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的臉色從蒼白慢慢的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潤。
旁邊拿着蠟燭的人忽然吹滅了蠟燭，她們手拉着手，開始轉起圈來。
她們嘴裡的歌聲也變了個調子，顧子夜聽着這些奇異的調子，感覺自己到了一種很詭異的狀態裡面去。
這裡很安靜，很安靜，她似乎只能看見一個人，那就是對面的洛祈。
洛祈也看着她，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靠在了一起，吻在了一起。
這個吻很久，這個吻帶着一種冰涼，很久很久之後，顧子夜睜開了眼睛。
她清晰的看見了……對面洛祈瞳仁裡面的她。
變了……
“初擁結束。”
“我的公主。”
洛祈牽住了顧子夜的手：“今天開始，她，顧子夜·尼古拉，就是血族城堡唯一的伯爵夫人。”
“夫人……”
“伯爵大人，你不覺得這一切太草率了嗎？”
顧子夜認識站起來的這個人，那是上次夜晚……來城堡裡面搞怪的人，沒想到他今天也來了，更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還敢說話。
“怎麼草率了？”
“她是一個人類。”他言之鑿鑿，“血族不是沒有初擁人類的先例，但是作爲伯爵，你初擁一個人類，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爲對整個血族的影響。”
洛祈冷凝的看着一邊的男人，然後慢慢的說：“沒有影響。”
“我是我，血族是血族。”
“我不是先例。”洛祈甩出了一個名字：“該隱。”
……
全場寂靜。
該隱是整個血族都不敢觸摸的一個梗，那是整個血族的女王，和伯爵是同等地位的人。
甚至要仔細說，該隱在血族的地位，高於洛祈。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初擁了一個人類，一個人類男性。
這是個不整的事實，男人看着洛祈，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用該隱做筏子，但是……他眉目流轉。
“女王最後死於和人類的初擁，伯爵，你也要步了女王的後塵嗎？”
“你有什麼字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洛祈拉着顧子夜，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座椅，洛祈摟着顧子夜一步一步上了座椅：“虛空王座。”
顧子夜坐下知乎，洛祈馬上站了起來。
“坐在虛空王座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血族的王者。”
然而……
現在坐在上面的人，是個半人類。
是個有着伯爵金色血脈的半人類，一羣人吸血鬼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這的確是件很殘酷的事情。
洛祈想要做的，沒人能夠阻止。
所有人彷彿都認清了這個事實，顧子夜覺得屁股地下這個東西……可能稍微有點重要。
她看着洛祈，洛祈垂眸。
行……那她坐在這裡不說話就好了。
舞會開始的很盛大，初擁很盛大，送禮的儀式也很盛大，但是結束的之後，有些潦草了。
洛祈很想給顧子夜最好的，但是……
伯爵初擁一個人類，他們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人都走光了之火，洛祈才真正的笑了出來。
他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顧子夜只覺得……洛祈秒變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