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會有一種無端的愧疚。
換完衣服之後，顧子夜跑了出來，卻發現赫連陸遲已經不見了。
客廳裡只有陸溫坐着，看見顧子夜滿臉的探尋，陸溫道：“遲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有點忙，顧姑娘應該看不到他。”
“忙，大概忙到什麼時候？”
“我想他應該會有時間跟顧姑娘一起出去看看花燈。”陸溫臉上是打趣似得笑容，他看着顧子夜，“昨天晚上，是遲抱走了你。”
“我敢保證，除了聖女，你是他抱過的第一個女人。”
顧子夜沒說話。
陸溫也站起來，拍了拍衣襬：“今天小生也有事情，就不能在這裡陪着顧姑娘閒聊了，江南是個好地方人，如果顧姑娘喜歡，也可以出去看看。”
“先告辭。”
“告辭。”
偌大的一個府邸，只有偶爾兩三個路過的僕人，每個人都很安靜。
偌大的府邸，安靜的不像話。
顧子夜沒有出去玩，而是選擇了在廚房裡做糕點。
赫連陸遲很喜歡糕點，這個應該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那個場景觸發了他童年的某個回想，他纔會變成那個樣子。
那天吃東西的時候，赫連陸遲的眼神一直在一邊的白色方塊上，白色方塊有一種很濃重的奶油的味道，應該是牛奶做的東西。
但是……
這個到底怎麼做。
這裡不缺食材，也有人打下手，顧子夜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嘗試。
失敗了，白色方塊變成了黑色方塊。
第二次，勉強成型。
第三次，終於是個方的比較明顯的東西了。
第n次，好歹樣子還是很相似的。
顧子夜決定用自己當小白鼠試驗一下，輕輕咬了一口，顧子夜就把一盤全都倒了，這樣的口感，這樣的味道，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沒有牛奶的清爽和甜味，有的只是牛奶的腥味。
小小的一塊糕點，卻彷彿含着巨大的腥味，一咬下去，這個味道就充斥了整個口腔。
赫連大爺要是吃了，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把她的手給扭斷。
她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微白！”
“微白。”
“親愛的顧小姐，怎麼了？”
“你能幫我做一份糕點嗎？”
系統遲疑了片刻，“可以，你稍等~”
“歡迎顧小姐開啓兌換系統——”
“3，2，1，載入成功！”
“扣除積分500。”
“兌換類型，廚藝天賦（一次位面用品），需要積分：100分，是否兌換？”
“是。”
顧子夜的腦海裡忽然傳出一陣嘟嘟聲：“親愛的顧小姐，你剩餘積分：25分，兌換失敗。”
顧子夜：……
“親愛的顧小姐，您可以賒欠積分的~”
“代價！”顧子夜絕對不相信，系統有白送的午餐。
微白的聲音裡帶着笑意，“不需要任何代價，請問顧小姐，您是否要開啓積分報數，也就是提示你每次積分剩餘值服務~”
“開啓僅需25積分哦~”
“開吧。”
“編號007，目前積分：-100。”
一種蛋疼的感覺浮上心頭，顧子夜問：“爲什麼這個服務只要25積分？”
“因爲我不是很喜歡零頭。”微白很自然的說：“其實報數是我分內的事情。”
感覺自己被耍了是爲什麼。
顧子夜很想打人，但是微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