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繼續。”
“刀，割開你的皮膚，血與肉的分離，看看你的鮮血是冰冷抑或滾燙。”
“手，伸進你的胸膛，挖出你罪惡的心臟，看看它是罪惡黑暗抑或聖潔光芒。”
……
聖經中吟唱罪惡的梵音，伴隨着血肉分離、鮮血瀰漫，跳動的鮮紅心臟被掏出，餘下最後一絲生命力，面色蒼白痛苦，虔誠真摯的親手——
奉與惡魔。
“我主，請享用。”
少年，一襲白衣純潔無瑕，與血腥死亡的場景格格不入，彷彿兩個天地之間。
一個聖潔高入雲端，一個猩紅墜入地獄。
雲端之上宛如神明的主宰者，漠然俯瞰地獄苦苦掙扎的螻蟻。
漂亮修長的手，根根晶瑩如雪，在這一刻染上罪惡猩紅，握緊那猶自跳動尚存餘溫的心臟。
用力，收緊！
晶瑩無暇的掌心，綻開猩紅之花。
鮮豔如血的脣，扯開一個邪惡的妖冶笑靨，發出來自高高在上的嘲諷——
“原來，是紅色的。”
-
白墨在隔離室做了一全套身體體檢，那機器不愧是國家科學院國士出品，再微小的傷口都能檢查出來。
同行的一個妹紙手指破了點皮，檢測出感染了喪屍病毒，當場就被押走，至於是變喪屍還是成爲異能者，端看她自己的造化。
對於她的結局，是一旦發生異變就會被毫不留情槍決的喪屍也好，還是從此平步青雲令人羨豔的異能者也好，白墨都不是很關心。
在人命最不值錢的末世，這是家常便飯的事。
從這裡工作人員平靜到近乎漠然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們的習以爲常。
於雪對剛纔實槍荷彈強行押解的那一幕心有餘悸，悄聲在白墨耳邊，忐忑問道：“付姐姐，你說剛剛那個女孩子，她還能……活着出來嗎？”
白墨拉着於雪走出隔離室，人到外面了纔回答她，“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就算那個女孩子有幸成爲異能者，如果身後沒有背景，也很有可能被研究院看中，以變異死亡的方式對外宣佈，成爲絕佳的活體實驗材料，從此不見天日。
想到此處，白墨眼裡滑過暗光。
目前，還沒人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
至於以後，她倒是要看看，誰敢來——
找、死！
白墨紅脣挑開囂張冷豔的弧度。
蘇妖嬈、傅寒城、實驗室……
一個一個排隊來，她不介意送他們全部上西天！
嗯，小少爺怎麼還沒出來？
過了一會兒，白墨忽然想道。
她們這邊因爲妹紙感染喪屍病毒這事，耽擱了不少時間，按理說秦宋應該要比她們早一點出來，怎麼還不見他的人影？
小少爺那麼乖巧聽話，沒看到她肯定在原地等，不會亂跑。
這麼說……
白墨眸光一轉，望向左邊隔離室的出口通道。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還沒出來？
這時，一個身穿基地工作服的男人匆匆從通道出口跑出來，滿臉慌張驚恐。
白墨心中隱約涌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那人倉皇大喊道。
“喪、喪屍！有喪屍——”
“隔離室裡有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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