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言是個可憐的孩子。”胡顯軍也動容悲傷,滿是神傷。
沈伽言沒有享受過父愛,母親生生的被炸死在眼前。
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綰綰吸了一下鼻子,擦了擦眼淚,道:“爺爺,謝謝你。”
謝謝爺爺告訴她這些,他有那樣的過去,難怪會得那樣的病。
“沈伽言回到了沈崇楠身邊,跟着他父親一個軍區一個軍區的跑,從小就在部隊鍛鍊,是個優秀的軍人。”
軍人這兩個詞沈伽言擔當的起,胡顯軍幾年前在軍區見過那個少年。
少年一身綠色軍裝,瀟灑倜儻的氣質就在神韻中流轉,是高幹子弟圈最優秀的兵。
“可是……”綰綰微微皺了皺眉。
既然以前他那樣的優秀,爲何現在卻變得像是酒肉太子,陰險毒辣,睚眥必報,性情甚至有些殘暴。
“有見關於他一件事被封鎖了,爺爺也不是很清楚內情,他十五歲那會兒,殺了一個人……”
“誰?”綰綰驀地一驚,十五歲的時候,他還是個少年,有着遠大的理想,怎麼會犯下血案。
“一個高官的女人,死的很慘,全身和牆壁上都是血,被刺了十多刀……”
胡顯軍眼中閃過一絲嘆息,道:“他下了如此狠手,生生的毀掉了他自己……”
綰綰怔怔的,沈伽言短短的十幾年,經歷過的事情,太過於令人驚心。
“胡零,你和沈伽言不合適,爺爺會爲你找一個好的夫家……”老爺子絮絮叨叨的說道。
他年級大了,就這麼一個孫女,不想讓她捲入權利風波里去。
綰綰卻全然沒有聽進去老爺子的話,心情沉重的想着沈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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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待了兩天,綰綰接到了陳卓英的電話。
這些高幹子弟,有事沒事喜歡去酒吧玩兒,陳卓英從醫院出來後,就立即約人去玩。
霓虹燈一閃一閃,五光十色,勁爆的音樂下人們嗨的不成邊。
綰綰坐在大沙發裡,看着人們的紙醉金迷,偶爾淺淺的抿一口酒。
“哥,你咋回事?不開心?”陳卓英坐在她身邊,手裡頭夾着一根菸。
綰綰微微一笑:“沒事兒,你們玩。”
陳卓英拿起一杯酒,道:“哥,你別愁,韓子航那幾個傢伙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又要寫報告勒……”
這個小傢伙,笑的陰險,暗惙惙的應該下了不少絆子。
綰綰回以一笑,喝了一口酒。
陳卓英年齡小可鬼點子多,帶來的幾個軍裝都是一路貨色。
這邊氣氛炸裂,卻全落入了另一夥人的眼裡。
另一個角落裡坐着幾個,不是太子-黨幾個還能是誰。
鄭紹元手裡摟着一個女人,朱錫山還是在正經的模樣,太子爺嘛,手中慵懶的提着一杯酒。
可那眼神飄去了哪裡,正陰陰的盯着綰綰看吶。
他這場病來得快也去的快,此刻心裡暗暗想着,怎麼再把綰綰搞到手。
瞧着她對陳卓英那樣笑,心中鬱結越發的深,她是怎樣對自己的?不是厭惡就是鄙夷!
她嫌他‘嬌氣’的眼神,以爲他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