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少爺!”邢扇臉上躍躍欲試,“大少爺,這個絕殺令,我去接吧!”
“你不是對手,我親自出手。”
啪嗒!
刑天捏在手中的茶杯,頃刻間粉碎。
……
回到季家的慕若,儼然不知道,一場殺身之禍即將到來。
走在院子裡,思索在外面的得到的消息。
這一趟門沒有白出,最起碼知道了這個神武大陸很多東西。
比如,賭石!
據說,在鳳城有四個擁有礦山的世家。
一個是季家,一個是邢家,至於其他兩家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些礦石倒不是普通石頭,而是和極淵元界附有屍元的物種道理相同。
那些挖出來的原石,有的隱藏着大量的附有靈力的晶石。
沒想到,這季家還是一個大富豪。
只是不知道這賭石……難不難……
想來,她重新將靈力提上去,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如此想着,連心情都變好了。
回住院的一路上,幾乎所有的丫鬟僕人,全部都對她退避三舍。
對此,慕若倒是樂得自在。
剛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院子,就發現季磊和邢靜婉站在門口。
季磊的臉色很難看,似乎不滿意慕若單獨出門。
邢靜婉一直都是溫婉的樣子,一直在安撫季磊。
慕若走到門前,淡淡的看着兩人。
“有事?”
冷漠的語氣,讓季磊心中來火。
十天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沒有忍心責備她。
她現在不僅不悔過,連禮數都忘了。
“季無思!你就不能讓我少操一點心?這十天邢娜娜整天過來吵鬧,就只有八天的時間你就要嫁人了,你怎麼一點也不爲我和你娘考慮?爲了保住你的婚事,我們把——”
“磊哥!”邢靜婉連忙拽住季磊,纔沒讓他說出什麼。
憑她的性子,如果讓她知道,季家的半壁礦山都劃給了邢家。
那豈不是鬧翻了天了!
季磊氣得直喘氣,“這幾天別再出去了,你如果再出任何意外,季家就真的沒有出路了!”
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邢靜婉看了慕若一眼,眼底帶着無奈,“思兒,你別跟你爹置氣。總之,你和刑天的婚事,是兩家的橋樑,如果成不了,我們季家就會成爲四大世家的衆矢之的。”
說完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慕若眨了眨眼,對他們沒有感情,也體會不了他們的無奈。
只是,聽完他們的話,越發覺得不妙了。
原本想要直接攤牌的,眼下看來……
即便是她攤牌,季家人也不會放過她。
看來,她失去了最佳離開的時機。
只怕今晚就會被看守住,雖然她多的手段離開,卻又擔心引來暗中人。
真是麻蛋!
慕若撓了撓下巴,轉身回了房間。
算了,大不了當天逃婚。
怎麼到哪都避不開替婚這個命!
什麼仇什麼怨啊!
整整兩天的時間,慕若都在房間睡覺。
這兩天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天色漸暗,月色如水,又是黑夜來臨。
慕若甩了甩有點混沌的腦袋,翻身上了房頂。
擡眸一看,四處都是身影。
這些人的實力,最起碼都是靈尊兩段以上。
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靈尊的手下都這麼多。
深呼了一口氣,仰面躺在房頂,雙手枕在頭下。
看着高空掛着的月牙,心底悵然若失。
本來以爲都聚在一起了,卻又來了一個突變。
三歲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擡手對着月牙的方向,比了一個手勢。
彷彿這樣能把月牙收進手心一般。
冥御煌,你說你會回來,我一定等你……
突然,眼底的月牙變幻成一朵妖豔的彼岸花。
慕若凝視着那血色花朵,瞳孔微縮,渾身一震,猛地坐起身子。
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
她的彼岸花……
冥御煌送給她的彼岸花呢?
全身上下摸了摸,空間裡四處都翻了一遍。
沒有……
慌亂開始吞噬慕若的冷靜。
她翻身下了房頂,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找了許久,什麼都沒有。
難道,枯了……
--花不枯,健在。
慕若微怔,身體一晃,抓住桌子。
“不…不會的……冥-御-煌……”
喊出這三個字,心底如刀扎一樣疼的滴血。
不會的…不會的……
冥御煌不可能死,他答應她的……
慕若低着頭,眼圈刷的紅了,眼淚不經意間自己滑了下來。
顫着手,摸了一把溼潤的眼角。
“你爲什麼要哭…不許哭……”
慕若憋着氣,仰起頭,雙手緊緊抓着桌角,可是根本控制不住那不斷掉落的眼珠。
擡手桌角的雙手不停顫抖起來。
心底傳來的疼痛感,根本無法忽視。
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門外,隱藏着一個黑衣人,奇怪的看着黑暗的房間。
這麼黑,她怎麼不點燈?
而且好像在發抖?
這個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
黑衣人眼底掠過殺意,直接推門而入。
慕若猛地回頭,瞪大雙眼看着門口的身影。
身體微晃,眼底顯出那雙妖魅邪肆的雙眼。
一滴淚珠滑下,嘴角卻勾起燦爛的笑容。
他,回來了……
是他的回來了……
刑天心頭倏地一震,愕然的看着季無思的這張臉。
他從小看到大,從來沒有這樣震撼過。
她那櫻紅的脣瓣帶着血漬,睫毛上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眼底帶着無盡的傷痛,整個人搖搖欲墜。
可卻在看見他的剎那,所有的悲傷疼痛,全部化爲閃閃的亮光。
慕若身體隱隱發顫,右手抓住心口,圖紋閃動,疼痛席捲着全身,她定定的看着門口的男人。
啓脣淺笑:“你回來了……”
簡單的四個字,彷彿費勁了她的力氣。
說完之後,便無力朝着地面倒去。
刑天面色一緊,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將人接入懷裡。
這,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揮手點亮房間裡的燈,抱着她走向牀榻。
將她放在牀榻上之後,定定的看着這張臉。
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認識了。
刑天有點迷茫了,擡手拭去慕若脣上的血漬。
正要收手之際,慕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煌……別……別走……”
刑天愕然,低眉看着她抓着他的手。
她的掌心並不粗糙,而且很細膩。
唯一不足的就是,她的手冰涼,好像剛從冰裡拿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