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稍微有些歧義，顧子夜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
赫連陸遲在一邊喝酒，顧子夜就看着他，兩個人這樣靜靜的不說話，竟然也到了中午了。
在魔教，除了顧子夜還有極少數的侍女是之外，其他人都是些小孩子。
她們以小孩子的面孔裝着一副成年人的心靈行走在魔教裡，總是讓顧子夜很有違和感。
飯桌上，赫連陸遲很安靜。
顧子夜也很安靜。
兩個人只能聽見竹筷輕輕打在瓷盤上的聲音，忽然，兩個人的筷子打在了一起，顧子夜馬上一縮手，教主慢吞吞的夾起了盤子裡面的丸子，放在了顧子夜的碗裡。
“儘快好起來吧。”
“嗯。”顧子夜吃了幾口，問：“教主，你知道方姑娘在哪裡嗎？”
赫連大爺的筷子頓了一下，他很乾脆的問：“問這個幹什麼？”
“只是問問。”
她第一次不解釋，赫連陸遲沒有多說什麼，旁白的暗衛忽然現身，開始念：
“四月十七，武林大會。”
“四月二十，被方家護衛帶回。”
……
方清雅的戰鬥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弱了許多，竟然才三天的時間，就被帶回去了。
“教主，這次血洗放假，方小姐……”
“不在範圍內。”
赫連陸遲站了起來，轉了身，他聲音非常有磁性，“方清雅，不動。”
“不是憐惜，我滅方家滿門，原本就是爲了教訓她。”
“她死了，還有什麼意思。”
這是第一次，赫連陸遲說完了話之後還自帶解釋的，顧子夜聽完了之後冷汗直流。
可以的，這樣的教主，當真是無情無義。
非要留着她的命，讓她痛苦，顧子夜趕緊吃雞腿。
出這邊梨花院的時候，徐子離就過來聽八卦了，“子夜，你跟我說說，你跟教主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
“怎麼會！我看你們兩個……”徐子離一副糾結不知道要用什麼成語形容的樣子，“我覺得你們兩個引頸交纏，挺好的啊！”
顧子夜：引頸交纏是這樣用的嗎。
“教主跟我談論了一下，滅掉方家的事情。”
“誒。”徐子離嘆了一口氣，“教主又要對朝廷世家下手了，多不好。”
“你也去？”
顧子夜點點頭，徐子離揮揮手，“算了我不問了，你們兩個好好發展，我等着喝你們兩個的喜酒呢。”
“右使。”顧子夜第一次嚴肅了起來，她絕對不能容忍徐子離這樣大大咧咧的樣子，要知道赫連陸遲鬼畜程度不是兩個人能預料的。
萬一徐子離亂說亂說，有一次就撞上了赫連大爺的口呢。
到時候他仗着關係好，逃過一劫！！她怎麼辦！
“我和教主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
“知道了。”徐子離也嚴肅的迴應，但是他桃花眼裡的笑意讓顧子夜有些無奈。
顧子夜道，“子離，你要小心，這樣很危險……”
她的話再次被徐子離打斷，“子夜，你要知道，教主對你是不同的。”
“都說了多少次了，教主對你，跟對所有人都不一樣。”
對，說了這麼多次，都是想要害人的。
她可沒有看出來，之前赫連大爺對原主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