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白卿就被男人越發沉暗的目光給驚的止住了話音。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她立刻改變態度，“所以我會開車回家。”
“我送你。”
牧凌靜靜看着白卿，指尖的力道不鬆，眸中神色依舊不變。
白卿拗不過男人，便只能點頭的道了句，“麻煩了。”
車鑰匙被牧凌自然的奪進手中，他低眸看了眼白卿細白的手腕，沒什麼情緒的緩緩牽住，帶着她坐電梯下了樓。
一路上，倆人一句話沒有。
但手卻又矛盾的相握在一起。
這種氣氛……有點詭異。
直到倆人上了車，男人淡漠開口的問話，才略微讓氣氛恢復了些正常。
“家住哪兒？”
白卿報出臨近公司的公寓區後，男人又低笑一聲，“你究竟是有多熱愛工作？”
她微微一笑的邊系安全帶邊道“公司幾百號人等着我養，我不勤奮些豈不是要負債？”
牧凌粼了粼暗色的眼眸，放在手剎上的指尖逐漸蜷握，“所以你一直都是單身？”
致命的問題，讓白卿僵住嘴角的笑意。
該來的總是要來。
“前幾年算是單身吧。”
“哦？”低輕的嗓音裡染了幾許笑意，但這撩人的笑卻讓白卿汗毛都豎了下，“算是單身？”
她輕輕吸了口氣，倒也沒瞞着牧凌，“在高中的時候談了個男朋友，不過我們倆在一起還沒到一年，我就被家裡安排到國外讀書。
回國以後我便自主創業，雖然跟他在同城，但我創業的這幾年我們一共才見了四次面，而且見面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個小時。”
白卿握了握指尖，語氣略微變的散漫，“後來我發現他跟我簽約的主播搞到了一起就直接跟他分手了。
細想我們倆的感情根本不算戀人，我們從沒做過情侶會做的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更像玩兒的好的朋友。”
說着，她側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牧凌，微挑的眉梢是戲謔，“你見過哪對男女朋友之間，會有一筆500萬的借款？”
牧凌微動眉頭，他緩緩擡眸看向白卿，瞳中深淵般的濃暗似乎淡薄了些，“500萬的借款？”
“對啊。”白卿點了點頭，“我手裡還有他當初給我打的借條，你覺得這種東西應該存在男女朋友之間嗎？”
“所以你這錢沒要回來？”牧凌微挑俊眉。
“我目前還不着急要。”白卿眸光意味深明，“但是我的東西一分也不能少。”
“你確定？”牧凌輕笑了下，凝着她的目光仿若直擊內心，“你能放下他？”
“爲什麼放不下？”白卿眉頭皺出不可思議，“我跟他又沒有戀人之間的感情，更何況他給他女朋友刷的禮物用的都是我借她的錢。”
“你說的女主播我見過。”牧凌微微靠近白卿，低垂長睫，“包括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這個詞還是不要用了。”白卿寒惡的打了個激靈，“當時太年輕，分不清朋友跟戀人之間的情感區別，所以才烏龍成了男女朋友，你就別嘲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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