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出來送死?我在你眼裡真的就這麼蠢嗎?”單澤語見撕破了臉皮,也不再裝下去。
言月冷笑一聲。你不出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出來。但在那之前,我要讓你知道,被心愛的人出言所傷,可是比凌遲處死的刑罰還要殘忍數倍呢!
“你,不蠢嗎?單澤語,是誰允許你用我的血去畫畫的?流芳百世,炒到天價,呵呵!說到底,你就是個瘋子,哪裡又懂什麼愛呢?若是沒有我當初把你帶到海底,你將窮困潦倒的過一生,你的畫藝也不會有人賞識。嘖嘖嘖,想想那場景,就覺得好解氣呢!”言月譏笑著看向單澤語。
見男人冷下臉來,言月的心情更美妙了。看吧看吧,只是這麼一點兒程度,你就受不了了嗎?
那麼,很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這樣輕易的讓你去死,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愛我嗎,單澤語?”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單澤語一時之間呆愣住。
對啊,他是愛她的!可為什麼,他卻覺得很無力呢?他說不出口,說不出來。為什麼,明明那時候可以如此輕鬆的說出?
而為什麼,現在卻說不出來呢?
言月笑了笑,面帶嘲諷:“看吧,你其實也沒有那麼愛我。單澤語,愛是佔有,卻也是小心翼翼的守候。這世上當真有愛到極端的感情存在,也當真有那樣的人存在,可你只是為你癡迷畫藝而殺了我找了一個藉口而已。你明明清醒了過來,還是繼續用我的血作畫。怎麼,你就那麼敢做不敢當不敢承認嗎?你,根本就沒有那麼愛我!”
“若你愛我,你會捨得如此做,那我也只能說一句,我果真無福消受你的愛!這麼可怖的愛,你活該一生悲哀無所依!”一字一句,她就是想要單澤語痛。
她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她也不需要對單澤語有什麼憐憫之心。
怎麼,難道他單澤語殺了她一次,她還不該殺回來嗎?她的命,難不成輕賤到如此地步嗎?
想著,她便露出一諷刺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宣泄著什麼,總之她很不喜、討厭單澤語。
像單澤語這樣的人,打著愛的旗號,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言月無法理解。
愛她,就要殺掉她。這一點上,也許是有些想吧。
但後面的分屍取血,言月卻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什麼。只能說,這男人心理變態吧。
“嗯,你說得對,活該我一生悲苦無所依。但是我愛你,確確實實是真的。不管你質疑還是厭惡,要殺了我也好,都請聽我說完,給我一次完完整整可以表達心意的機會,好嗎?”言月那一瞬間的怔愣,為何,他竟是說出來了?
她明明用了威壓,單澤語應該被壓制的說不出來才對。
不為什麼,她知道自己的脾性,心軟什麼的,無法根治呢!
所以,她不想從他的嘴裡聽到任何關於愛的話題。
她纔不會相信,相信他的謊言。
說什麼愛,最後還不是變成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