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007 你嚴重影響我行情!
“你去死吧!做夢!”蘇拉這下真的毛了,對着齊飛怒吼着。
電梯一停,她立刻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刷卡進門,再留給齊飛的,則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齊飛失笑的站在門口,無奈的搖搖頭,一臉的寵溺。
但很快,齊飛敲着蘇拉的房門,裡面無人迴應,齊飛也無所謂的自顧自說了下去。
“蘇拉,十分鐘後,大堂見,去航醫那。不出來,後果自負。”這話,帶着幾分脅迫之意。
說完,齊飛就轉身刷卡打開旁邊的房門,走了進去。而蘇拉在屋內,當然聽到了齊飛的威脅,沒好氣的在心中腹誹着齊飛。
霸道狂、不講理、野蠻人……
但是,蘇拉的嘴角卻一直掛着笑意。丟下行李,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戴上墨鏡,還真聽齊飛的話,十分鐘後,準時的出現在酒店的大堂之內。
齊飛早就已經換好衣服,帶着和蘇拉同款的情侶墨鏡,就這麼低頭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看着手機,偶爾敲打幾個字,不時的發出一絲悶笑。
而蘇拉一出現的瞬間,齊飛就像有預知一般,收起手機,單手插袋,就這麼看向蘇拉。耐心的等着她走向自己。
光影之下,齊飛的側臉,棱角分明,墨鏡蓋去了大部分的容顏,獨留下高挺的鼻樑,和菲薄的脣。嘴角勾起的笑意,狹長的酒窩,陷了下去,惹的不少路過的女人,面色一陣緋紅。
“怎麼又出血了!”齊飛一看見蘇拉走進,就發現了她手臂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皺起了眉頭,關心的問着。
蘇拉看了眼,倒顯得無所謂,答着:“估計是剛纔拉扯到了。”
“走吧。我約了航醫,在等了。”齊飛的眉頭仍然皺着,快速的說着。
說完,他也不顧場合,就這麼牽起蘇拉的手,就朝外走着。蘇拉下意識的掙扎,看着四周。
齊飛看出了蘇拉的想法,不滿的說着:“不用看,那些人會睡個昏天暗地,方便晚上出去玩。一時半會不會出現。”
“拉拉扯扯影響我行情嘛……”蘇拉帶了幾分嬌嗔的反駁。
“行情你個頭!”齊飛重重的敲了下蘇拉的腦袋,“已婚婦女還行情!”
“又沒人知道,又沒宴請。”蘇拉這話也不知是抱怨還是牢騷。
齊飛沉默了會,突然對着蘇拉說着:“不這樣了好嗎?這段飛完,回去我們就辦婚禮。”
蘇拉卻故作輕鬆的說着:“不,這樣蠻好的啊!想起解釋,我的頭皮都發麻。”說着,還不忘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齊飛若有所思,正好一輛出租車經過兩人的面前,齊飛攔了車,小心的讓蘇拉上了車。告訴司機地址後,車子飛速的朝目的地而去。
氣氛就莫名的變得有些尷尬和奇怪。
蘇拉也不再多說什麼。安靜的任齊飛的大手牽着自己的小手,任那種溫暖的氣息,包圍着自己。
蘇拉何嘗不想公之於衆她和齊飛的關係,但久了,蘇拉卻真的認爲,隱婚,遠好過於結婚。在民航的圈子裡,看太多,聽太多這些悲歡離合的事情。
夫妻,找個圈內人,就像她和齊飛這樣,時間極少能搭在一起。就算碰見了,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忙着睡覺,招呼都來不及打一個。好不容易清醒了,也許就要各自飛各自的。但至少還能彼此體諒對方的辛苦。
若找個圈外人,最初的金錢,物質也許會讓家庭安逸。但久而久之,這種丈夫或者妻子角色的缺失,卻是家庭戰爭最大的導火索,結果不言而喻。
最初,蘇拉和齊飛在一起,也就只是情侶。某一日喝多了,兩人戲言要領證,第二日竟然真的領了證。
很戲劇,卻也讓蘇拉不安,一段從不曾公知的婚姻,甚至父母都並不知情。
何況,公諸於衆的家庭,負擔的太多,影響的也太多。自私也好,兩人的前途也好,那種家庭的羈絆,最終,就讓他們成了地下的隱婚夫妻。
卻在隱婚的局面之下,意外的有了一種刺激和滿足。
言不清,道不明。
在蘇拉胡思亂想中,出租車也穩穩的停了下來。齊飛付了車資,打開車門,等蘇拉下了車,才關上車門,帶着蘇拉找了航醫。
一到這些圈內人經常出現的地方,兩人就自動的鬆開手,簡單的就像平常的同事一般。
——
“你們這些年輕人,是太拼命了,還是太不要命了?這樣還飛?飛機上,空乘都是當男人用,扛那些重物,你的手不想要了?”航醫是個美國人,說的很直接。
他一邊仔細利落的給蘇拉重新上藥,一邊嘮叨的說着蘇拉。
蘇拉笑的很尷尬,就任航醫絮叨着。
齊飛站在一旁,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極爲難看,說着:“她什麼時候能好?”
航醫想了想,說着:“一個月吧。但飛是沒問題的,只是要稍微注意點就好。我開了藥,也不會留下疤痕,放心吧。”
“謝謝。”蘇拉笑着道謝。
“好了!好運,女孩!”航醫也笑着回着蘇拉。
蘇拉站了起身,對着航醫微微頷首後,正準備和齊飛離去時,航醫處的門又被打開,一個身穿機長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同款的制服,他們很快認出,都是飛亞的飛行員。
來者顯然認識齊飛,看見齊飛身邊的蘇拉,微擡了下眼,流光閃過,顯得若有所思。
但很快,他對着齊飛打起了招呼,說着:“齊機長。聽說你們航班的旅客在機上鬧事了?”
“消息真靈通啊。你駐外也能知道第一手消息。”齊飛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嘲諷。
對方不以爲意,笑了笑,說着:“微博早鬧開了。”
說着,他又上下打量下蘇拉,帶着幾分曖昧,說着:“齊機長果然本事過人啊,飛亞之花才借調到你的機組,你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