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就不用問了。”
洛陽的心忽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顧子夜道，“你應該相信上頭的眼光，你們都是這一批的高人才，爲什麼讓你們浪費時間來上這樣的課，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爲你們需要。”
“懂不懂？國家不需要只會殺人的機器，需要一個聰明的，能穿梭在各處的人，明不明白？”
“嗯，我知道了。”
於是顧子夜停了下來，讓他一個人開始走圈。
洛陽其實真算是一個可造之材，他出身很好，加上母親的特殊性，比其他人更多了一點藝術性。
這樣的人如果培養起來，起來，以後僞裝，一定可以以假亂真。
拉了拉領子，顧子夜笑了，自己一個來攻略的人，想這麼多幹什麼。
但是——
內心告訴自己。
這是白祁的轉世，這是白祁的人生，她喜歡的人的人生。
請務必要過的更好一點，如果她有能力介入，希望他的每一個位面，都是幸福的。
微笑。
大概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洛陽的脣色發白，臉上也有了幾點淡淡的紅色，曬紅的。
放在桌上的高腳杯，裡面少了一些水。
“你是合格的。”
顧子夜這樣說，“但是也僅僅只是合格而已。”
這句話讓洛陽爆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戰鬥力，他看着顧子夜，“你——”
“我說的都是實話。”收拾東西打了個哈欠，“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我自己去！”他惱羞成怒，這個顧教官，簡直就是一個啞女！
顧子夜哦了一句，“過了飯點之後，食堂不再爲你們服務，只爲我一個人服務，你們不來？”
說實話，洛陽是個很倔強的人，但是這次，他跟上了。
食堂裡，兩個人坐着，顧子夜點了三菜一湯。
“我來，是想問你，你憑什麼覺得我們不好？”
“噗嗤。”
顧子夜撐着下巴，“你們憑什麼讓我覺得你們好。”
“你——”
檔案就在桌上，顧子夜隨手翻了一下，“你這個。”
“兵痞，這是你歷任長官對你的評價，還有下面的評價欄，都是你的長官對你如訴如泣的鄙視。”
“這能證明什麼？”
“你很渣咯。”顧子夜歪着頭，“兵痞是個好詞語，但是你，不配。”
桌子一棟，洛陽站起來，“顧教官，你軍銜比我高，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我從來不用言語侮辱別人。”
她拉着他坐下的時候，他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緊緊的抓着筷子，顧子夜把自己的檔案交給了洛陽，“這纔是兵痞的評價，喜憂參半，愛極恨極，你那幾乎全都是恨了。”
“大家都說你你不好，不檢討檢討自己？”
洛陽一目十行，看了看顧子夜歷任長官對她的評價，在看看自己的長官，瞬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我不如你。”好久之後，他說出了這句話。
“我覺得你還是有救的，比如說承認錯誤很快這一點，的確是真的。”
洛陽：感覺自己被羣嘲了。
“要上菜了，你快點收拾好檔案。”
他下意識就伸手做了，然後忽然——
他怎麼屈服於惡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