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這麼多人？這羣人是來看我們怎麼處理妖鮫的嗎？”
“我們處理妖鮫很麻煩了，要活着把他們煉藥……”
雖然有人及時堵住了這羣醉鬼的話，可是來不及了。說出來的話，就是說出了。
被人親耳聽見，親眼看見，很難狡辯了。
而巫師近來已經被榮華富貴衝昏了腦袋，所以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不知該怎麼狡辯。
“巫師，你們真的一直是在欺騙我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是他們拿不出有力的回答辯解。
他們已經習慣了無論他們說什麼，別人都會相信，所以當現在聽見質疑聲之時，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嘴張張合合，汗水滴落，卻依舊說不出一個字。
有一個巫師一直看着顧南卿，是之前顧南卿以秀女身份在街道上撞見的那個老德。
他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指着顧南卿喊道：“她是妖鮫，剛剛我們說的一切都是她蠱惑我們說的。別忘了，妖鮫善於蠱惑人心。”
顧南卿也沒想到這個巫師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不過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側着頭：“巫師怕是醉糊塗了，或者是垂死掙扎？大家都知道巫師是那麼多人之中，最不會被妖鮫歌聲蠱惑的存在。
現在說自己被妖鮫蠱惑，豈不是自己在打臉？再怎麼說，巫師的殘忍，還有虛假都是已經不能改變的事實了。”
顧南卿極爲暢快的說道，她忍了這麼久就是爲了今天，爲了這場算計。
爲了讓巫師心甘情願帶她來這裡，親口在衆人面前說出事實真相，爲了替他們妖鮫一族正名。
但是這還不夠，那些慘死的同族，先輩的靈魂還在不安……
其他巫師皺了皺眉，完全不知道爲什麼老德會這麼說，不過現在看來只要咬定顧南卿是妖鮫，他們就還有迴轉的餘地。
“是啊，她是妖鮫！她在刻意陷害我們，要想想我們爲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一直與妖鮫作對，妖鮫一族早就是恨透了我們。這是妖鮫的刻意陷害！”
巫師說得語無倫次，還是有一些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們。
習慣了的信任，一下子又怎麼能徹底失望？
何況現在若是相信妖鮫是善，巫師是惡，豈不是說他們這麼多年的認知一直是錯的，證明他們是那般無知。
沒有誰樂意承認自己是錯的，也沒有誰會願意被當作無知。
當然還有一些理智一點的人，還處於觀望狀態，並沒有輕易就相信誰。
顧南卿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只是依舊忍不住緊了緊拳頭。這世道真是何其不公，惡者有人護，善者只能被傷害。
“哦？妖鮫？如何證明？如果就憑空口白話，我可以說你們任何一人是妖鮫！”顧南卿嘲諷的說道。
夜痕眼中閃着異樣的光澤：“妖鮫泣淚則化爲珍珠，你哭一個不就知道了！妖鮫能在水底自由呼吸，你要麼就在入水，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呼吸我就死了！”顧南卿冷冰冰的語調響起，“想我用命去驗證你們一個無憑無據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