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末世重生女主的綠茶妹妹休4
改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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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眼望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驚恐變爲安定,“你跟那些人不一樣,身份超高,多財多金,自然有數不清的美女陪伴,不必自甘墮落去強姦孤女。”
江深只覺得着實有趣,深邃的眼神在夜色裡叫囂着一個男人最原始的野性,捏着她的手,看她下意識想抗拒,到頭來又只能忍受,悶聲笑:
“膽子很大,但你知不知道,其實男人都沒什麼不同,都容易頭昏,容易被情色騙,容易做出下流的事情,你不要識人不清,後果很嚴重。”
溫撫星懵懵懂懂地說:“你好像只是在恐嚇我,像教書先生一般,好讓我回家做個乖乖女。”
“爲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被美色騙到頭昏,憑藉你的手段,我此刻應該沒機會好好站在這裡,你也不會只是摸摸我的手。”
“是嗎,你很會看人,學心理的?”
“也不是。”
“那你怎知我的想法,怎知我不想摸摸別處?”他好笑地鬆開她的手腕,改換摟住她腰臀,桀驁的臉孔漸漸湊近她俏紅的脣,咬着耳朵如熱浪一般勾纏着她,沉穩有力,步步接近:“寶貝,如果不是被你的美色矇騙,我費心搭救你做什麼?以我的手段,出了這裡,你只怕比剛剛更危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要!”溫撫星瞪大了眼睛,未回神,眼底的懼色已經將她出賣,或許剛剛含有表演的成分在,此刻確實真的怕了。
到了這種地步纔開始知道怕?
江深終於收起風流的神情,鬆開她腰,面容矜貴,如同她說的那樣,確實位高權重,不甘墮落做一個強姦犯,“看來溫小姐不是很夠膽,還是害怕了,既如此就不要僥倖,不要放任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他在耍她!
怎麼會有他這種人?以恐嚇旁人爲樂趣。溫撫星難以置信,過幾秒,擡頭與他沉沉的目光相逢。
他輕輕一勾脣,一雙可掌握所有的眼,同溫撫星近在咫尺,笑不可瞞:“走吧,不是想回家?我今晚做個合格的追求者,送你到家。”
溫撫星真是後怕,話都說不完全,“你不是說,跟你走只怕比剛剛還危險。”
江深點了一支菸,側臉吐出一口薄白的霧,居高臨下的朝她伸手:“你別無選擇,那些古惑仔重情重義,有成百上千個兄弟守在街頭等待復仇,現在離開我,你纔是真正危險。”
已經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提醒,哪句是恐嚇。
高樓映照着兩岸的朦朧,隨人生一般時常被迷茫籠罩着。
溫撫星這晚才清晰的認識到。
在港島,撈金不可怕。
識人不清卻很可怕。
後果猶如將整座港島傾倒,那些建築物毫無疑問會變成最密密麻麻的鋼釘,扎穿每一個北姑的脊背。
這聲喊叫,驚動了不少路過的行人。
話事人腳步都停了下來,卑躬屈膝地偷看向身邊的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分不清裡面的靚女究竟是在大放厥詞,還是真有過人的本事,與這位巨佬有曖昧不清的牽扯。
他猜測是後者,否則巨佬沒理由看見爛仔跟蹤就急匆匆從二樓趕到,屈尊降貴站在這裡,聽見女人喊話,還突然間發笑,顯然被已被取悅。
港島的夜太漫長,遙遠的維港波光粼粼,照不亮迪廳的黑暗,表演歌手拿着麥克風,在臺上傾情奉獻一首李克勤的護花使者,將整個紅燈區的夜晚點着火。
【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兩腳決定不聽叫喚跟她歸家】
【深宵的冷風不準吹去她,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對我說話。】
【纖纖身影,飄飄身影,默默轉來吧,對我說浪漫情人愛我嗎。】
只有溫撫星沒心思聽,警醒的盯着混子。
她具有符合身份的清純乖巧的外表,令她的謊言真到難以分辨,可惜話術實在不高明,初來乍到,連低俗髒話都講不出口,沒有半點威懾力,反倒讓古惑仔陣陣發笑。
“嚇死人,你這個北姑好犀利,還認識首富家的公子啊?怎麼辦,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要不信,就出門拉個服務生問問,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今晚是爲我而來,你最好爲自己留條後路。”她大話說盡,也做足準備,捏緊刀柄。
bb哥沒所謂的掏掏耳朵,已經下流無恥的扯下褲頭,要拉她進隔間:“可惜多說沒用,信你就有鬼,今夜就叫你嚐嚐b哥的厲害,明日你就可安安心心做b嫂。”
話音剛落。
有人藉着暗光走進來。
古惑仔慘叫一聲。
溫撫星沒來得及看清是誰,突然肩膀被人握住,往懷裡一帶。
男人伸長手,繞過她細小的腰肢,耐人尋味的眼神下落,薄脣貼近溫撫星的臉,逼得她不自覺想後退兩步,卻收效甚微。
對方扼腕的力度很大,她還未回過神就離他的胸膛更近了一些。
緊張的情緒還沒消散,沉木一樣的味道瀰漫鼻尖,溫撫星不再掙扎,擡頭去看這一位突然到訪的護花使者。
他穿一件熨燙整齊的深色襯衫,肩膀線條流暢,質感穩重平整,裸露出來的腕骨戴着腕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寶貝,你叫我名,我便追到這裡,能不能令你感到滿意?”
溫撫星張了張玫瑰似的兩瓣脣,對上他那雙幽冷又耐人尋味的眼,他在說什麼?腦中閃絲絲縷縷的猜想,竟然尷尬到說不出話。
見他淡淡一笑,指向被保鏢牽制住的古惑仔,又望住她問:“寶貝想怎麼做,抓他去垃圾場填海,還是砍死在金利街等人收屍?都聽你吩咐。”
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柔柔弱弱沒力氣,而今兜兜轉轉落到這個男人脣齒之間,卻有致命威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在此刻都不重要。
溫撫星面容緊繃,爲了脫困只好配合着演戲,扮作熟稔的模樣,摟他半身:“我不想再見到他,讓他即刻離開。”
江深愉悅的望着她頭頂的發線,無聲地笑,“好,聽你的。”
她很會審視奪度,也是一隻聰明狡猾的狐狸,只是初到香港暫時還不識危險,保留着內心的仁慈善良,有了這個認知,他扯了扯脣角,吩咐保鏢:“拉出去砍掉他一隻手,日後再犯,再砍一隻。”
另一羣聞訊敢來出頭的衰仔,察覺不對,準備要逃,可惜僅靠雙肉腿,逃到天涯海角也還在港島,沒一會就被抓住拖走,再不見蹤影。
錯把下流當風流,就該料到有這種下場。
天黑霧濃時,整個香港已經溼透。
走出了洗手間。
溫撫星手心裡都是細汗,冷氣滲透進來,掀起她的裙襬,帶來一陣寒意,望着身邊的男人,她有口難言,發生了這麼尷尬的事件,不知道該是道歉還是道謝好。
“請問,您是不是江深先生?”
江深卻問:“你叫什麼?”
“我叫溫撫星。”她說完,又補充:“多謝您今天出手相助。”
江深一時不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半晌,才隨意牽了牽嘴角,似笑非笑,玩味至極,轉回上一個問題回答:“我還以爲溫小姐同我很熟,纔會脫口而出叫我姓名。”
她驚懼不定,指尖的刀未曾放下,“我們確實不認識,只是偶然聽說您的身份,情急之下冒犯了,我同您道歉。”
“你說我們不認識?”江深望着她蒼白漂亮的臉,似入迷,癡醉,又點頭感嘆:“那就不認識吧。”
不再多說什麼,他擡腳繞過溫撫星就要抽身離開,走時兩指併攏,點了點她手裡的刀,笑了句:“一把刀握到現在不放,怕我這個救命恩人也變身禽獸來侵犯你?既然那麼害怕,就早點回去別再出來,你註定不適合紅燈區,別隨處到處玩玩,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外面吸粉賣春的爛仔只會更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