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幽震驚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因爲鍾振林,正在對着自己拍着牆壁。
不是那種齜牙咧嘴的兇狠,而是用那充滿痛苦的眼神看着她,試圖拍玻璃牆讓顧暮幽知道他的意思。
顧暮幽驚喜的發現她的疫苗起作用了,她連忙記錄下來,但突然想起了科學家,她便一頓,連忙停了下來。
顧暮幽衝着他搖搖頭,對着他敲着玻璃,貼着玻璃說道:“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她現在沒有能力,讓他活下去,若是被科學家知道了他正在恢復,指不定鍾振林就被大卸八塊地研究了。
顧暮幽冷靜下來,她將玻璃牆的燈光關了,讓監控無法看到裡面的場景。
她用着電腦,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動手腳,就是在瞭解他們這個地下室的整個操作。
他們這裡之所以有網絡和電源,都是靠着大型備用電源,而房間就在科學家旁邊。
顧暮幽已經研究清楚他們房間的走向和網絡的分佈,她可以開始動手了。
離軒的黑客技術在這個世界顯得特別有用,在她全部力量都遭受封印的時候,離軒最普通的技能都能成爲她救命的寶貝。
顧暮幽在鍵盤上敲打着,小心翼翼地入侵着對方的主控臺,她將剛纔她和鍾振林對話的一幕刪除,這會科學家正好沒有在,所以顧暮幽能夠趁這個機會做一些事。
她製造了一個小病毒,非常細微,他們是沒辦法察覺的,但日子越久,病毒入侵就越深,腺病毒變成大病毒,很快就會控制住他們的電腦,然後讓他們整個網絡癱瘓。
她做完這一切以後,連忙將自己的痕跡清理乾淨,然後若無其事的關閉電腦,便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顧暮幽就被拉起來要做實驗。
科學家似乎非常着急,他想讓顧暮幽儘快將嗅覺靈敏的喪屍製造出來。
“喪屍又不是大白菜,還得在活體上面做實驗,萬一要是沒控制好,誤傷了大帥的人,不就得不償失了嗎?”顧暮幽生氣的說道,她討厭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
“大帥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要想得到好處,就得知道,自己是在刀尖下過日子,所以你可想清楚了,”科學家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顧暮幽握緊了手,隱忍着自己的怒火,對科學家笑道:“徐叔叔教訓的是,只是這次工程我想大膽一點,用活人來做實驗太慢了,不如將那些已經進化了的喪屍,拿來做實驗吧,這樣又可以快速完成大帥的任務,又說不定能獲得意外收穫呢?”
科學家看了一眼顧暮幽,看她認真的樣子,他思慮了一會之後,便點頭答應道:“好,就依你說的去做,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了。”
“我明白的。”顧暮幽點了點頭,心裡卻不由得將科學家罵了一頓,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榨汁機用呢,有什麼利用價值使勁壓榨。
她深知自己繼續這樣下去是沒有好下場的,還好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冒險,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不然的話,她怕是要被這傢伙耍得團團轉。
當她不斷在怪物身上做實驗的時候,她的心似乎更加冰冷了,她一直在強撐着,夜晚也睡不好,一直在重複做着枯燥又泯滅人性的實驗。
她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突然感到頭重腳輕,她覺得不妙,她應該是太過疲憊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可顧暮幽剛想緩一緩的時候,科學家就不斷的在她耳邊暗示着她的家人,在要挾着她。
顧暮幽強忍着疲憊,她痛苦地強撐着,咬着牙在做實驗。
突然她眼前一黑,便累得倒在實驗室裡。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手臂多了一個針孔,她身體似乎在恢復活力,科學家和其他人都在旁邊忙活,她躺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徐叔叔……”顧暮幽小聲的喊道。
科學家回過頭來,看着顧暮幽說道:“是我的錯,一直以爲你是大人,但你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身體還是不夠大人能扛。”
“我是……注射了什麼嘛?”顧暮幽心裡不由得懊惱,他若是給自己注射什麼東西,自己也是毫無招架能力的。
可現在她還有利用價值,他應該不會想對自己做什麼吧?
“營養劑,剛纔給你檢查了身體,說你是嚴重的營養不良,看來你最近都沒怎麼好好吃飯嘛,你休息三個小時之後再回來吧。”科學家說完之後便繼續忙活自己手上的工作。
“我能見見我爸媽嗎?”顧暮幽虛弱的問道。
科學家回頭看顧暮幽,然後背過手,嗤笑一聲,點點頭說道:“好,見見吧,始終都是親人,不讓你們見面也說不過去,是吧?”
顧暮幽厭惡他厭惡得要死,但還是忍着沒有說什麼。
她勾起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謝謝徐叔叔。”
顧暮幽站了起來,撐着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
然後馬上有黑西裝男人跟着她,帶她去潘蘭和顧全勇的房間。
他們最近似乎過得還算可以,起碼臉色是不錯的,看來科學家並沒有虧待他們。
顧暮幽臉色蒼白地走到玻璃牆面前,看着潘蘭和顧全勇還有弟弟們在看着電視,他們神情有些木然,就好像金絲雀一樣,被圈養着沒有了靈魂和自由。
她有些後悔,當初應該讓他們走遠一點,不要跟着她一塊來的。
而鍾新樂的狀態似乎更不好,他緊緊地皺着眉頭,而且他的母親一直在以淚洗面,抱着那個話都不願意說的女兒,一直在哭。
“我能和他們說說話嗎?”顧暮幽擡起頭,有些哀求的問着黑西裝男人。
“不能,徐教授說了,正是敏感時期,還請不要因爲這些人影響你的心情。”黑西裝男人冷漠的回答道。
顧暮幽很想一拳過去,可她根本沒有力氣做到。
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都爲徐教授做事,沒有自己的父母嗎?”
“徐教授就是一切,親人這些不重要。”黑西裝男子公式化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