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蠱術師陰狠地看着顧暮幽,他咧嘴笑道,“能夠瞞着我的門衛躲過這麼多陷阱安然無恙到我門前,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有事請求我的人。”
顧暮幽嗤笑一聲說道:“看來你也不算蠢。”
“讓我看看你身上有什麼寶貝讓我研究研究,正好最近少個試驗體,不如就拿你來試驗吧!”蠱術師邪惡的笑着,他的手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顧暮幽感受到周圍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飛快的爬了過來!
顧暮幽的手放到背後,用靈力幻化出一條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甩在地上,她纔看清楚身後的東西是何物。
居然是大大小小各種不同顏色的毒蛇,被顧暮幽用鞭子攔腰截斷,可沒有打中七寸,它們仍然頑強的蠕動着。
顧暮幽又甩了幾鞭,把它們抽得稀巴爛,身後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顧暮幽靈力忽然不能使用,來不及躲閃,她被毒蛇猛地咬住了肩膀。
她冷冷地抓住毒蛇的七寸,徒手捏爆了毒蛇的腦袋。
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的蠱術師,她的身體開始有灼燒感,毒素立馬從血液侵入她的身體,令她眼前模糊不清,腦袋有眩暈感。
她強忍着身體的不適,靈力無法使用的情況,她身上開始閃爍着雷電之力,將體內的毒素焚燒乾淨,可這種辦法卻是痛苦的,她咬破了舌尖,血腥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忍着那股噁心的味道,顧暮幽以最快的速度鉗制住蠱術師,在他驚訝的眼神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該死,每次一到重要時刻總會掉鏈子是爲什麼!
顧暮幽心裡已經千萬只草泥馬奔過了,身後的西奕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怪她太大意,居然相信這傢伙是個善良天真的好孩子,沒想到居然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呵呵呵……原來是子蠱的寄生者啊,難怪會找上門來,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從來不幫人解蠱。”蠱術師一臉不屑的笑着,彷彿在等着顧暮幽的哀求聲,他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性命被顧暮幽掌握在手上。
雖然他很疑惑這個女人的來頭,身手如此矯健,居然還殺了他不少毒蛇,但他無所畏懼,只要他的手能動,他都能變着法子施蠱。
況且她已經中了蛇毒,不足爲懼。
“那不好意思了,子蠱的蠱蟲已經死了。”顧暮幽邪魅的笑着,用精神力強行攻擊了他的腦子,搜索着他的記憶。
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廢話,對於這種人,她更喜歡簡單粗暴的。
蠱術師收了不少錢,也害死了不騙人,由於杜菀受害的日期已經很長遠了,顧暮幽花費的時候多了很多。
她找到一個畫面,看到一個女人的臉,剛想仔細聽一番他們的對話,破空而出一隻飛劍,準確無誤地插進蠱術師的心臟,讓他當場一命嗚呼。
“西奕!你給我滾出來!”顧暮幽冷冷地甩開蠱術師的屍體,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圍,擔心西奕會暗算自己。
而杜菀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如果不是顧暮幽強行用雷電之力支撐着,她可能馬上就脫離了這具身體,任務就失敗了!
顧暮幽‘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她捂住肩膀上的傷口,上面已經潰爛,可見那毒蛇的毒性有多麼強烈。
忍住身體蝕骨的疼痛,顧暮幽用雷電之力轟炸了蠱術師的房子,把這裡一切都燒成灰燼。
房子以顧暮幽爲中心轟然倒地,她站在原地,看見了無處可藏的西奕。
與之前見到的形象不同,西奕一改以往的少年形象,他一身黑色長袍,頭髮是銀色的,漆黑眼眸閃着詭異的光。
“本來還想和你玩多一會的,真沒意思。”西奕皺了皺眉,孩子氣地說道。
可他的氣質再也沒有之前的純真無邪,而是邪惡至極。
“看來白老頭是一刻也不消停嘛。”顧暮幽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地看着西奕,不屑的笑道,“你們也就只會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堂堂位面管理局,出的人才個個都是陰險狡詐之輩。”
“作爲幽冥的繼承人可你的警惕性卻如此之低,這麼容易就相信了別人,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過天真,你的位置可是不少人想要得到的呢。”西奕輕笑了一聲,對顧暮幽說的話嗤之以鼻,“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結果纔是最重要的,誰在乎過程呢?”
顧暮幽想要收起手上的鞭子,那是用靈力幻化的,可她連收起都無法做到,這個傢伙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爲什麼她會無法使用靈力?
“別白費力氣了。”西奕見她頑固地堅持,忍不住嘲笑了一番,“那是首領給我們的鎖靈器,能不知不覺種在體內不被發現的。”
顧暮幽讓他帶着她瞬移的時候,接觸她的那瞬間,他就無聲無息地把鎖靈器種了進去。
這個愚蠢的女人,在經歷過這麼多世界,居然還如此天真,他真是對這個繼承人充滿了質疑,幽冥腦子是壞掉了才選這種人當繼承者吧?
這要是遇到幾個和他一樣聰明的人,她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吧?
“你們的目的就是爲了霸佔地府嗎?不怕幽冥回來找你們麻煩?”顧暮幽疑惑的問道。
“幽冥有了繼承人便開始進行輪迴投胎,只要不觸動他的精神烙印,他便一無所知,上次穹狸和她父親啓盤就是太過於着急,導致觸發了烙印,功虧一簣,讓你逃過了一劫。”似乎是覺得顧暮幽已經是甕中之鱉,他大發慈悲地告訴顧暮幽真相,她知道又能如何?
顧暮幽低下頭冷笑着,身上的雷電之力閃爍着,照亮了這個山嶺。
“幼稚的傢伙,就算你換了個裝還是一樣傻呢。”顧暮幽搖着頭站了起來,哪裡還有剛纔虛弱的模樣,她站直後歪着頭邪魅的笑着說道,“你覺得幽冥那傢伙,會把地府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廢材嗎?你也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