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很快被他瞧得真切。
他語氣不怎麼好，問：“究竟會還是不會？”
禛悠悠嬌瞪他，道：“我剛纔不已經很明確說了嗎？不會！”
男子卻仍不依不撓，問：“爲什麼？你現在對他沒情意，以後也會沒情意嗎？”
禛悠悠闇自翻白眼，答：“這你就不懂了。情感的悸動，一開始沒有，以後就很難有了。總之，他不是我喜歡那一類型的男子。”
儘管她還沒對男子動過心，不過這點，她還是挺肯定的。
阿牧聽罷，神色好了一些。
“那就好。”
她狐疑盯着他看，問：“好在哪兒？”
阿牧微窘，輕哼：“問那麼多做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
“哦。”禛悠悠撇撇嘴，道：“迴歸正題，我現在急得很！這兩天內，你趕緊幫我弄一些重迷藥進來吧。”
阿牧劍眉輕蹙，低聲：“迷藥這一塊，我可以幫你，將你僞裝得跟真死一般無異。不過，瞞過楚王的耳目是一回事。只是接下來，你想要如何脫身？”
假死容易，難的是如何保持“屍首”完整運出宮去。
“據我所知，楚宮中暴斃的人，除非是死於非命的小宮女或內侍，其他都得仵作檢查過，才能帶出宮埋葬。”
禛悠悠顯然沒料想那麼長遠，此時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爲難住了。
“小宮女什麼的，不都是拖出小偏門，扔去亂葬崗嗎？”
阿牧語氣微揚，問：“你是小宮女嗎？自你進楚宮的那一刻起，你的頭上便冠着楚王的名義。”
她輕咬下脣，低聲：“那宮裡的嬪妃死了，都是封存棺木裡，然後下葬？”
“不錯。”阿牧道：“所以你這個假死，如果沒有其他人接應，你只會是真死——而且是活活悶死！”
禛悠悠畢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被他這麼一說，嚇得臉色有些蒼白。
她睜大眼睛，祈求般盯着他看。
“那你……能不能及時來救我？”
阿牧生生嚥下拒絕的話，轉開話題：“你這個辦法太冒險了！即便能順利找到人接應，也難保就能及時將你救出來。就算是深度昏迷，棺木裡的氣也不夠你吸一兩刻鐘。”
禛悠悠無奈嘆氣，忍不住問：“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阿牧明朗俊臉淡沉，略思索片刻，道：“你且耐心等着。楚王的人來了，你就裝病，越重越好，最好裝出一副快死的樣子。等我安排妥當了，再跟你詳說。”
語罷，他轉身要離開——衣角卻被緊緊拽住了。
他瞥過頭，見禛悠悠可憐兮兮盯着他看，不停扯着他的衣角。
“阿牧，我的命系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幫我。”
他直覺自己的心就係在那衣角上，被她扯得揪成一團。
他微窘，粗魯拽回自己的衣角，大聲：“別說得太曖昧！你可別想佔我的便宜！我幫你，以後這人情你要還得我滿意，不然——不然我要你好看！”
禛悠悠不住點頭，連聲乖巧應好。
他轉身大跨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