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得寸進尺，但今天他救了自己兩次，就依了他一回吧。
綰綰飛快的在他臉上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好。
燕不歸臉色微紅，摟着她的手緊了緊，他乾咳了一聲，怔怔的盯着前方的山林。
月亮越升越高，今夜的月華很明很大，兩人依偎靠在一起。
“你身上是不是戴了香囊？”綰綰問道。
上回只是稍微聞到了一絲絲，這次香味越發的濃郁，一種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氣味淡淡傳來。
她嗅着那氣味，一瞬間讓她想起山林草木，那是一種飽含天地自然之後，開闊而醇厚的氣息。
燕不歸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回答：“沒有啊。”他從小不愛戴香囊之類的東西。
綰綰哦了一聲，他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令她流連不止，靜靜靠在他身上取暖。
“謝謝你救了我。”她輕聲道。
燕不歸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道：“今天嚇壞了吧。”
綰綰嗯了一聲，說道：“確實嚇到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燕不歸心中一陣抽痛，抱緊她，“小丫頭，有我在你不會死的，我會保護你。”
綰綰笑了笑，他確實會保護她。
“燕不歸，等我十五及笄，你娶我過門吧。”
她的話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兒，將燕不歸的心徹底擾亂，他結結巴巴的道：“什……什麼？”
燕不歸瞪大了眼睛，神色慌亂。
綰綰眼神堅定的說道：“我說，等我十五及笄，就嫁給你！”
“啊……啊？！”燕不歸這下是真的驚到了，身體有些飄飄然的感覺有點不真實。
“你要娶我？啊不，你要嫁給我？”他慌不擇言的問道。
綰綰半跪起來，盯着他的眼睛：“怎麼？你不願意？”
要是燕不歸這兔崽子不同意，她宰了他。
燕不歸立即搖頭：“不，不，我願意，可是……可是……”
她的孃親會同意嗎？他只是個一無所有的流民，他怎麼捨得讓她跟着自己受苦。
難道她是因爲兩次相救，所以纔想報恩嫁給他？
綰綰一眼看透了他在想什麼，說道：“我不是因爲報恩要嫁給你，燕不歸，我喜歡你。”
燕不歸眸光閃爍，望着她的眉眼，“你還小……”
“別多說了，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娶我，還想娶個許多小妾是吧？”綰綰氣憤的道，那天他說的話她可都記着。
燕不歸着急的道：“胡說！我沒有！”
她一個小嬌娘他都娶不起，還提什麼小妾，他心裡只有她，那天的話只是爲了不去答應當和尚，亂說的罷了。
他混在市井小巷裡和流氓惡棍打交道，難免會學到一些風流話語。
“那我等你來娶我，你是我的人了，不許看別的姑娘，不許再喜歡別人，明白麼？”她強勢的發言。
燕不歸一把將她拉近，手指輕輕掐住她的下巴。
“小小年紀就嚷嚷着要嫁給我，你知不知羞？”他湊近了她，似是要親她，曖昧的氣息流轉開來。
綰綰啪地打下他的手，嘟囔了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