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沖破我的威壓說出這三個字,你也不差。不愧是存在了三十多萬年的亡魂,可惜,我一點也不想聽你的辯解。虛偽的辯駁,聽來何用?不要說你後悔,這世上沒有什麼後悔藥。傷害已經造成,你再解釋也沒有用,我絕對不會相信的。”言月冷冷的道。
雖然,他看上去挺能耐的樣子。但對於想要傷害自己的人,言月絕不會就此罷手。
手軟,手下留情?那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我說過,你質疑還是厭惡,就是殺了我也好,聽我說完。我也沒求著你相信,沬嫿,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又在害怕著些什麼呢?只不過是一番話,都不敢聽了嗎?”單澤語彎起脣角,好笑的道。
激將法,對於言月而言這並不陌生,她絕對不會上當。但是這一次,她很想知道,他口中的自己在逃避和害怕,指的又是什麼?
一番話而已,她難道還聽不得嗎?
“葑宇,我們且等一等,就看這個男人怎麼開始他的深情表演吧。”言月捏了捏蒼葑宇的手,此時的他已經平靜下來。
他也真的想知道,這個瘋子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三人盤膝而坐,一棵古樹下。
言月和蒼葑宇坐在一起,手牽著手,或許是宣誓主權,也可能是為了刺激單澤語。
單澤語坐在對面,眼神裡有些微不可察的落寞。算了,他也沒指望她會信的,也沒想過她會對他有個好態度。
初見時,他只覺得女子貌美傾城,魅惑眾生,不可方物。想著,若是能夠把她的風姿畫下來,該有多好啊?
然後,他就被女子擄了回去,深海之中,那一座海底宮殿。
女子和另一個俊朗的男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女子臉頰時而微紅,時而又失落了下來。但不消片刻,男人又能重新將她逗得開懷大笑。
多麼好的一對璧人啊!
可那個時候,單澤語的心裡,卻隱隱的不是什麼滋味。
癡迷畫藝的他又哪裡知道,那種情緒的名字原來叫做嫉妒。
他也不會知道,往後的他,竟會對她做出那種恐怖的事情來。
女子和男人介紹,說他是她帶來的畫師,要為她畫一幅美人圖的。到時候畫好了,她要將畫掛在男人的房間裡,讓他日日看著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
男人只是寵溺的笑笑,攬住女子的腰,好不親密的樣子。
妒火中燒,他卻只覺得是生了什麼病,有些煩躁罷了。
他一日日的為女子作著畫,然而總感覺哪裡少了些什麼。因為美人圖遲遲沒有完成,他便也遲遲沒有離開。
住的久了,竟覺得有些嚮往這海底宮殿的美麗。
大海之中,也有如斯美景。
大自然真是神奇的存在,能創造出如此美麗的造物。
他還是參不透,想不明白自己的畫到底還缺了些什麼。
想到煩躁,想到死亡,消極的情緒,女子終於察覺。
她對他說,你不必太過著急,能在你有生之年畫完就好。
畫畫這東西,她雖然懂得不多,卻知不能激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