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感覺妖王陛下對她莫名親和,就讓她對他少了幾分畏懼,多了幾分放肆。
說完之後,旁邊的靳東傲直接石化了。
誰知,跟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面。
因爲花貂話音落下之際,妖王陛下緊跟着便說了句,“從現在開始,本王就是你爹。”
“啊?”花貂嘴巴微張,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她,她剛纔肯定是幻聽了……
靳東傲兩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花貂,難不成妖王陛下喜歡她……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想要……
突然他心頭如同針扎,如果是和妖王陛下搶女人,他沒有半點勝算。
搶?
意識到自己突然用這個字眼,他好像有點明白自己怎麼了。
明白之後,心思更加沉了。
方纔悸動和波瀾全部在這一刻,被他壓住了。
“妖王陛下您是要收花貂做乾女兒嗎?”
妖王陛下聞聲,下巴微昂,冷冷的點頭,“恩,本王想知道,靳聖者有何見解?”
靳東傲心頭一突,低着頭眼神不停閃爍。
他的地位,他的野心……
如果爲了一個女人來葬送了……會不會太……不值?
他動搖了,或許說……從知道妖王陛下的“心思”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動搖了。
“您是妖王陛下,想要收一個女兒,當然是名正言順的。”
他不知道,就是這一句話,就讓他和花貂之間徹底畫了句號。
妖王陛下沉着臉,眼底升起蘊怒。
“恩,本王明白了。你回去吧。”
靳東傲低着頭,咬着下脣有點遲疑,“花貂她——”
“不用你操心,她現在是我的大公主。”
靳東傲心口一疼,看了花貂一眼,咬牙往大殿門外走去。
“噯?靳東傲——”花貂有點慌了,他怎麼丟下她走了啊?“你等等我——”她邁腳就想要追上去。
只是剛邁腳,手腕就被妖王陛下抓住了。
“你,你想幹嘛?”花貂防備的看着妖王陛下,心底快要抓狂了。
妖王陛下輕嘆了一口氣,身上冷漠的氣息也收了幾分。
“你叫花貂?”
語氣談不上溫柔,卻絕對是在示好。
這讓花貂摸不着北,搞什麼東東?
他們很熟嗎?
“妖王陛下……我承認我來妖界是我不對。可是……我這不是找到解決辦法了?只要我嫁給——”
“絕對不可能。”妖王陛下冷冷的丟出五個字。
“不是……爲什麼啊?”花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本王剛纔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王的女兒。”
不是……
這人有病吧?
雖然長得挺出色,可是……可是怎麼這麼欠抽?
花貂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你是妖王陛下,我是人類。我們八竿子打不着,怎麼可能做你的女兒。”
“本王說可以就可以。”他擡起花貂的手,擡起手掌輕輕掠過。
一道光芒掠過之後,花貂受傷的傷口消失了。
看見花貂的後背再次光潔無瑕,妖王陛下勾起了嘴角。
“本王帶你去你的行宮。”
什麼?什麼鬼?
“我的行宮?”花貂腦袋就跟漿糊一樣,沒有辦法思考。
這是什麼情況?
她,她她莫名其妙就成了妖界的公主?
在她還是迷糊狀態之際。
整個妖界,上上下下早已得到通知。
妖王陛下收了一位公主殿下,還是大公主的名號。
要知道,妖王宮公主無數,從來沒有一個公主能得到大公主的稱號。
就連最受寵的十八公主也不曾讓妖王陛下垂愛。
這到底是什麼女子,居然能讓妖王陛下如此賞識?
某間酒家,衆說紛紜,熱鬧非凡,無疑都是在討論這件令人好奇的事情。
“哈哈……我看這下十八公主要失寵了……”
“噗……誰說不是呢?這是十八公主都沒有得到大公主這個位置,沒想到被人半路截了胡。”
“哈哈哈……噯?你們說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咦?那不是聖者大人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好奇看了過去。
酒家的窗戶邊位置上,坐着一位男子,身穿黑色長袍,手裡提着酒罈正在灌酒。
他好像並沒有聽見他人的八卦,自顧自的借酒澆愁。
慕若他們坐在外側的第三個位置上,也順着衆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就是靳東傲?”
“沒有什麼特別的啊?”白夜挑着眉,手裡攥着酒杯。
慕若瞥了他一眼,伸手端起他手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好酒!”
“那是我的——”白夜委屈的說道。
慕若直接把杯子丟了過去,“不能喝還裝模作樣。”
“我,我這是引人耳目……”
慕若翻了一個白眼,看向殺煉殤,“裝也裝的像一點,學着點。”
白夜扭頭看向殺煉殤,兩眼直翻。
只見殺煉殤胡茬邊沾着酒漬,前襟衣衫溼了一片,面前還擺着一罈打開的酒。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喝了一罈,其實他只是將酒水故意從下巴澆下去而已!
“我纔不學他,邋遢!”他扭頭頓了一下,繼續道:“姐姐,你還是快點想辦法,怎麼接近靳東傲吧!”
慕若揉了揉鼻尖,並沒有動彈。
“不用想,這進入妖王宮的必定是花貂無疑了,被封爲大公主的……嘖嘖八九不離十,就是她。”
說話間,目光再度落在靳東傲的身上。
“罷了,我去調侃一下。”慕若嘴角噙着笑意,起身走去。
可是白夜看見那笑,卻無端端打了一個冷顫。
“喂……你有沒有覺得……姐姐的笑,有點陰森啊?”
殺煉殤斜了他一眼,冷聲回答:“是很陰森。”
白夜聞聲,立馬豎起拇指,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一個人喝悶酒?不如本小爺陪你一起喝?”
若是平常,靳東傲絕對不屑與不知名的小妖喝酒,可是今天沒人敢接近他,也沒人來接近他。
他擡眸看了慕若一眼,“喝——”眯着眼睛拎起一罈酒,往碗中倒酒。
慕若搖了搖頭,收起手中的摺扇搭在他的手背上,“本小爺自認有點酒量。”語畢,接過他手中的酒罈,豎起酒罈對着嘴便仰頭喝了起來。
靳東傲甩了甩頭,直起身子,看向這個脣紅齒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