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番反社會的說辭在白卿的意料之中,畢竟從小在秘密組織長大的人,沒有個超出常人的意志力,不是變態也是瘋癲。收藏本站
她握住手中的網球,微眯下了眸,笑道“組織派你來一是想試試你,是否能讓他們用的安心。
二是想借此事來警醒我,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紋身少年神『色』凝固一剎,隨即譏諷道“你是個什麼狗屁東西,還值得組織這麼興師動衆?”
白卿淺笑着再次扔過去一枚網球,百分百命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疼的他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變幻多端出各類『色』彩。
“可是你的小命,現在正被我這個狗屁東西捏在手裡。
你應該知道組織裡教了某一部分人,各種各樣讓人生不如死的審問手段,想試不試嗎?”
聽了白卿這話,紋身少年心裡屬實有恐懼。
不過,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營養不良的人能有那麼大本事,得到組織的青睞。
“別想唬我,你心裡打什麼算盤我心裡明鏡。”
“唉。”白卿頗爲惋惜地嘆了口氣,“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跟你耗,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耗的起。”
話頓,她似恍然大悟地想到了什麼,轉眼看向那一直充當背景板,疼的快要暈厥過去的四個亡命徒,善意的提醒道。
“你們知道我們組織裡那些做完大規模殺人放火的特殊精英們,爲什麼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如同不存在這個世上嗎?”
白卿自問自答。
“因爲總有你們這些亡命徒,來墊背啊。”
看着那四個人變了變痛苦的神『色』,她眸底掠過淺淺的笑意,起了身,作勢要走。
其中一個亡命站起身狀,立刻嚎叫着留住了白卿。
“……等一下!我告訴你…告訴你我知道你一切!我要受不了了!你趕緊放了我吧!”
他這一開頭,剩下三個亡命徒也趕緊跟着附和。
誰不怕死?他們壞事做盡不代表他們不怕死!
更不可能跟什麼狗屁邪教組織的人一樣,傻『逼』似的光要骨氣不懂得識時務。
紋身少年狠狠地剜了他們幾眼,卻沒有一點震懾力,反而讓四個亡命徒恨的想一槍給他崩死。
他們知道的也不多,沒個幾分鐘也就說完了。
白卿倒也信守承諾的放了他們。
只不過在解他們下來之前,逐一電暈了過去。
四個如同死狗般的人,被挨個丟了出去。
一直站在門外聽出點什麼眉目來的大個,晦諳着一雙眼,盯着他們。
不能留。
白卿把寧死不屈的紋身少年暫且關進了雜物間,擡眸與大個對視一眼,輕聲道“叔,別在這裡動手。”
命債背身的亡命徒,自然不能留。
“明白。”大個點了點頭。
他想說些什麼,餘光內卻瞥到了慢步走來的喪頹小獸,於是便把話暫時嚥了回去。
用麻繩捆住了他們的腳,拖了出去,塞進了後備箱裡。
此刻,孩子們與『婦』人的哭聲已經停止,許是哭累了,也許是被劈暈了過去。
雖然沒了聲音,但白卿覺得還是應該要上樓看一眼,防止出現點什麼意外。
“……小豆芽。”
她剛有點行動意圖,身後便響起了男人低澀嘶啞的聲音。
聽着,像是又吞了鋒利的碎片一般。
白卿頓住動作,轉過身來,微微仰頭看着寧霄凌。
凝固在脣畔周圍的鮮血,配上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麪容本應讓人覺得驚悚。
但……
男人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樣。
有點頹靡、茫然、不解又帶着一點認輸似的低頭。
她眼波微粼了下,但轉而便被壓住,口吻不冷不淡道“怎麼了?”
寧霄凌握了下指尖,“……我可以幫你問出你想要的東西。”
自白卿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內響起,仿若脫離這個世界的男人才一點點回籠了意識。
可思緒裡涌現出那種說不清的感覺……難受的他頭疼的似要裂開一般,彷彿有什麼動作在裡面啃咬作怪。
唯有與小豆芽靠近一些……
這種魔怔了似的感覺,才能平息一陣。
“我不想見血。”白卿直言,“而且……我也怕你會失控。”
“不會的。”寧霄凌連忙道,眼眸微微瞪大,睜出了想極力證明自己的絲絲光亮,“我不會污染這裡,也不會像剛纔那樣失控。”
白卿沒表態,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真的。”男人點了點頭,眸底又閃出了幾許的光亮,“你相信我。”
說着,他又朝白卿試探『性』地邁出了一步,擡指『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我粥還沒吃……『藥』也沒吃呢。”
白卿,“……”這是賣慘還是賣萌?
“那你進去吧。”她看了眼虛掩着的門,又有點不放心的囑咐了一遍,“別見血。”
“嗯。”男人粼了下濃稠化開的眸底,眼睫輕眨間,他忽地低頭輕輕『舔』了下白卿的嘴角,轉身便推門走了進去。
沒太反應過來被『舔』了一口的白卿,用舌尖愣愣地抵了下腮幫。
這神仙的表達方式……
——
聽聞跟蹤白卿的保鏢,傳來的口訊後,寧磊當即調了一隊保鏢,往福利院趕。
結果。
在某個偏僻的路口上,與一夥人來了場速度與激情。
撞翻的幾輛車已經完全看不出形態的橫在馬路上,兩夥人糾纏到了一起。
雖沒有槍彈雨林般的火星四濺,電流的聲音卻“滋滋啦啦”不停歇地響着,雙方完全是能不見血就不見血地解決對方。
寧磊的心腹保鏢,剛擰斷了一個人的頸椎,便突然聽見了衝鋒槍的聲音。
他擡眸看去,只見兩輛銀白『色』的麪包車,帶着刺眼的槍焰,從不遠處衝了出來。
那兩輛車完全是屠殺式的掃『射』,也不管子彈『射』擊出的方向,站的是不是自己人。
心腹保鏢眼眸一瞠,立刻提起還未脫手的屍體,替自己擋住了幾顆子彈的『射』擊,快速的跑到了報廢的車輛後面。
慘叫聲伴隨着炸耳的衝鋒槍聲,此起彼伏,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一切歸於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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