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漪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如今怕是被禁足了吧!
她聽到那婆子的聲音,“鬱小姐還是認真些學吧!畢竟還有一個月就要嫁到董府,若是到時失了禮儀,丟臉的可是鬱府!”
那婆子昂着頭,一副優越感十足的樣子。
董府是府尹大人的府上,這是鳴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聽她這意思是,一個月之後,鬱姑娘就要嫁給別人了?
而一個月之後,正好就是於杭離行刑的時間。
……
月漪回來後不久,洛雲靖也剛好回來了。
他雖然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不過卻可以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恍惚。
月漪坐在院子裡的小石桌旁,桌子上擺放着一瓶酒,是她剛纔回來時順手買回來的。
“要不要喝點酒?”看着他走過來,月漪便用下巴指了指那瓶酒。
他無聲的坐到她的對面,看了一眼,然後打開,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酒有些微辣,他以前是不碰這些的。
不過現在,即便是辣,他還是仰頭喝了下去。
幾杯過後,似乎是有些酒意上心頭,他清俊的臉上多了一抹紅色。
月漪也和他一起喝,不過身爲山匪,平時肆意慣了,酒是常喝,所以她的酒量比洛雲靖好許多。
幾杯過後,她便開口,“我打聽到了,鬱姑娘是被鬱大人禁足了,聽說一個月之後要嫁到董府。”
洛雲靖舉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嘲諷似的勾了勾脣,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鬱大人爲了不讓自己的女兒鬱美情嫁給他的兄弟於杭離,便找了這樣的藉口,把他抓入牢裡,甚至爲了定案,強行讓他畫押。
只是現在,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小怡不是於杭離殺的。
而鬱府並不是他們說想進就能進的,想要尋找證據,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洛雲靖因爲酒意,眼底已經開始浮現出迷離之色。
“你知道嗎?我方纔去牢裡的時候……我,我看到他渾身是血……他們父母官,就可以……可以這麼爲所欲爲……他沒有畫押,是被……被他們脅……”
從他的語氣中聽的出來,他已經醉了,話也多了起來。
月漪保持着清醒,看着他的樣子,輕勾了勾脣,轉了轉手中的酒杯。
“這很正常的,這世間並非只有黑白兩色,看人自然也不能看外表!”
“並非……只,只有黑白兩色……”他重複着她這句話,眼前搖晃的閃過一道身影。
或許,就像她,明明是山匪,可骨子裡卻也有着她的小善良,用打劫來的錢財來救濟災民,誰又能說她是錯的呢?
而相反,那次霍亂,爲了不讓病毒傳播出去,他們竟然想要燒掉所有的的災民。
性命在他們的眼裡似乎是一文不值,可以爲了他們的私利而肆意決定別人的死活……
月漪轉着手中的小杯子之後,便仰頭一飲而盡,“當然,並不是所有當官的都是這樣,你要相信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