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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銳有些意外,這個女人,好象印象中沒什麼印象,只是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就覺得討厭,看起來,確實長得不錯,但眉宇間也算得上端莊,爲何——不過,看她的身材很好,婀娜多姿,難怪她誘惑自己的時候自己會抵抗不住。

到了那兒,門上連個名字也沒有,大門還關不牢,慕容楓心中早已經沒了難過的意思,人到了絕望的時候,反而不那麼在乎啦。

“春柳,你哭什麼?”慕容楓竟然還可以笑着對春柳說,“我是罪臣之女,這樣的待遇還是可以接受的。算啦,司馬銳說得是我又不是你,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你嫁到烏蒙國去,免得跟着我受這委屈,或者早爲你選個合適的夫婿,早早打發了你的好。”

“小姐。”春柳淚流滿面。

“莫哭,我們要在這兒住下,總得收拾一下,不曉得皇叔在哪兒,或許他可以幫我,對啦,你知道司馬強如何了嗎?只聽說他好像自殺了,但發現的及時,讓太醫給救回來了?”慕容楓故意轉移開話題,四處打量起來,心中說:白敏,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段之山不嫁,非要跑回到這兒來,怨不得別人。

“好像是救回來了,但因爲傷得太重,還在休養。”春柳輕聲說。

慕容楓輕輕驚呼一聲,躲開一隻老鼠,說:“希望有機會謝謝他,若不是他當時替我擋了那根木頭,估計此時躺在牀上的就是我了。春柳,不要哭,若是你引得我也哭了,就沒意思了,你帶火種了嗎?”

“帶了,我們能帶的東西太少,德公公說,四太子吩咐,不許我們帶走任何東西,除了隨身的一些衣物。”春柳有些沮喪的說。

“好啊,我們先放把火,我看了,這庭院與別處有些不同,都是磚砌石築,沒有多少木頭,而且這兒草深樹枯,不少老鼠,不好清理,乾脆的放把火,慢慢的燒,把這些草木統統燒掉,我們再進去也不遲,這樣,我們還有些事可做。”慕容楓微微笑着,努力掩飾着眉間的憂鬱,如今,只能拼命的忙碌纔可讓自己不去想司馬銳。

“好的。”春柳答應着,點了火。

由於潮溼,火着的慢,有煙,而且因爲空氣中有些細雨,到不會引起火災。

這火竟然着了整整一個下午才熄,慕容楓靜靜的站着,淚水靜靜的流着。

“楓兒!”有人在後面輕聲的喊了一聲。

“皇叔。”慕容楓來不及擦眼淚,回頭看到司馬明朗,委屈突然間涌了上來,在春柳面前強裝的堅強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一頭撲進司馬明朗的懷中,哭着說,“皇叔,司馬銳他爲什麼要說我誘惑他,爲什麼僅僅因爲我是慕容青良的女兒,就再不肯承認舊時恩愛?”

司馬明朗努力嚥下眼中的淚,有些事,他不能說,母親的決定,他聽皇后和他說過,因爲他知道司馬銳和慕容楓的事情,如果他從中解釋,只怕是會毀了母親一手計劃的安排,所以母親讓嫂子告訴他司馬銳的情形,如何服下麗妃配好的忘記慕容楓的藥。

母親是個身經百戰的女人,她既然告訴他,自然會考慮到他會不會從中解釋,她告訴司馬明朗,“如果你從中解釋,我就立刻殺死慕容楓,我如今不要她的命,她就只能遠離司馬銳,若是她還想重新獲得司馬銳的愛,她就只能死!”

所以,他不能說。

摟着慕容楓顫抖的身體,司馬明朗心如刀絞,知道司馬銳不是故意,只是上了母親的當,喝下了可以忘記慕容楓的藥,但如今他確實是已經不愛慕容楓,他認爲自己喜歡的是孟婉露,而誘惑他的壞女人是慕容楓,慕容楓是慕容青良特意安排到身邊的女人,爲得就是可以得到權力和皇位。

司馬銳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記了他和慕容楓所有的事情,不記得他是如何娶得慕容楓,如何愛上慕容楓的。他只記得,自己想要娶得是慕容雪,但慕容青良安排慕容雪勾引了皇上,並讓自己的三女兒出面誘惑了他逼他就範。

母親是爲大興王朝着想,本意是好的。傷害了慕容楓,其實母親一樣不好受,只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司馬銳不能忘記慕容楓,他絕對不會當皇上,不會做一個他以前最不願意做的人,他希望的是和慕容楓一起遊戲江湖,過一種愜意的散漫日子。他甚至計劃着帶慕容楓離開皇宮,住到外面去。而且,如果司馬銳做了皇上,慕容楓身爲罪臣之女,是絕對不可以做皇后的,若是司馬銳忘不了慕容楓,只怕是皇后除了慕容楓他不會答應任何人做。

母親囑咐他,“那慕容楓如今只能自生自滅,如果——你自己看着辦吧,只是不許她接近司馬銳。”

“不要哭,銳兒不聽話,我自然會教訓他,”司馬明朗只能如此‘虛僞’的說,“你在忙什麼?”

慕容楓收住了眼淚,從司馬明朗的語氣中也聽出了陌生,她現在也許太敏感,但是,有時候女人不是直覺動物嗎?她站好的身子,突然淡淡的一笑說:“是慕容楓不好,到惹得皇叔笑話了。”

慕容楓如此清醒而冷靜的反應,到讓司馬明朗一下子有些尷尬,慕容楓是如此聰明的一個女子,在她面前做任何虛僞的事,豈能瞞得過她。同時,她如此的反應更讓司馬明朗心中難受,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麼纔好。

“慕容楓只是覺得這兒草太深樹太枯,還有老鼠,收拾起來有些麻煩,但總是要住的不是嗎?”慕容楓站遠了一些,禮貌的,安靜的說,語氣中有淡淡的疏遠,“所以讓春柳點了把火,燒燒再收拾,這火竟然就燒了一個下午,幸虧這兒偏僻,否則難免招惹一些是非。”

“楓兒。”司馬明朗想要說什麼,卻只喚了聲名字,又不知說什麼纔好。

“這一燒,竟然敞亮了不少,”慕容楓說着,慢慢的從大門走了進去,這一燒確實空曠了許多,“再收拾一下,就好啦。”

司馬明朗剛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