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唯一所願,不過,盼得故人歸——念酒
如果從前他能夠知曉後來事,還會不會選擇愛上她?那是很久很久以後,念酒偶然品酒時,涼無問到的問題。
他只是沉默,沒有答言。
因爲這個問題,並沒有答案。
若他能夠早知今日,會不會想着,何必當初呢?
沒有人可以肯定的說,如果早知道,便不會愛上她。
愛一個人,本就沒有固定的理由。
該心動該愛上的,無論怎麼躲避,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就算早知,沒有結果,也是一樣的。
“乾爹,我娘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說實話,我真的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想法。既然愛她,難道不想和她在一起嗎?爹讓她傷了心,你們完全是有機會的。”涼無不解的問。
後來啊,他們兩個人真的像是親父子一般,但他們知道,全是因爲曾經那個人的維繫,纔有如今和睦的關係。
“我不是沒有和她在一起過,但是,跟我在一起的她,總是少了些什麼。在做瀧澤的時候,兩情相悅,但我卻是愛着她的。她,一點點的喜歡便會爲之心傷,但總是和愛有區別的。”憶及往事,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懷念。
那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那是他和她曾經斬不斷的兩世情分。
他其實,很瞭解她。
她或許真的多情,因爲總是可以喜歡上一個又一個人。但在遇到那個可以讓她奮不顧身愛上的人之後,她的心便已經明白,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
她不希望他們跟別的人在一起,依賴他們,也會在他們的面前脆弱,但那統統都不是愛,而是佔有慾在作祟。
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就只想她能快樂。
做個假設,如果和她在一起會害死她,那麼換成是他,他一定會忍痛放手。
不過這個人,說喜歡溫柔的人,但卻永遠愛不上溫柔的人,不是嗎?
那冷夜,便是死也不肯放手的。
也許一開始心裡會有一點異樣的想法,就算他只想守護她,也難免在她想起那兩世的過往之後,蠢蠢欲動。想着,也許她也會,愛他一點點?
但當這個人在病痛纏身神志不清的時候,還喊着冷夜的名字時,念便酒知道,他們都輸得徹底。
他沒有在那段時間,去看過她。
因爲念酒十分清楚,言月她那時,想見的人,並非他。
看着她因爲冷夜的到來,心情逐漸變好後,念酒的心,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痛。
或許是麻木了,也或許,是放下了。
本來,他就是沒有資格去爭去搶的啊……
從一開始便註定是局外人,他在她心裡,到底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他也希望,她的心能夠小一些,不要去心疼別人,別爲別的人犧牲自己,只要愛那一個人就夠了。
既然在一起,能夠冰釋前嫌,便應該珍惜纔是。
因爲念酒不放心,他擔心自己會在她再一次受傷之後,壓制不住自己的佔有慾,強勢的將她關入自己的囚籠中,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