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想救你的朋友,就準備戰鬥吧,遊戲開始了,嗡……”音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接着迴歸平靜。
唐宇並沒有掏出匕首,因爲怕拿出來之後,對方會採取極端手段,他知道前方的卡座中一定埋伏了好多人,沒有畏懼,更沒有猶豫,他毅然向着舞臺中央走去。
忽然,從側面飛出一把椅子,剛伸手擋下,四五個鋼管從前後左右夾帶着風聲掄了過來,砰的一聲,雖然極力閃躲,但是這些攻擊不分前後,同時到達,唐宇被其中一個砸到了後背。
這是一個局,一個置他於死地的局,設這個局的人,此時正坐在二樓其中一個包間內,安靜的喝着茶,裡面一共兩個人,一個是滿臉是傷嘴角漏風的賈全,另一個就是WS的地下皇帝朱陽。
“大哥,他要是衝到舞臺中央,你真放了他?”賈全疑惑的問道。
他全然不知大哥是怎麼安排的,剛纔除了一樓的參與者,連他自己也被大哥攆了出去,待朱陽安排好以後,他才被放了進來,他在想,什麼時候大哥轉性了,變得如此心軟。
朱陽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放到脣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茶杯傾斜,嘬了一小口,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哼哼,那要看他的本事!”
不過賈全看到唐宇此時已經衝到了大廳的中央,離舞池僅剩下二十多米了,好多大漢也被他放倒在地,不放心的說道:“大哥,那小子身手可不簡單,這次放了他,只怕養虎爲患!”
依舊品茶的朱陽,與整個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有杯中的液體重要,回味着嘴角的茶香,微笑着說道:“想要救人,談何容易!”
一樓的戰況愈加慘烈,雖然唐宇只是一個人,而且手無寸鐵,但是生生抗住了十幾名手握武器的大漢,這些大漢中有拿鋼管的,也有拿砍刀的,都是不用貼身戰鬥的長兵器,因爲朱陽聽說唐宇是個格鬥高手。
不是不想撿地上的武器,而是根本沒有機會,他害怕一不留神就陷入被動。
這些大漢全是經過朱陽精挑細選的勇猛之人,根本不是普通混混,甚至有些手底下有點功夫,所以唐宇現在表面上依然強悍,但是他知道,時間再拖久一點,別說救人了,能不能到舞池還是未知數。
想到這裡,唐宇猛的加速,往前衝去,砰砰,硬抗了兩下,離舞池更近了一步,不過前方又衝過來兩名大漢,剛想迎戰,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一下栽倒在地。
咣咣咣,鋪天蓋地的攻擊砸了下來,唐宇只能護住頭部。
冷眸格鬥條例:“在己方被打倒的情況下,不能一味的格擋,必須迅速的尋找掩體或反擊,並立即站起,否則,劣勢會更加明顯。”
咬牙硬抗那些猛烈的攻擊,唐宇抓起旁邊的吧椅,對着上方揮舞架擋,借勢一個滾翻站了起來,還沒有站穩,就被身後的攻擊砸的前衝了幾步。
……
……
JN市,省公安廳家屬院,七號樓,一單元201。
中午十二點,由於正值春節期間,省部分領導都在值班,尤其是像公安廳這種執法部門,作爲公安廳的副廳長,紫青陽毫無例外的照常工作。
因爲擔心女兒,他下班以後,沒有在單位吃飯,直接讓司機把他接到了家中。
剛進家門,便看到了坐在餐桌邊的老婆,桌上擺着一大桌子菜,看樣子已經沒有絲毫溫度,但是一口沒動,詢問的看了她一眼,紫魅的母親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自打昨天晚上回來,紫魅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至今沒有出來,哪有當父母的不關心兒女的,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眼中全是無奈。
噹噹噹,紫青陽試探性的敲了幾下門,紫魅的母親趕忙過去把他拉了回來,輕聲說道:“這一上午我敲了不下十次了,根本不出來,讓她自己想通吧!”
“不行,萬一出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紫青陽重新走到了臥室門口,想了想輕聲說道:“沫沫,我是爸爸,出來吃口飯吧,你媽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菜。”
臥室內一片安靜,沒有絲毫響聲傳出。
“沫沫,你有啥事情,別悶在心裡,爸爸媽媽都很擔心,先出來好嗎?”
沉默了許久,臥室才傳出虛弱的聲音。
“爸,你別管了,我不餓。”
聽到迴應,紫青陽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女兒想不開,全是昨天那個小子,要不是他,寶貝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沫沫,別胡思亂想了,那小子不值得你這樣,出來吧,有什麼事爸爸媽媽陪着你!”
“我沒事了,跟那人沒關係!你讓我靜一會好嗎?”
提到那個小子,女兒明顯話多了點,紫青陽越想越生氣,大聲說道:“對,咱跟他沒關係,爸爸已經打電話給CY公安局了,讓他們好好的處理昨天的案件,這種地痞流氓怎……”
沒等紫青陽說完,臥室內傳出叮咣的響聲,紫魅穿着睡衣衝了出來。
……
……
WS,COCO酒吧,一樓的戰鬥依然進行着。
吧椅在手,唐宇如虎添翼,算是有了武器,要知道任何東西到了狂兵手中,都會變成攻擊利器,刺刀的教學科目終於在此時發揮出優勢,大漢們沒有想到,一把普通的吧椅竟然被他耍的虎虎生風,而且每一次揮動,都會有一名同伴捂着面門失去戰鬥力。
看到一樓的狀況,賈全有些坐不住了,急聲說道:“大哥,你咋不多設一些絆子,你看,他又站起來了。”
“慌什麼?同樣的方法怎麼能騙的了他,你沒看到他時不時的看向腳下,這點定力怎麼能成大事,彆着急,慢慢看!”
朱陽呵斥完,隨即眼睛眯起,看向樓下,其實他遵從了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設了兩個絆子,但是這個年輕人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終於把十幾個人放倒,唐宇額頭上的血液已經流到了眼睛裡,伸手摸了一把遮擋視線的血跡,擡腳往舞池中央走去,在那裡站着兩名手持魚叉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