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悠帶着羞澀的笑意睨他，低聲：“只有你……”
龍易嘴角一扯，笑了。
“那是因爲他們都有眼無珠，只有我知曉你是明珠蒙塵。只要經過一番打磨，必定會亮澤奪目。”
她對他皺了皺鼻子，好笑道：“哪有你說得那麼好！我師父說，別人至少是璞玉，我則是一塊石頭。”
龍易俯下，用鼻子親暱蹭了蹭她的嫩白臉頰。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明珠。”
她禁不住又臉紅了，嘀咕：“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花言巧語？”幾乎是信手拈來，脫口而出。
龍易鼻尖輕哼，懲罰般重重啄了她臉頰一下。
“這是真心話！只要心足夠真，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最真摯的心意。”
天悠又羞又窘，捂住臉頰嬌瞪他。
他寵溺輕笑，將她的手拉下，湊下去，溫柔吻了一口。
“乖……”
她哪裡禁得起這樣的“調戲”，臉紅紅的，略帶着無措，乖巧窩在他的懷裡，乖得不得了。
他則滿心滿足摟緊她，感受這久違的溫馨一刻。
等了整整一千多年，他終於等到了。
天悠向來遲鈍，此時才後知後覺發現似乎少問了一句話。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心的？就因爲我下來幫你？”
龍易懶洋洋將她抱在胸口上，寵溺睨她一下，眉眼帶着滿滿自信。
“當然不止這些。我如何，他人如何，我待你如何，他人又待你如何，你遲早會比較清楚，遲早會發現你對我的心思。你來，我便賭對了。”
天知道他內心也是糾結萬分。一來，海底亂糟糟，根本脫不開身。
二來，西海和北海的奸細已經盯上他，若是他上岸找她，那她可能也會有危險。
只是他一不在，那個欣王爺肯定有了可乘之機，對她更加大獻殷勤。
她剛靠近水晶宮，他立刻察覺是她來了！
那一刻，他真的是欣喜若狂，差點兒就按耐不住，將她一把摟進懷裡來！
她嬌瞪他，嘀咕：“你就對自己那麼有信心？”
他邪魅一笑，道：“當然！”
她禁不住唏噓起來：“萬一我留在凡間了呢？要知道，人家王爺看中修仙之術，對我殷勤得很呢！”
“那又如何？”他道：“人家看中的是這些，我卻只在乎你這個人。這麼一比，勝負自然更能分曉。”
她擡起頭來，好笑問：“你就不怕我繼續傻乎乎的，真留在凡間做王妃，等着做皇后啊？”
他聞言俊臉微沉，親了親她的俏臉。
“如果你真的遲鈍到這個地步，那我就——”
話語的末端，他故意停頓下來，等待她昂首看向他，對上他的眼睛。
他湊下，低喃：“我就飛上岸，將你一把抱住扛回水晶宮，將你困在我的懷裡，睡在我的龍牀｜上。這樣，就算蠢到無可救藥，你也會懂我的心意了。”
她輕抿薄脣，羞澀捶了他胸口一下。
他邪魅一笑，重重啄了她的臉頰，宣告主權：“反正，你只能是我龍易的！以後，只能跟我在一起，直到天長地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