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奎等人無疑是準備萬全的,周涼帶着陰厄兇屍遁入魑魅山後,河洛都督稍稍停頓了片刻,“此地是”
後面的白宿等人趕來了,白宿話不多,但其他散修寄予提醒。htts:
“魑魅山”
“對,的確疑似有魑魅出沒,我們此前已見過異象,是以才準備聯合人一起去山中。”
河洛都督詢問對方可見過無闕弟子進入此山。”沒有親眼見過,但料想應該是進去了,之前在悅來居變故之後,他們似在追人,後來就有魑魅山山體異象”
那就肯定過去了。
河洛都督略皺眉,魑魅山塌陷後盡顯狼藉,早已不復從前的美好,何況如今已是傍晚時分,更顯陰森荒亂,倒真有幾分“魑魅”出沒的意思。
宗門反饋的消息令裡面提及此地兇險,十有八九那三個真傳弟子都受困其中,就是不知道困在哪裡,但時間緊迫。
他沒法細細周旋了。
“進。”河洛都督乾脆利落,帶人連同那些散修羣體一同進入魑魅山中。
在山外看是陰森,在山內看,卻是黃昏夕光之下別顯幾分朦朧隱晦。
越追尋,越顯得迷障之術
“不對,這些是姑蘇花的瘴氣”
“怎麼會,往常姑蘇花就算釋放瘴氣,也絕沒有今日這般厲害,幾是數十倍強度了”
“小心”
衆人紛紛警戒起來,察覺到他們可能入了別人的甕,然而現在就算回去也找不到路了。
這姑蘇瘴氣迷障頗爲厲害,既昏沉體質,也阻撓辨析方向,連一些靈術都辨別不出來。
河洛都督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忽然頓足。
衆人也跟着停下來,看到河洛都督的手勢,便是非他手下人出身,也都意會了。
有東西在靠近
沉默死寂中,衆人齊齊握緊自己的法寶利器,蓄勢待發。
噶擦。
一根樹枝被踩斷的時間。
河洛都督拔出腰上的靈刀,一刀橫劈而出。
鏗靈刀強橫的刀氣一條縱橫出去,卻被一頭高大陰厄的兇屍擡手格擋。
這兇屍彷彿比之前的還高壯了兩三分。
這是之前的陰厄兇屍,還是另外的陰厄兇屍
但不管是哪一種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
衆人心驚之時,現實很快給了他們答案。
這是之前的陰厄兇屍,因爲河洛都督看到對方腹部有一條刀口傷痕,那是之前在鎮上被他留下的。
它們爲何忽然變得高壯強橫,也許跟這山中變故有關,畢竟此時瘴氣濃郁,且有陰邪之氣籠罩,加上度過傍晚即將入夜,更是邪祟最爲昌盛的時期。
這是事實,另一個事實是也有另外的陰厄兇屍。
從幾頭變成十幾頭,最終變成四十多頭。
衆人的臉色終於發綠了。
河洛都督也想到了這的確是一個甕,殺人甕。
魑魅山中殺戮橫野,周涼以一人操控四十頭陰厄兇屍,其實是十分吃力的,好在楊奎等人盡數趕來。
河洛都督見到楊奎,冷冽道“果然是你血扈宗餘孽擎門已滅,血扈宗還敢猖狂”
楊奎也冷笑,“你們正道何嘗不猖狂,太猖狂了的確不是好事,風水輪流轉,也該你們出出血了”
“殺了他們”
楊奎也知時間緊迫,無闕雖有兩撥人前來,對於他們是更大的盛宴佳餚,但若是讓兩撥人合二爲一,那就不妙了,最好的手段就是雷速滅掉第一波,等第二波來再集中對付。
所以楊奎當即下了死命令,血扈宗門人跟兇屍當即撲了上去。
河洛都督帶的有幾十人,加上幾十號散修,多少算起來也將近百人了。
但陰厄兇屍太厲害了
尤其是在姑蘇瘴氣裡面,對方如虎添翼,他們卻是備受壓制。
這情況不妙啊,恐是要全滅在這裡。
就在這時,河洛都督陡頂着壓力,一人跳閃到一塊大樹上,牽引了四頭陰厄兇屍,怎麼,他要犧牲自我
可牽引的是四頭又不是四十頭,又能有多大效用
楊奎正這麼想,陡看到河洛都督掏出一物,那物什綻放光華,迅疾飛空後如煙花在高空綻放。
“千里煙火。”
楊奎臉色微微一變,“不好,他在聯繫人前來”
雖然他不太相信無闕的第二波人馬這麼快就前來,但萬一呢
楊奎爲人還很謹慎的,否則也不會跟周涼設下這等計劃。
楊奎低喝一聲,看向周涼,周涼會意,立即分別操控十頭兇屍強攻河洛都督,而其他兇屍也轉移對付幾個最強的對手,試圖在短時間內拿下對方人頭,打開對方羣體攻防的缺口。
事實上,這個策略是可行的,河洛都督雖然修爲不俗,打法老道,應付四頭陰厄兇屍卻已是極限他是元嬰期巔峰高手,卻也只是元嬰期。
完了
“都督”他的下屬驚呼。
來不及了,來不及救援。
就在那一剎那。
遠方,可能沒有千里,但的確是遠方一劍飛來,一把霸道又冷魅的極品靈劍十里破空而來,一劍降臨,劍氣長河,直接破殺兩頭陰厄兇屍,並重挫其餘幾頭兇屍。
如此靈力,如此極品飛劍,如此霸道縱橫的一劍。
“是破甲劍”
“我們無闕的人來了”
“定是破甲峰某位長老來了”
無闕宗的人大喜,血扈宗門人卻大爲吃驚。
來長老也不奇怪,問題是對方怎麼來得這麼快
這不對啊,完全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不必驚慌,看着劍氣飛梭跡象,此劍主人必然遠在十里之外,要趕到也要一會,我等先誅殺他們”
是嗎
河洛都督在見到這把飛劍的時候就眉宇一掀,是她
若是她,恐怕十里也不算什麼了。
就在楊奎打算快刀斬亂麻的時候。
“呦,好大的口氣,我無闕宗的人是你說誅殺就誅殺的麼。”
這句話從靈劍上發出,衆人此時才發現靈光強盛的靈劍上附有靈音術。
且術法剛成,地面之上華光凝聚,一人瞬間出現。
比靈趨術更難修的高級主流術法縮地成寸。
她來了。
如她的名,如那詩歌。
翩若輕雲出岫,攜佳人兮步遲遲腰肢嫋娜似弱柳。
哦,好吧,只對應詩歌前半句,後面一句完全相反。
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卻絕不柔弱,反帶有一種把心愛之人打折手腳自己瀟灑提酒壺一路醉飲御劍而去的遼闊猖狂,連眉眼都帶着幾分似劍的鋒芒。
快穿之我只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