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友良和助理跟着交易員來到後臺,就見裡面尚有還未交接完成的老闆,幾個人正湊在一處說書笑笑,旁邊的工作人員正在忙活這辦手續。
王友良一看這情形,就有些不想進去。
可是,他這會兒除了在後臺等孔家送錢來,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當初來L市的時候,孔家雖說給了他一筆錢,但是那筆錢的大頭卻全都用來做生意了,剩下的一部分則用來請客揮霍,做出財大氣粗的假象迷惑L市的地產商人們,所以剩下來的實在不多。
要不然的話,拿那部分錢先度過這次難關倒也可以。
但現在分明不行了,所以,他唯有等孔家送錢來。
明知道進去會被人的指指點點,但王友良仍舊不得不捏着鼻子,硬着頭皮往裡面走。
好在大傢伙都是久經商場的,說話做事懂得留三分餘地,並沒有人當面奚落他。
但他仍舊不好過。
爲了怕別人來找他交談,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之後,便一直拉着臉不出聲,別人看他這樣也曉得他心氣兒不順,所以並沒有過來找他不自在的。
但是隔着人指指點點卻也是有的。
這也怪不得人家,實在是王友良前後狀態差的太多,由不得別人不懷疑。
這也怪他自己,先前做出那副目空一切,財大氣粗的模樣,現在卻連一塊地都買不起,就算別人不懷疑他,背地裡也是少不得笑話的。
俗話說得好,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
王友良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着實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沒人肯同情他。
......
王友良這裡煎熬着等着孔家送錢,許冽那裡卻是已經回公司去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候後,許冽接到電話,說王友良那邊放棄了那塊地,交了違約金走了。
至於差價費,還要等那塊被他放棄的地二次拍賣後,才能知道他需要交多少。
不過拍賣行是要收取押金的,這筆錢放在這裡,他們倒也不怕王友良不來交錢。
王友良自然不敢不去交這筆錢,除非他以後打算過逃亡生活了,否則他是必須得將這筆錢補上的。
很快便到了傍晚,許冽準時下班,去一高接溫寧和許念放學。
這陣子他忙着這次競標會的事,已經許久沒來接溫寧和許唸了。
等到溫寧和許念從學校大門口出來後,看見他的車子後,都十分高興。
溫寧倒也沒問許冽今天怎麼有空來接她們了,隻眼裡含光上了車。
許念一看溫寧的樣子就抿着嘴巴偷偷地笑,叫許冽看見暗暗警告了一眼,許念朝許冽吐了下舌頭,纔跟着溫寧也上了車。
等她們倆坐好後,許冽發動車子,許念問許冽最近幹嗎這麼忙,許冽便提了一嘴競標會的事情。
溫寧也是隨便一問,都有哪裡的地,許冽也只當溫寧好奇,也沒想那麼多,便都說了一遍。
哪知道他說完之後,溫寧卻忽然說那塊七號地得買下來!
別人或許還不懂溫寧的意思,許冽卻是瞬間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