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已經涼了,元景帝幫言歌清理了身子,這才令齊公公將飯菜重新熱了熱。
言歌窩在被子裡,拉着被子到了頭頂,堅決不搭理元景帝。
元景帝自己吃了飯菜,這才坐在書桌旁,一邊處理這幾日堆積的加急文件,一邊問言歌:“朕的大將軍都不想知道這幾日的戰事如何?”
如他所料那般,她聞言立刻就把頭探了出來,一臉嚴肅認真的望着他:“陛下,戰事如何?”
這女人!
元景帝突然覺得,或許在這女人心中,他這個皇帝都不如她的大將軍身份重要。
所以他收回目光低下頭,瀏覽着那些加急文件:“朕不告訴你。”
牀那廂沒了聲息,元景帝處理着公務,也沒再擡頭。
一件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他的身上。
元景帝擡頭,這才發覺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女人站在書桌旁,正在小心翼翼的剪着燈燭。
見他擡眼,忙問:“陛下,打擾到你了?”
她烏髮披散,許是站在燈前,本就姣潔如日月的五官愈加像是散發着瑩瑩光輝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微微低着頭的她,細長的脖頸露出一截,潔白如凝脂,寬袍下身子玲瓏纖細,美人亭亭玉立,身上光輝籠罩,簡直像是從燈燭中幻化出來的妖精。
那細長的眼稍稍睨他一眼,眼角微翹的眼鉤子便像是勾了他的神魂,令他一時癡癡。
美人聲音輕輕又喚他:“陛下?”
元景帝回神,目光盯着她臉頰上那道寸長的疤。
從前還覺得,她這疤雖然留了印記,可卻令她多了些男子漢的氣概,看着總算不那麼娘氣了。
然而現下看到,只覺刺眼:“朕記得,這刀疤是你與朕第一次出戰的時候,箭擦過你的臉留下的疤。”
言歌點了點頭:“陛下記性真好。”
她剪了燭芯,將燈罩罩上,卻並沒有離去,而是望着他,欲言又止。
元景帝一看她這一臉肅然的模樣,哪裡猜不出她要說什麼。
立刻搶聲:“等你傷好了,你不去戰場,朕也會送你去,先養傷吧,朕不放心你帶傷上陣。”
言歌擡眼瞪他,瞪着瞪着,轉身就走。
他聽着她口中嘟囔:“我以前也是帶傷上陣,哪裡需要這般養着,分明就是想睡我,公私不分,堂堂帝王卻做的無賴行徑。”
元景帝:……
繼流氓之後,他又成了個無賴。
小美人氣性算是被他睡出來了。
不過,還是想繼續睡……
雖然心頭這般想着,不過晚上的時候,元景帝沒敢在折騰她這帶傷的小身板,好吃的總得細水長流的吃,一次啃壞了得不償失。
第二日醒來,言歌照常沒看到元景帝。
不僅如此,這一次元景帝一走大概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言歌在元景帝走後的第三天就被馬車轉移到了一處村子裡住着。
如今正是戰事吃緊的時候,她一個主將不在,簡直太拖後腿了。
言歌倒是想改道,齊公公和宋御醫先把話撂給了她:“將軍,陛下說您要有半分閃失,就讓我們提頭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