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皇宮內,偌大的皇宮內守衛十分威嚴,明亮的大殿內,氣氛卻是充刺着緊張感和正中央坐落的渾身透露出威嚴氣憤的夏錫璠,此刻他身着黃色聖服,坐落於正中央的位置,雙眸充滿煩躁和怒意的看向身下衆人。
“哼”夏錫璠猛地伸手拍向椅子,憤怒的眼神看向跪拜在地上的衆人“你們一個個,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給朕說了那麼多,但是都沒有一個人夠說到主題上”
隨着夏錫璠的話,身下的一幫衆臣聽聞後反而更加的安靜下來,大殿寂靜一片,衆人畏畏縮縮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任誰都不敢接正上方那明亮身影的話。
這話說來說去,可是誰都不能拿出一個讓夏錫璠滿意的辦法,再加上皇上之前先斬後奏的將皇后幕傾容以善妒殘害皇子的罪名處死,最後還將幕家重兵把守,這明眼人都能從這其中看出來其隱忍很久的火藥味。
只是可惜了那個皇后,見過幾次倒也是天真,最後盡然以殘害皇子罪盡落得這麼個死法,而幕家那當家的愛女愛妻如命,如今女兒被殺,肯定立馬就發現了皇上之前一直在隱忍表演的假象。
幕家的兒子幕決又是手握10W兵權駐守邊關,其手下的士兵都是跟隨着他幾經廝殺的人,只聽幕決將軍一人的話,現在皇上雖然派了重兵把守幕家,但是若幕決在外收到消息後,說不定就會起兵謀反。
那時候皇城的10W兵也不知能否守得住,百姓肯定會陷入水生活熱中,而最近敵國又一直頻頻來犯,若這時候再來倒插一腳,夏朝估計會....
“這”一老臣猶豫的看向周圍,見無人敢接話,想了想站起來道“皇上,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見一直都很安靜不說話的老者發言,夏錫璠忍住自己內心的不快“好,李大人,你說”
李大人想了想自己平日和幕家的交情,雖然不是相交特別好,每日也就只是點頭之交,但是幕家一直做事公正廉潔,坦坦蕩蕩,所以就算罪後幕傾容是否如告示上所說的那麼惡毒,但是現在人也已經處死了。
而幕家幾代以來都有輔佐君上匡扶江山的家族,其榮耀和戰績都是無法替代的,若是因此幕家消逝,那麼“臣認爲罪後已死,但是幕家罪不至死”
這蒼老的聲音猶如一絲導火線將夏錫璠的怒火徹底點燃“啪”的一聲,夏錫璠站起身“混賬,李大人,朕發現你平日與幕家沒有交清,這幕家一出事,你倒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哼!退朝”
說罷夏錫璠氣沖沖的離去。
後宮,紫芳園
夏錫璠一臉怒氣的走近院內,嚇壞了一邊的宮女,芸貴妃坐在躺椅上一眼就看到那明晃晃的身影,立馬驚喜起身
“皇上,是誰惹得你不快了?”芸貴妃軟軟的趴在夏錫璠背後
“哼”夏錫璠感受到身後的氣息,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氣,將女子攬在懷裡“沒事,芸兒,你身體可好?”說罷滿眼擔心的看向女子的腹部,那裡
孕育着一個小生命。想到這夏錫璠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幕傾容那充滿淚水的臉。
芸貴妃看到出神的夏錫璠,眼神暗了暗“皇上,御醫說皇子沒事,臣妾的身體也只需好好調理,倒是你,因爲皇后這件事,芸兒發現你最近都是滿面愁容的,芸兒心疼”說罷伸出手緩緩的按在男子頭頂輕微揉捏。
夏錫璠瞬間回過神,滿眼歉意和充滿柔情的看着她,就算幕傾容是不小心還是別的什麼,但是她居然敢傷害芸兒和她腹中的孩子這一件事,就已經夠死幾百次了“芸兒,是朕不好,沒有顧及到你的安全,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而之前那次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
說到這,夏錫璠正欲說出口那個字,嘴巴就被一雙手捂住“皇上,不要說那個字”芸兒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緊張的看向他“若是你死了,我必定不會獨活”
“傻瓜”寵溺的將女子一把抱在懷裡。一個幕家又是如何?手握10W兵權又如何,他既然能殺了幕傾容,軟禁幕家,一個幕決又有何怕?況且他的父母可都在自己手上。
京都郊區一別院,陽光灑再屋頂,透露出層層光陰
屋下宇鋅希站立於桃花樹下,身後傳來微微響動“墨白,你說,這夏朝的人真會享受是不是?”
“額,是!”身後墨白抱劍站立於一旁,這幾日在夏朝京都這裡,他發現與自己的國家完全不相同,若說自己國家是錚錚鐵漢,街上是大老爺們和豪氣的女俠,那麼夏朝京都就是文人墨士和美女聚集之地。
“墨白,情況怎麼樣?”宇鋅希閉眼享受着陽光,夏朝與北國一直都是處於相敬如賓的態度,明面上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但是私底下交鋒很多回合。
慕白想了想出言道“我剛剛從幕家經過,發現幕家的周邊確實都被重兵把守,而且進出都有專人仔細查看,想要送消息出去,難”
“怪不得!”宇鋅希眼底充滿趣味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他就說呢,這來夏朝京那天,和墨白兩人進城經過嚴格排查,心底還在想莫不是這夏錫璠知道自己要來?不然爲何需要這麼嚴謹的排查,現在看來,這幕家被封,大街小巷都傳遍了的事,在邊境駐守的幕將軍不可能不知道!
原來是收不到消息!
墨白看着身前的身影腦海裡充滿疑惑“主子,夏錫璠這人,之前我認爲他可以和您與之一站,但現在看來,做事如此魯莽不想後果,哪怕是及時做了補救,但他就不怕被幕將軍知道了,被兵臨城下嗎?”
“要麼他是留有後手不怕那大軍,要麼就是再賭”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前者,他可能還備了一手。
“這....這也說不通,這罪後就算是有意殘害皇子,也是打入冷宮而不是直接處死,這明明是先斬後奏。況且入了皇宮的女子,在這後宮哪個想往上爬的人手上不沾血?”這樣的事他見多了,墨白就是想不通
“他...是想將權掌握在自己手上吧?不然也不會走此一招”宇鋅希刷的睜開眼想到之前他與夏錫璠唯一見過的兩
次。
第一次是在14.5歲的時候,那時候剛當上太子,陪着先皇來參加各國的和平協商,當時花園偶遇與他同樣年齡的夏錫璠,看到他與其它國家皇子發生爭執受人欺凌,明明心裡不快眼底都露出陰狠,但還是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當時夏錫璠就留給他一種摸不透深淺的感覺,就如同他給夏錫璠的感覺一般。
第二次見面是在夏錫璠登機後,與那幕家之女幕傾容封爲皇后時,他身爲北國的皇上,想着也閒來無事便代表了北國來參與送禮,當時在宴會上他遠遠看去,歌舞之外,那被封爲皇后的少女一身紅衣,滿臉幸福的面孔毫無心機的笑容,倒是讓他有點印象,只是當時的他還有點嗤笑,沒想到這個夏錫璠居然喜歡這種柔柔弱弱的類型,真是不像他的風格。
果不其然,這短短不到兩年,他剛來這夏朝京都幾天,到處都在傳夏錫璠廢后殺之的消息,宇鋅希再一次的對夏錫璠這人產生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同爲皇帝,誰能猜不到彼此的心思,只是這夏錫璠是否太狂妄自大了?
看來這夏朝是要翻天了,他到底要不要來摻一腳呢?畢竟這夏朝的資源,他宇鋅希可是眼紅了許久,只是耐於幾年前幾國所簽訂的和平條款,就算大家都有那個心思,但怕是誰也不願意當那個開頭鳥!
幕家出事,幕將軍在外肯定會反,到時候他若是....這夏朝沒了幕家的守衛,夏朝有再多的兵力可能也抵擋不過早就眼紅的人的入侵,但怕的就是,他夏錫璠與別國練手了。
他們北國之人雖都好勇善戰,但是比起謀略就大大的比不上夏朝,所以這麼多年來都是敵不犯我我不犯人。
想到這宇鋅希突然想起“對了,墨白,我們來需要購置的東西怎麼樣了?”
“主子,放心,已經安排了,後臺我們啓程,東西已經安排人隨我們秘密送往北國”
“那就好”宇鋅希一笑,有了這些東西,可就大大的造福了他們北國,沒想到這夏朝居然還有這些玩意,看來以後沒事多來幾次微服出巡了。
“那墨白我就退下了”墨白恭敬道,收好劍正欲飛身離去,但宇鋅希的一聲詢問讓他顯些滑倒“走之前,還可以去看看傾傾姑娘的表演”
郊區的草屋內。
幕傾容脫下一身男裝藏好於牀下,摸出早就放好的衣服,直到換回一身長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從懷裡掏出面紗戴上後緩緩的走出屋外
馬車早已停放多事,幕傾容扶着簾子坐進馬車後,小廝“駕”的一聲駕車離去。
馬車內的幕傾容隨着馬車身子搖搖晃晃,轉而看向窗外的景色,想到走之前哥哥說的話,嘴角彎彎勾起,哪怕只有短短兩天的相處,也是夠了。
城門口人來人往,排着長長的隊伍的人羣,這些想要進城出城的人都在一一接受士兵的排查,稍微有點嫌疑的人都被扣押下來,整的人心惶惶。其中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在經過盤查後,慢慢的駛向城內,無比熟悉的繞過大街小巷,最後停在醉風樓後門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