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張導可不會給人說好話。”
張玉山和餘芳私交還不錯，所以張玉山的話還是很有用的，她看了看顧子夜，“的確是外形不算特別出色，但是很清秀。”
這種類型，是當年很喜歡的，但是現在大家喜歡的類型都換了個。
“看過紅樓夢嗎？”
“看過。”
“嗯，那你給我表演一段……賈寶玉跟襲人那段吧。”
賈寶玉跟襲人那段？顧子夜腦子一懵，表演那段，那她要表演的到底是賈寶玉，還是襲人呢？
按照性別來看，肯定是襲人。
但是看餘芳那張臉，顧子夜又覺得題目可能不回那麼容易。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始慢慢的走動，行走的時候一步三搖，看上去很有**力。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她輕輕的呼了一聲寶玉。
“可以了。”
“這次老張看見的人是很不錯，跟我說說，你怎麼選了襲人，不選寶玉？”
她挑起眉毛，語氣裡很有興致的樣子。
顧子夜道，“因爲我不適合寶玉這個角色，我雖然清秀，但是身上並沒有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演不出寶玉的感覺。”
“重要的是一點……我沒有花心過，所以不知道花心的寶玉怎麼演。”
“哈哈。”
餘芳笑了兩聲，“很幽默，也能認清自己，不錯的苗子，叫什麼名字？”
“教授你好，我叫顧子夜。”她站起來，鞠躬，“顧裡的顧，子夜的子夜。”
“給你一個號碼，九月一號八點之前到b影來就好了。”
“謝謝。”
離開這棟老宅，顧子夜呼了一口氣。
還是很順利，很不錯的，那一瞬間她其實是選了寶玉的，單絲實在是不會演寶玉，就選了襲人。
看來餘芳的意思和簡單，演員，不要搶不屬於自己的戲份，也不要逞強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表演測試，連人品都一起算進去了，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九月一號，她很早就到了b影。
比顧子夜早很多的也有，一羣人，香風陣陣，一眼望過去，一水全都是俊男美女。
顧子夜站在這裡，着實是顯得很普通。
穿什麼來的都有，顧子夜還是昨天下血本去某點裡的九百多的一條連衣裙。
白色那款，倒是襯的她有點白蓮花的感覺。
七點五十，開門，魚貫而入。
坐好，廣播開始點到，沒有來的人直接出名。
b影告訴大家，在片場，沒有遲到一說，你遲到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劇組經費的浪費，演員時間的流失，工作人員工作的加重。
第一次篩選，就狗帶了一批人。
顧子夜的號碼比較靠前，大約八點五十的時候，就輪到了她。
要表演一段才藝，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口齒清晰，普通話也挺標準，臉上沒有明顯缺陷，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履歷還算光彩。
“我給大家帶來的表演是灰姑娘裡的後母。”
“噗嗤。”
旁邊有個年輕的老師笑了出來，她是形體老師，看見人忽然要演——灰姑娘的後母，忍不住就多看了這個人幾眼。
五官都算是平庸，卻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