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綰綰挑起眉,眸光森然,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寒氣。
姬天弈冷冷的道:“皇姐叫你拿回去就拿回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是,陛下。”樑婉然委屈的應了,目光掃過那下方的男子。
“這位想來就是大乾帝姬殿下了。”一邊傳來歐陽凌睿的聲音,話語雖然看似驚訝,卻帶着幾絲不懷好意。
綰綰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高臺左邊的位置坐下,紅箋爲她添上酒。
“本宮聽聞此次西祈的來使是西祈太子,本以爲會是何等風采,也不過如此。”綰綰冷冷的回敬他。
“你!”歐陽凌睿陰沉了臉色,眸光陰寒,這幾年來,大乾和西祈大戰未有,但小戰卻不斷。
這位帝姬殿下,一代女嬌娥卻使的一手好長槍,屢屢擊退西祈的兵力,以至於他們不得不簽訂了休戰的契約,還派出來使過來獻禮。
歐陽凌睿身邊的使臣連忙在他耳邊道:“太子息怒,不與女子一般見識,您可知這帝姬今年已是桃李年華還未當嫁是爲何?”
歐陽凌睿抿着酒,目光不時的掃過那個略帶愁緒的女子,心中竟有一絲心疼,聽着使臣的話,漫不經心的問道:“爲何?”
“一是她身份尊貴,無人能配,二是她一個女子竟然上戰場殺敵,這大乾京都的年輕公子,雖貪於她的美貌,卻不敢求娶。”
“你的意思是?”歐陽凌睿問道。
“臣等聽聞大乾的皇族子嗣只有那少年天子與帝姬,皇權也掌握在了帝姬的手裡,太子若是能夠將她娶回國,那麼,這大乾,定是西祈的囊中之物。”使臣眼中閃過精光。
歐陽凌睿看向那高臺上紅裝女子,她一身男袍,容貌是當今世上之絕色,但是性子卻冷冽至極。
這樣的美人,不是誰都能消受的,但這個誰,不包括他歐陽凌睿。
只要她嫁入西祈,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至於那個女子……
歐陽凌睿眸光閃了下,定定的望着樑婉然,等他滅了大乾,定然會將她佔爲己有。
樑婉然接觸到歐陽凌睿熾熱的目光,連忙避開,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太子……太子?”使臣喚道,他順着歐陽凌睿的目光看去,頓時有些心驚,太子所看之人,可是大乾的皇后,在宴會上,這目光實在不妥。
歐陽凌睿回過神,淡淡的一笑,“好,就照你這麼說的辦,但本太子要先下下她的威風。”
“帝姬殿下,聽聞你的廣袖飛天舞跳的甚好,不知本太子與一衆使臣有沒有機會一睹帝姬殿下的風采?”歐陽凌睿朗聲道。
宴會上吃吃喝喝的衆人停了下來。
“這西祈太子是什麼意思?飛天舞是大乾國祭時帝姬祭神跳的,怎可在此而跳?”
“西祈的使臣未免也太猖狂了,這明擺着是欺辱殿下……”
綰綰輕輕擡眸,眉目清冽,那雙黑眸冷冷地盯着歐陽凌睿,脣角微勾,“看來西祈太子該多吃點魚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歐陽凌睿問道。
紅箋噗嗤一笑,“殿下的意思是你該補補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