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緘默躺在牀,聽着谷肖肖訴說着自己對黨炔的愛意。
心裡像吃了顆被宇宙射線照射過的果子,又酸又澀,他在吃醋嗎?當然不,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秉性,對他來說,什麼都是片面的,只有權利纔是永恆,所以他追逐權利,想要成爲這個星系裡最厲害的人,想要讓萬事萬物都匍匐在他的腳下,至於女人,生活的調劑品而已。
“這些話,你好像不應該對我說,二十年的時間,別告訴我沒有對黨炔說過,我沒有那麼單純,”
湯緘默越想越怪,谷肖肖特意說這些話語,好像在掩飾着什麼,感覺到身下有些不舒服,一摸,瞬間感應到了它的形狀,原來,小女人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他說嗎?一個狡猾的小狐狸,怎麼會變成一個愛哭的家貓。
仍然閉着眼,感受着小女人的動作。
她的確很聰明,知道用被子的拉鍊自救,如果他不在這裡,沒準真的被她給跑了,但是,很遺憾的告訴她,這個房間,不僅有屏蔽信號的裝置,爲了他的安全考慮,還在這裡裝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只要他輕輕的一感應,能知道她的所有動作。
他倒要看看,在這個根本不可能逃脫的死局裡,她要怎麼保全自己。
“我當然不敢說啊!這種話,不說,我還能夠繼續做他的政治附屬,如果說出來,以後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谷肖肖聲音低迷,聽着都讓人爲她心疼,一個敢愛敢恨卻不敢說出口的姑娘,很輕鬆的獲得了男人的心疼。
但是,湯緘默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場戲。
他清楚的看見,那個女人嘴裡說着傷情的故事,臉半點悲傷的情緒也沒有,正光着腳,在他的房間裡亂轉。
谷肖肖找了半天,既沒有找到房間的門,也沒有找到能夠砸暈湯緘默的東西,心裡越來越着急,在這個關頭,看見了牀下的一個金屬盒子,是湯緘默喜愛的銀灰色,跑到哪裡,輕手輕腳的把盒子拿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走到牀邊,閉眼睛,用了所有的力氣,對着湯緘默的頭砸了過去。
沒有預料的慘叫,也沒有悶哼聲,甚至於,沒有一點點的聲音。
谷肖肖鬆了鐵盒,心裡知道自己浪費了唯一的機會。
不想睜開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怎麼?敢這樣做,卻不敢承受結果?”
看着谷肖肖一副慫慫的樣子,湯緘默邪魅的勾起嘴角,本來已經退下的想法,又涌了來。
“你關着我,我逃跑,有錯嗎?”
谷肖肖睜開眼,看見湯緘默那賤賤的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爲位面還真的難搞,身的技能都使不了幾次。
“呦!你跑你還有理了是嗎?”
湯緘默看着谷肖肖臉的尷尬瞬間消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覺得好笑,這個女人,還蠻可愛的嘛!
此時,一股無色的霧氣飄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