝謝你,我一定安好!
玉玥的馬車去得遠了,青媽媽同潘媽媽對視一眼,青媽媽纔開口道:“這個桑公子是不是,”
“媽媽,時間轉換,桑田變滄海,很多事情都早非往昔了,誰是誰都一樣,人心沒變了就好!”
兩位媽媽震驚於玉玥的通透,這孩子,吃了這麼多的苦,不是白吃的啊,看得透徹!玉玥不想說,兩位媽媽也就不說了,仍舊保持着遊車河的速度。車伕沒有得到吩咐,便仍是信馬由繮的駕着馬車走着,玉玥斜靠着青媽媽,兩眼看着車廂外面,大齊朝的富裕由路上的行人身上便可以看出來,京裡的人不單是錦衣華服,關鍵是這臉上的神情,那是一種,怎麼說呢,玉玥說不出來。對了,應該是那種精神物質雙豐收的滿足。
這時,玉玥便看到了一個她最不喜歡看到的人,或者是潛意識裡。她一直想看到的人,李冰,李冰正同幾位同年呆在茶樓裡飲茶,順便講究一下道理文章,李冰,玉玥伸手拉了青媽媽一下,青媽媽會意,便敲了車廂一下,馬車便停了,潘媽媽看着玉玥盯着對面街道的茶館。自然不樂意,裡面可全是些大男人啊,這小姐也……
可如今的潘媽媽是絕對不會當着第三人的面批評玉玥的,那怕是青媽媽也不行,只狠狠地在心裡面記下了一筆。小姐,等等咱們再算賬吧!
玉玥看着李冰,心裡面頗爲複雜,這是原身嫡親的姑父,有這麼位舉子姑父,八奶奶一家,可算是腰板子硬得起來了。如果紫草姑姑真心願意拉扯一下孃家,那麼,八奶奶家真是不發也難,自己的哥哥,不過是個秀才,可這一大家子的田地什麼的。全掛在他的名下,一年間省下的賦稅便不是小數,一般來說,秀才、舉子所能擁有的田地數也有限制,你不能一個縣的田都認了罷。所以,請秀才、舉子掛名的田地,按說是也要交些稅給人秀才的,不過是略少些罷,不可能是白記,不要任何費用。對於求着記名的人家來說,一般便是人少勢微的人家,圖的不過是個安穩,不要被官家刻薄,搞得家破人亡罷了,
一個舉子,那能護佑的便更是多了,以八奶奶雁過拔毛的德行,這一年間收入不會少了。玉玥看着穿着得體,儀態端方的舉子老爺,暗自揣摩着,以他這一身的打扮,這得一年多少銀子啊?難不成,還有人送銀子給他用,范進中舉裡一樣,送院子、送銀子的?
玉玥神思飄浮,越來越接近李冰的真實生活,恰恰這時候,只見茶館裡面突然亂了起來,一羣書生舉子老爺們,居然文比不成,武鬥起來了,一個穿着大紅衣衫的男子,劈手便把坐在李冰身邊的一個舉子老爺給扔出來茶館,對,扔出來了,像扔一塊磚頭一般,茶館的木雕青竹落地大窗櫺,被砸出一個大洞,
“說,說你孃的屁,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說的意思是孔聖人的意思嗎?會不會讀書?有你這麼讀書讀半截的嗎?”紅衫男子居然穿洞而出,指着躺在地上的舉子大聲喝罵!
“金兄,這聖人的話自然要領會,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李冰對着這人勸說道,語氣裡有着討好,
“你丫的,站開些,你誰呀你,九爺我認識你嗎?”那人瞪了李冰一眼,轉頭看着躺在街上的藍衫書生。
“臭老鼠,你有本事帶着人在茶館裡亂放屁,你就給九爺我起來,咱們從頭再好好的說過!”
那書生顯然摔得不輕,可估計也沒傷到要害,居然拿手托住頭,靠着追出來的小書童的身上,一臉的舒服,一臉的得意:
“不用從頭說,就由我怎麼摔出來的說起,小九紅,你是不是爺們,聖人的話,你理解的歸你理解的,有什麼咱們可以辯論,再說,郝爺我可沒惹你,本來就沒坐一起,你喝鐵觀音,我喝大紅袍,咱們兩張桌子的吧,我自說我的話,與你何干?”
“你就是個慫!有本事咱們再來說!”
“後悔了吧,你以爲小爺這麼好扔的,譁,你這一扔我就摔三丈遠,長本事了你!”
玉玥聽着不像,感情,這人故意的?自然輕聲問道:“青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我也沒看出來,不過,這個自稱九爺偏又穿紅衫的,我估計是姓金,只有金家老夫人,自從孫女失蹤後,便哭瞎了雙眼,自此,金家的兒孫若穿紅衫去,老夫人便能看出點影子,心情舒暢,臉上也笑容多些,故此,金家的男孫們都喜穿紅衫,也算是綵衣娛親了,地上躺着的這個,老奴離京久了,倒不知幾時出了個這號人物,他這一摔,半分沒傷着,還把金家老九害得不輕!”
“爲啥?”
“金家老爺,當朝一品,先皇的託孤大臣之一,大齊國,金家出了幾任皇后,便是當今皇后也是金家女,這個若是金家九爺,他便惹禍了,金家規矩,若是子女在外生事,不問情由,先打二十殺威棒再論是非曲直!”青媽媽搖了搖頭,“小可憐的,那可是真打啊,二十斤的板子,放在金家的正堂前,可不是擺設!”
有了青媽媽的備註,玉玥看着這個氣得胸口起伏不停的小九紅,就捂嘴而笑了。
“他太沖動了,怎麼會着了此人的道!”
玉玥也看出來了,那躺在街上的無賴一樣的書生,眉梢眼角全是捉狹,靠着自己的書童,那就是一個得意啊!
一時間,此街便圍成一圈,玉玥的馬車便是想走也走不了,這書生也這麼八卦的?玉玥在馬車裡,轉着圈的看這些看熱鬧的書生,書生看熱鬧,不動手,動嘴,依然分成兩派,兀自爭論不休,玉玥也算是把論語讀上兩遍的人了,這時聽得也無語,書是這樣讀的?你以爲是《周易》啊,能一個字,一個標點的細究!
正這時,便見幾個書童,引着一個人過來了,玉玥一看,來了精神,居然是桑海?
桑海是那邊的?玉玥來了興致,千萬不要是這個李冰這邊的啊!不然跟他沒完!玉玥心裡暗自想着。
“郝師兄,你這是演哪處?”
切,居然是這個李冰這邊的,因爲這個躺着的書生,見到他來,居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街道,示意請坐!桑海神色不變,居然一屁股就坐下去了,彷彿坐在紅木雕花鋪着繡花軟墊的椅子上,玉玥咬牙,下次你還想要我空間產的布料,那就萬不可能,這個麗娘就是個笨蛋,給他縫什麼白衫嘛,給縫些黑的,灰的纔好!耐髒。
“這個小九紅打我,就因爲我說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要惹女人,他便打我,我可冤枉了,這是孔聖人說的,打我做什麼?”
“你躺在這裡,很開心?很舒服?”桑海不理他,來時,他便看清了,對手是一身紅衣,自然是那位金九爺了。
“不舒服啊,好硬的青石板,而且還涼,不過,我好開心啊!”此話一出,便是潘媽媽也撐不住笑了,真是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