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悠長長嘆氣，低聲：“可他仍會不時發怒失控，脾性陰晴不定。”
還記得他第一次失控時，她真的被他嚇壞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陛下，即便做出不妥的事情，其他人不敢反抗。
可她不一樣……
她對他有情，每次被他傷害，她會害怕會傷心。
當然，看他難受得好像發瘋一般，她也會心疼。
楚晨曦見她難過失望，想起之前對她多番傷害，他也很是苦惱。
他輕輕嘆氣，看向老人家殷切問：“藥王，真的沒其他排解之法了嗎？”
藥王輕撫鬍鬚，默默想了好一會兒，才慎重開口。
“這毒的毒素殘留在你的血液中多年，毒的量不變……除非用排血的辦法，慢慢減少毒量，新生的血液緩緩衝淡毒素。不過，這個方法耗時頗長，至少得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徹底消除。”
“兩三年？”
“對，是保守估計。”
“不怕！”歐陽悠開心笑起來，道：“只要有恆心，肯定能堅持下來。八年你都撐過來了，還怕兩三年嗎？”
“不是怕。”楚晨曦咧嘴一笑，道：“是非常歡喜。”
藥王解釋：“排血也要講究方法，不是任意排出，另外排出的量和你身體的恢復狀態，都必須嚴格控制好，不時用鍼灸和藥物調整。”
楚晨曦連連點頭，暗自記住了。
藥王鬆開他的手腕，撫須道：“我可以先爲你試兩次看看效果，至於以後……你應該不能長期留在谷中嗎？”
“不能。”楚晨曦求助看向歐陽悠，道：“請藥王將方法教授給悠悠吧。國事繁多，恩師太傅也年邁，無法長期託付，實在無法長期待在谷中。”
藥王一聽，眸光不明看向歐陽悠。
“小十九，你——是如何打算的？你還不能脫身嗎？”
她還這麼年輕，難道要頂着“太后”的尊貴身份，錦衣玉食，卻一輩子孤苦寂寞關在深宮中嗎？
歐陽悠一愣，本能看向楚晨曦，臉色變了變。
“我……現在也亂得很。先幫他把毒清了，然後再做打算吧。不管如何，我遲早還是得脫身的。”
不管她最終能不能跟他在一起，她都得脫離“太后”這個身份。
藥王瞥了楚晨曦一眼，忐忑要開口——
“藥王請放心。”楚晨曦道：“朕會盡朕的所能，好好照顧悠悠的。”
“你們不會——”雲劍影連忙捂住嘴巴，眼睛溜了一圈，抱拳開口：“小民一時忘了身份，說了僭越之話，請皇上恕罪。”
楚晨曦微微一笑，道：“你們是悠悠的師兄和師父，此事你們遲早會知曉。其實，朕和悠悠情意——”
“好了！”歐陽悠打斷他道：“都餓了吧？趕緊去廚房那邊吃飯，有什麼事晚點兒再說。”
楚晨曦臉色不怎麼好，淡淡點頭。
藥王睨了徒弟一眼，猜想其中肯定還有其他隱情，微笑道：“陛下身份尊貴，廚房油膩髒亂，還是在前廳擺膳吧。”
青梅和老郭端了幾個菜，兩份湯上來。
出門在外，楚晨曦並沒任何架子，極隨意跟大家圍成一圈，吃了起來。
歐陽悠吃得很快，邊吃邊問：“師父，‘長壽丹’配好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