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在谷肖肖的後背抵着身後冰冷的牆壁時,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game/over了,
除了黑衣人的腳步聲,外面靜的可怕,除了幾聲青蛙的叫聲,和樹葉嘩嘩的響聲,外面,竟然那麼安靜。
谷肖肖顫抖的閉雙眼,不可抑制的顫抖,思維卻愈加的清楚,不會有人來救她了,龍禦寒剛和她撇清關係,連非雲都不讓她叫!怎麼可能來救她!
沒有希望,不會失望,會安心的接受死亡!想通了,沒有那麼的害怕了,谷肖肖面容一片平靜,安心的等候冰冷的劍鋒,
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那麼一瞬間,谷肖肖沒有感覺到痛覺,覺得有些怪,慢慢的睜開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龍禦寒!龍禦寒!他來了!來救她了!
藉着些許月光,她能看清他的手在緊緊的掐着那個黑衣人的喉嚨,黝黑的眼眸似乎在發着撒旦的光芒,昏暗的光線,谷肖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他渾身散發着冷氣,像極了夜晚的惡魔,出來收割生命。
咔哧一聲,他竟然生生的扭斷了那個人的脖子,這般動作,不僅谷肖肖看的心驚,更是鎮住了後來的黑衣人,
但,他們終究是長年提着腦袋走刀尖的人,過了一會,便打起精神,拼命的像龍禦寒這個突然出現的對手,發起致命的進攻。
谷肖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敵人都到了身後,龍禦寒還在發呆,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在45度角仰望天空裝深沉了。
“非雲,看後面,”情急之下,也忘了不能再叫非雲,喊完之後,見龍禦寒沒動,急的跳腳,實在沒辦法了,去拉龍禦寒的胳膊。
龍禦寒突然彽低的笑了,一把拉過谷肖肖,單手抱着她,飛快的轉身,用內力吸起地掉落的一把劍,開始了反擊。
他的招式,不再有那些虛無的東西,卻帶着狠厲,招招對着黑衣人的要害,幾個轉身,便已經解決了身邊的幾個黑衣人。
這是一曲月光下的生命之舞,龍禦寒帶着谷肖肖,輕巧的揮舞着手的長劍,所到之處,血液飛揚。
手起,劍落,人亡。循環往復,黑衣人越來越少,直至,攜手走向陰間。
龍禦寒解決掉最後一個黑衣人,扔掉手的長劍,帶着谷肖肖,飛身來到了皇帝寢殿的房頂。
谷肖肖聳了聳秀氣的鼻子,有些不透氣,卻依然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有些不適應,皺了皺眉,眼神有些呆滯,
“是因爲不喜歡血腥,纔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的嗎?”
龍禦寒隱藏了情緒,聲音有些沙啞的質問,他是至高無的帝王,地位有多高,會有多少血腥和廝殺,
谷肖肖呆愣了半天,衣服的血跡還在提醒她,剛纔經歷了怎樣的血拼,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龍禦寒問的是什麼,久久沒有反應。
龍禦寒等了許久,剛打算繼續質問,突然被谷肖肖抱住了腰,
她很用力,抱得緊緊的,生怕他走了似的。
“非雲,不要讓我叫你皇,我還叫你非雲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龍禦寒的耳朵,緩和了他身殘存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