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六百多年了。
當時衛玄下嫁，顧子夜風頭盛極一時。
後來也慢慢的淡了，天庭的人終於承認了這件事情，他們的上仙，的確和……地府的一個小吏走在了一起，而且還是弱勢的那一方。
再後來的幾百年裡，顧子夜實在是太無聊了，就在輪迴路上搭了一個小臺子收錢唱戲。
衛玄那時候作爲一介上仙，不僅沒有反對這件事情，並且自己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去了。
那時候，在路上表演最多的就是——
顧子夜情真意切，“道長，我是冤死的，你能幫我報仇嗎？”
“輪迴轉世，你……”
“我中了情劫，劫的就是你。”
“貧道看破紅塵，了無……”
“那我死給你看！”
衛玄：你還能死……
旁邊人一片喝彩，衛玄額角有汗水滑落。
雖然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臉面折損，但是這樣聚衆**，真的好嗎，而且陸良辰也不來管管。
顧子夜咳咳了兩聲，“欲知後事如何，請出點錢~”
“……”
旁白圍觀的人都切了起來，沒多久，大家就散了。
畢竟輪迴路上很都是新鬼，很少有帶了錢的，就算兩個人表演的再情真意切，也沒人能豪擲千金。
衛玄坐在屋子裡喝茶，陸良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了。
“哈哈~”
“放棄你的仙班來我們地府的感覺怎麼樣？”
衛玄微笑，“目前還是挺好的。”
“每天跟顧姑娘一起唱戲？”陸良辰嘴角的笑容十分欠扁，衛玄垂眸，“你們這些……對了，輪迴人常說的，單身狗。”
“你們這樣的單身狗呢，就不要羨慕我們兩個人婦唱夫隨了。”
“你——”
陸良辰猝不及防心裡就中了一箭，“當初就是你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現在才……”
“好了，我不說了，這次來是來看看，順便請你們倆參加我的婚禮。”
陸良辰眼眸帶笑，“來，拿出你們最好的一面去給我的新娘看看，人鬼殊途當如此，道不同，不一定不相爲謀。”
“你——”
“那是個人間女子，我愛她，但她一直很脆弱。覺得我給不了她愛情，給不了她安定。”
“子夜就不會這樣。”
陸良辰呵呵一聲搖頭，“都這樣，女子本敏感，她當初和你在一起，絕對是忐忑的。”
“你是抓鬼人，她是鬼，怎麼可能！”
說完之後，陸良辰閃身走人，衛玄若有所思。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之間有這麼多事情嗎。
他坐在裡面，沒多久顧子夜就氣沖沖的進來了，“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出去啊？”
“剛剛陸良辰來，說要我們去參加他的婚禮。”
“婚禮？”
“是啊。”
衛玄摸着顧子夜的頭，“說起來，我還沒有給你一個婚禮呢。”
“哈哈。”顧子夜搖頭，“你是嫁給我的，當然是我給你婚禮，當初你的嫁妝，六道四海八荒都看着呢。”
“不一樣。”
衛玄搖搖頭，沉聲道，“我要的，是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以此來紀念，我們曾經走過的六百年曆程。”
“已經整整六百餘年了。”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