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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滲進玉佩之後,玉佩的顏色變了又變,最後在鳳凰的眉心有一點暗色的紅色,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玉佩這一切的變化,白決和媚鬼都沒有發現。
那邊媚鬼緩緩的顯出了身形,一身白色的衣服,拖在地上,長長的黑色頭髮長至腳踝,再往上...
“大少爺~你看看奴家~快看看奴家啊~”媚鬼露出一張醜到爆炸的臉,“大少爺~大少爺~”
她在極力叫着白決,妄想把白決迷惑。
可白決這樣的人,什麼鬼都見過,又怎麼會被媚鬼區區叫幾聲,就能輕易地失了神志?
不可能的。
所以,白決還算鎮定的跑到桌子邊,從裡邊拿出了珍藏的法器。
“大少爺~”媚鬼沒穿鞋的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悄無聲息的湊過來,“奴家好喜歡你呀~你看一下奴家好不好~”
她媚喘了幾聲,原本醜到爆炸的臉,一瞬間變成了媚眼如絲的模樣,妖孽得如同古代的禍國妖妃一般。
她歪了歪腦袋,看着白決,“大少爺~跟我走吧~我們慾仙慾死啊~嘻嘻~”
白決忍住把媚鬼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衝動,神色異常冷靜的拿出了一把金錢劍。
往上邊貼了一道黃符,邊唸咒語說:“你給我死開!”
媚鬼看到白決是真心相對付她,當即冷下了臉,陰沉着臉色,怒道:“大少爺,你好狠的心啊~那我奪走你的陽壽好不好~”
一人一鬼過招。
白決不小心鬆開手,玉佩掉到地上。
“好吵啊,煩死了。”
少女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偏頭看着正在打鬥的一人一鬼,朱脣輕啓,說道:“找死呢?”
一人一鬼停了下來,都詫異的回眸看着憑空出現的少女。
媚鬼一臉深惡痛絕的盯着少女,猙獰着臉說:“你才找死!”
白決沉默的看着少女。
少女輕輕的眯起桃花眼,漫不經心的說,“哦...我找死啊...”
她輕輕的擡起一隻手,從指尖竄出一抹漂亮的火焰,她緩聲說:“最討厭自不量力的傢伙了。”
話音落地,火焰飛出去,轉瞬就吞噬了媚鬼的鬼身,媚鬼一下子就魂飛魄散,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你也是鬼?”白決手握金錢劍,皺眉後退。
少女理都不理他,偏頭四下看了看,又殺掉了幾隻伺機而動的小鬼。
少女走到他的牀邊坐下,盤起腿,面無表情。
少女一身如火如荼的紅衣十分張揚,墨髮長而柔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十分精緻,國色天香,宛若天仙下凡。
“你是誰?”白決沒有從少女身上察覺到對他的任何惡意,放下金錢劍又問了一句。
少女這才淡淡的擡起眸子,用那空靈的聲音說:“大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紅葬是也。”
白決點頭,“我是白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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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遍過!”費凡拿着喇叭說。
不知不覺,又拍完了一場戲。
“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吃午飯吧。”費凡看了看手上的劇本,本來以爲他們今天會拍好幾次才能拍好,可沒想到這羣演員效率這麼高,兩次都是一遍過,真是讓人驚訝。
於是,也就早點兒休息了。
執允兒跟安琛用一間休息室。
此時,他們兩個都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哎呀~模樣好生俊俏的大少爺啊~”執允兒摸着安琛柔軟光滑的臉蛋,自娛自樂。
安琛咬住執允兒亂摸的手指,嘟囔道:“小姐姐你別鬧了。”
執允兒嘻嘻嘻的笑着,趴在安琛的身上,“寶貝兒,我可沒鬧吶。”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神色。
——你看我這真誠的小眼神,明明就沒有胡鬧哎!
安琛:行行行,你有理你是受。
兩個人又鬧了一會兒,就去用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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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日復一日,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流水一般,飛速消逝。
《紅葬》這個劇,也漸漸進入了最精彩的階段。
...
“《紅葬》第四十一幕:恨意滋生。開拍!”
白決跟紅葬從一開始的陌生,漸漸變得熟悉起來,甚至互相喜歡對方...莫名的情愫在對方心底發芽,生根。
終於有一天,他們互相表白了,也決定在一起...可誰料世事無常,半路總會殺出個程咬金,白決的奶奶給他選了一個未婚妻...未婚妻的身份還是捉鬼人...
未婚妻司徒雲月對白決一見鍾情,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深深迷戀上了白決,對他愛的無法自拔。
可白決深愛的人是紅葬,拒絕了司徒雲月,對她的態度也是愛搭不理的。
司徒雲月在白家住了一個多月,發現白決的行爲有點兒古怪,偶然的一次機會,讓她發現了驚天的秘密!
白決竟然在一個人自言自語!
不對,他對着空氣說話!
還那樣用寵溺的眼神看着那片地方......
司徒雲月嫉妒的咬牙切齒,認識白決這麼長時間,她這個正牌未婚妻都沒有看到白決笑過!
可現在,白決竟然對着空氣笑得那麼開心,簡直讓她嫉妒死了。
她冷靜過後,才漸漸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莫名其妙的,白決不會傻乎乎的對着空氣笑纔對,除非...那裡有什麼東西...
司徒雲月冷靜的拿出法器,看那片地方,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竟然有一隻女鬼在那裡!
好啊,白決竟然不怕鬼了!
還跟鬼笑嘻嘻的!
司徒雲月眼底迸發出一抹兇意,冷笑着走開。
她心想,白決啊白決,你竟然連接近你最討厭的鬼都不怕,難道就不能喜歡我一下麼?
跟鬼友好對吧?
那她...就殺了那隻鬼,讓他嘗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是如何!
司徒雲月周身散發着濃烈的鬱氣,拿出手機跟她父親說白家有一隻修行很高的鬼在纏着白決,趁早找人來捉鬼。
她的父親信了,聯繫了很多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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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千米你要表現出對紅葬的恨意,也要學會收斂,我覺得你的表情還不夠到位,最後這一幕重新拍一下。”費凡喊停,拿着喇叭說。
千米接過來洋芋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水,她說:“知道了,費導。”
費凡點頭。
千米又讓化妝師給她補了一下妝,深吸一口氣,瞬間進入角色。
又N了一次,這一幕才過。
“就這樣,先休息一下,十分鐘後我們開拍下一場。”費凡吩咐下去,演員紛紛回到保姆車裡吹空調。
十分鐘後,演員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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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葬》第四十二幕:人鬼殊途。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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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家,這平白無故的,怎麼來了?”白奶奶看着司徒雲月的父親,司徒空突然帶着一大羣人來到白家,還以爲是怎麼了,一邊招待客人,一邊不動聲色的問着。
“奶奶,是我讓父親來的。”司徒雲月收到司徒空的短信,適時的出現在客廳,一邊邁着貓步優雅的走過來,一邊撩着長髮漫不經心的說:
“家裡有鬼,還是怨氣極深的鬼,我怕她對白決哥哥有什麼其他目的,就讓父親來看看,順帶把她捉住。”
司徒雲月說謊跟說真的似的,都沒有人懷疑她的目的,直接把紅葬代入了‘壞人’的角色。
“太可惡了!”白奶奶連想都沒想便信了她的謊話,一拍桌子,就說:“還想禍害我白家唯一的獨苗?把她捉住!立刻除了!”
司徒空跟身後的一羣人說了說,他們開始在這裡佈置捉鬼的法陣。
白決口渴,下樓要去廚房取水喝,可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就跟司徒空爭論:“她對我沒有任何目的!你們不能捉她!”
“哦?沒有嗎?那你又怎麼會知道,她是不是想先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奪舍,然後順理成章的搶了你白家大少爺這個位置呢?”司徒空巧舌如簧的化解了白決的針對。
白決氣得臉色變了又變,看在司徒空是長輩的份上,他才忍住了脾氣,沒有把司徒空揍了一頓。
“反正她不是壞鬼!”白決憋了半天,才這樣反駁。
司徒空這個老油條笑了一下,搖頭道:“真是執迷不悟。”
“白大少爺被女鬼蠱惑了心神,我建議還是把他綁起來吧,省得到時候我們捉鬼,他會跳出來阻止。”司徒空扭頭對白奶奶說。
白奶奶皺了一下眉頭,語氣充滿歉意的對着白決說,“決兒,奶奶也是爲你好,我們白家可就你這一根獨苗...”
她說着,一邊讓人過來抓住白決,把他捆住,白決剛要張口罵人,卻被司徒空眼疾手快的貼了一張禁言符篆。
白決:MMP!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司徒雲月冷笑着偷了他們家祖傳的捉鬼法器,悄悄摸摸的上了樓。
她的情敵,還是親手對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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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非常完美!”費凡讚不絕口:“你們狀態很好,要繼續保持,爭取明天就拍完這部劇。”
執允兒吃着蘋果,點頭。
安琛被人用繩子綁着,執允兒順手給他解開,安琛順勢倒在執允兒的懷裡,賣萌撒嬌不起來,“他們竟然把我綁起來了,要親親安慰。”
說完,他嘟嘴,很明顯的沒有親親不起來的姿勢。
也是......當衆秀恩愛。
執允兒無奈自家小妖精真是磨人的緊,笑着吻了他一下,說:“好了吧?”
安琛扣住了執允兒的後腦勺,跟她來了一個深入交流,說:“這樣纔夠。”
執允兒敲了敲他的腦袋,嬌吟:“你壞壞~”
安琛紅了耳根鬆開她。
執允兒沒形象的爆笑。
劇組衆人表示:這狗糧天天吃,都吃習慣了...習慣了...
單身狗笑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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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千米一個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打開燈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她一看到眼前的男人就覺得反胃,厭惡的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接了一個女二號的角色,最近都快要殺青了吧?”男人的神色有些疲憊,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抱住千米的腰,說:“我好想你。”
“把你碰過別人的髒手拿開!”千米條件反射的掙扎着他的懷抱。
這個男人,髒死了......
就算是男朋友又如何?她只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呵,真噁心!
“千千,我不髒。”竹清簡強勢的抱着千米,千米掙扎不動,他滿足的笑着,“我的第一次還在呢。”
“後面的第一次?”千米諷刺的挑眉。
聽何然這個竹清簡的腦殘粉說,竹清簡這個髒男人跟莫涼月啪過好多次了,莫涼月還爲他打過胎!
現在這個髒男人竟然敢騙她說,他的第一次還在?
呵,不是後邊的第一次,那是哪兒的?
髒男人欠被別的男人太陽吧!
聽到千米態度不好的語氣,竹清簡都納悶兒他這麼寵着她,她還生氣?
心說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忍住怒氣道:“千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千米冷笑,“忍耐?呵。賤男人你可要點兒臉吧!”
竹清簡冷着臉把千米抱起來,帶到臥室。
千米直覺不好,掙扎着說:“竹清簡你把我放下來!”
“不放,就不放!”竹清簡噁心滿滿掐了一下她的屁股。
千米被刺激的一個激靈,一口咬住竹清簡的耳朵,“竹清簡!你不要臉!”
竹清簡把她扔到牀上,扒衣服。
千米氣到說不出話。
竹清簡強勢的壓上來,“我愛死你了。”
...痛死。
“碼的,竹清簡你到底...”千米疼到肚子抽筋,不是說都跟莫涼月啪過好多次了麼?技術這麼渣?
她貌似get到莫涼月出國甩了竹清簡的原因了......
竹清簡卡的委屈,“第一次,路不通,習慣就好。”
千米:......
突然相信竹清簡是處了......
可是何然說的那麼一大堆難道是騙人的嗎?
接下來千米可總算是嚐到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
第二天,上午九點,在劇組都沒有見到千米的人影。
這時候在玉鐲空間吃零食的葉咕啾突然插了一句嘴,說:“小姐姐啊,你的獵物好像被別人先一步吃了。”
“你說啥,風太大我聽不到。”執允兒吃了一口葡萄,問。
葉咕啾又說,“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簡笙公司的總裁,竹清簡回國了,然後找了千米跟她爲愛鼓掌,發生了一系列少兒不宜的事情。”
執允兒:“......”
這就是曠工的理由?
扣工資!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