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一打消,她這才破啼爲笑。
“皇上皇后,都是小的不懂規矩不知禮節不懂禮貌……請您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好嗎?”這一刻她是精誠認錯的。
“知道就好,”皇上道:“以後要你學的還多着呢!”
“嗯!”
她知道:豈止是多?就說她個現代無拘無束的小女子驟然魂穿到古國來,特別還是宮廷裡。
若是大佬也就罷了!
別人對她行禮她可以多說幾個“免了好了”等等。
但偏偏她是最小的那個,幾乎可說:逢人都得給人行禮數。
特別更甚者是:今後經常應在皇上皇后的身邊幹事。
也是說:幾乎天天都得用熱熱的臉去拭皇上皇后的冷屁股。
可怕不?
也許這對於許多人來說:應該是無比榮耀的事。
也說:與幸福沾邊啦!她行運啦!
可在她看來卻不然哦!
看看絕大多的人對皇上皇后阿諛奉承的那個奴才相……
而來自於現代講究人人平等的她,還真一時半會學不來。
“皇上皇后,蠢蠢的吾決心從最細微末節做起,有決心和信心學好做好,以報答皇上皇后對小女子知遇之恩。”莫夢妮精誠道。
這是現代式的表決。
從現代中來的她還真一時半會學不來低聲下氣,卑微,討好的話……特別在皇上皇后面前更應學會這些。
但就這麼個在別人看來隨手沾來就像吃碗白開水一樣容易的討好他們的話,到她這處猶如挑千斤重擔一樣艱難。
特別還重不重就跪!
“知道就好。”
微眯着眼睛的曾秀枝皇后,一聽終於睜開眼來,投給她個鼓勵的眼神。
看來妮子終於開竅了,她並沒完全令她失望。
“皇上,您看……”大多情況下,皇上都是看皇后臉色的,“朕回宮去再讓……嬤嬤教……”
他的聲音說的低的不能再低了,只有坐在他旁邊的皇后和他自個兒聽到。
皇后微眯着的眼睛一睜開,連和皇后坐並列,與皇上的中間隔開來的皇后,小妮子也能感覺得出來:皇上嚇了一跳!
只不過皇后的一個眼神,就把他嚇到,也只有他這怕老婆鱉纔有的表情。
“那今晚朕親自給你先講說個要領……”與皇后並排的她只見皇后又微眯着眼睛。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又睡了呢!
其實不盡然是。
也只有皇上知道:他的皇后是在過濾消化他所說的話。
這不?剛纔皇后只不過一個眼神,就令皇上改變了說話的內容:把回宮去叫一個嬤嬤教她學規矩改爲今晚朕先給你說個要領。
皇后又繼續微眯着眼睛。
也只有皇上知道:皇后的繼續微眯眼神是表示終於認可了他的說法了。
那麼,皇上就得守着這麼個說法辦事了。
皇上和皇后倆就是這麼默契和合拍的。
皇上再消化剛纔皇后微眯眼睛表示同意:朕今晚先給你講個要領……這句話。
也是皇上說的話。
只不過這話多加了皇后的許諾。
皇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如果把莫小姐比喻爲小仙女的話——
那麼,皇后就是神仙,她能設計未來料事如神。
皇上對皇后的評價特別高。
特別自這次後。
“還有,”臨下轎時,皇上說道:“我們是一對普通人家做生意的黃老爺黃夫人夫婦,你則是我們的奴婢,從下轎車開始就實施行動。”
這也是皇后早已設計好了的,再徵詢皇上的意見,一致統一口徑實施的。
“好!”
皇后則繼續微眯着眼睛,以此默認了皇上的說法。
“老爺夫人,目的地已到!”馬車停止不前了,駕馭着馬車的轎伕在簾布前揖一揖道。
“好!”這是皇上的聲音。他說着拉開簾布而下轎。
本想起身的曾秀枝皇后,感覺身邊的人在抱她,乾脆繼續假昧。
孝賢皇上則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夫人,目的地已到,日色將晚,咱們按計劃在來儀客棧休息。”
“嗯!”
此刻假昧的曾秀枝,因貪婪於熱熱的小身板懷裡中不得已才睜開眼來。
“夫人,”莫夢妮自自然然地阻扶着她:“還困嗎?”
“不困了。”困了是個鬼,她是爲試探小妮子花裡胡哨的程度好不!
孝賢皇上多次拿眼睛望向她,連她這個假昧或裝昧的她都被電到了,可她就是不爲他所動。
眼裡心裡盡是她這個皇后。
這一刻她無聲的對她考覈合格了。
她熟練的到客棧門衛登記辦理,再把他們帶進客棧房間。
“老爺夫人,咱們客棧門牌號是:202,您們先記好。”
“記好了。”
“記好了。”
看,現在連皇上皇后都乖乖被她所折服了。
由於之前說好是微服私訪的,爲增強探險性,皇上皇后還真像普通人一樣出門,輕車熟路的。
這樣也好。
不然,每天被一羣大臣長者……圍繞着,失去自我。
現在享受着普通人的自由自在生活,爽極了。
辦理好一切手續後,莫夢妮就把他們帶進一間看來比較寬敞的房間。
她端來水給他們洗把臉,再給他們按摩……做這一刻的時候她可是非常熟絡,不比在皇宮的時侯卻非常拘謹的。
總之,從奴隸到爲皇后身邊的文書感覺自由非常卑微,得處處謹言慎行。
現在則有種當家做主的感覺:自己已是這個屋子裡的主人。
儘管她服侍的是皇上和皇后。
她把皇上皇后服侍的舒舒服服,開開心心的。
“老爺,夫人,”都說好了的,一下轎車他們的身份就是黃老爺黃夫人了。“今天坐轎車奔波勞累,您們也該早點歇息了吧!”
“你?”
“你?”
“小的房間就定在你們的隔壁,您們隨叫我隨到。”她現在的身份是他們的貼身奴婢了。
她依依不捨的離開他們的房間的時候望着的是曾秀枝皇后,非常自然的樣子一點也不造作。
“黃老爺,”曾秀枝躍躍欲試試探着問身邊的他:“不送送妮子嗎?這邊又沒什麼事了。”
感覺男人與女人不同,他們想征服的是全世界,包括女子在內。
而曾秀枝是女人,但她心有別於別的女人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