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婉然雖然是玉蘭殿的主人,但在大乾綰綰纔是皇權之主,宮婢都屏吸在一邊候着。
綰綰面無表情地走到屋內的主椅坐下,擡眸睨了一眼樑婉然。
“跪下。”綰綰冷冷的命令道。
樑婉然臉上閃過一絲蘊怒,但瞬間消逝,恢復一片平靜,淡淡的道:“長公主殿下,你這是何意?”
她是大乾的皇后,即便姬綰綰是攝政王,也不能輕易的處罰她。
綰綰挑了挑眉,“本宮說的話你沒有聽見?”
紅箋上前一腳踹在樑婉然的腿彎處,狠狠地將她踹倒在地。
樑婉然尖叫一聲,狼狽的跪在了地上,雲鬢亂了幾分。
“啊!”樑婉然隨身帶進宮的丫鬟驚呼一聲,慌忙過去扶住她,“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沒事吧?”
“春雨,我沒事。”樑婉然咬脣勉強擠出一個笑,低垂的眼簾擋住了憤怒與殺意。
姬綰綰竟敢如此對她,她是大乾最尊貴的女人,姬綰綰卻在這麼多宮婢面前這樣對待她。
春雨怒視着一邊冷漠的紅箋,聲音尖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皇后娘娘,來人,將她拉下去!”
宮婢垂着頭,沒有人上前。
“來人啊!你們這是反了天了嗎!?”春雨的額上出了細汗,玉蘭殿內的宮婢有幾個還是平日與她交好的,如今卻是像是沒看見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
綰綰慵懶的看了春雨一眼,紅脣輕啓:“聒噪。”
立刻就有兩個宮婢上前拉起春雨,將她拖到一邊,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春雨瞪大了雙眼,掙扎着,卻被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
樑婉然不愧爲女主,在這種時刻,雖然跪着卻一副堅韌不屈的模樣,那雙眸子卻平靜的望着綰綰。
“長公主,我是大乾的皇后,你的一個宮婢卻對我動武迫使我跪下,難道今日你來玉蘭殿就是想羞辱於我?你將大乾皇族的威嚴置於何地!”
綰綰把玩着手裡的一個香囊,聞言眼裡閃過譏諷,冷嗤道:“你還知道你是大乾的皇后,昨日在宴會上,你的眼珠子可是一直都掛在西祈的那個廢物身上。”
“你!”樑婉然臉上升起羞怒,卻很快就壓制下去,淡淡的道:“長公主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本宮今日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綰綰語氣森然,她擡眸喚道:“紅箋。”
“殿下,有何吩咐?”紅箋上前。
“把藥給她喝下去。”
“是,殿下。”紅箋輕輕拍了拍手,早就候在宮殿外的宮婢端着藥進入大殿。
樑婉然終於無法保持淡定,慌忙道:“姬綰綰,你想給我喝什麼藥?你竟然敢謀害大乾的皇后,這可是死罪,我不要喝……我絕對不要喝……”
樑婉然趕緊要爬起來逃走。
紅箋示意,有宮婢上前按住樑婉然讓她跪在地上。
“救命!!!姬綰綰,你在這個毒婦,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殺了你!”
紅箋冷然的拿着碗,掐住樑婉然的下巴,將滾燙的藥灌入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