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同意那兩條,是最好的。
至少明天過後,自己心裡有個底。
可若是不同意,也不能強逼不是?
說完,便想走。
忽而一道黑煙閃過,司雲邪突然出現在了宣雲脂的眼前。
她身體下意識反應,右手擡起便要擋。
手腕被攥住,跟着就聽稀里嘩啦的聲音。
桌上的各色菜餚被摔了一地,她擰不過那力道,被人一下就推到了桌子上。
司雲邪眯着眼睛,墨色幾乎要凝結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字一句,聲音低沉。
視線猶如實質,要把她刺穿了。
宣雲脂眨眨眼,一愣
“我說的不清楚?”
她正要打算再說一遍。
就聽司雲邪忽而道
“剛剛,爲什麼親本座?”
宣雲脂腦海中忽然想起在門外的事。
嚥了一下口水。
“呃”
她還沒說話,司雲邪身體貼了過來,兩個人緊密相貼
“不是很討厭本座靠近?”
宣雲脂
“呃”
骨節分明的手,捏着那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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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付出了半魂,舍了命也要救本座,卻又開出這樣的一張信箋,分明就是在懼怕本座。”
司雲邪一字一句緩緩。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說清楚了,本座纔好配合。恩?”
宣雲脂被捏的下巴發疼,整張臉都高高的揚起。
逼得與他對視。
他口氣曖昧低沉,勾的人心癢癢,只是下手的力道重的嚇人。
估計她的下巴得有兩道淤青。
宣雲脂左手扶在桌子上,才能勉強保持住平衡。
司雲邪的話也在她腦子裡想了很久。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想離他遠一點,畢竟不知道那些記憶什麼時候回來。
但是又不願意他出現意外。
她垂眸,睫毛顫了一瞬,很久之後,肩膀垂了下來,咧咧脣
“歲月漫長,怕突然一日惹了你要我性命,總得,保障一下。”
司雲邪看着她原本防備疏離渾身是軟刺。
突然之間一下子盡數褪去,只留下一抹疲憊跟脆弱。
司雲邪看着她,手裡的紙飛向半空。
一縷黑煙出現,環繞在那張紙跟前,一道猩紅色的光落在紙上。
司雲邪三個大字,落在了上面。
他擡起手,拿過那張紙,放到桌子上。
宣雲脂目光一直都在那紙上,眼中閃過驚訝。
剛剛不是還不同意?
怎麼轉眼就給簽上了?
她伸出左手,去拿那張紙。
卻是被骨節分明的手一扣,連同紙張以及她的手全都扣在了桌子上。
她疑惑
“恩?”
司雲邪眼中閃過一抹暗芒,薄脣輕啓
“你剛剛說,明日結束,你會擁有自己的身體?”
宣雲脂謹慎的看了他好久,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最後什麼也看不出來,點點頭
“對。”
“擁有自己的身體之後,不會再穿梭位面了?”
“對。”
問完了這個,司雲邪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忽然拐了個彎,又再次提起
“說說,剛剛在外面,爲何親本座”
宣雲脂一愣。
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好一點的理由來。
總不能說,純粹就是想氣死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