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別樣婚禮

凌風看軒轅澈毫不猶豫吃着飯菜,不由的微微錯愕,不過想到,軒轅澈不是那種大意,衝動的人,只怕對於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瞭然,而且應該也有所防備了。

剛剛他刻意的囑咐她,要把飯菜吃了,應該是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吧?

突然想起,他是先把菜捻到了自己的碗中,然後又捻給她的,凌風的腦中不由的一閃,或者他在碗中,加了解藥也不一定。

所以不由的暗暗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吃了起來,她知道,若是她不吃,清風道長也一定會找出其它理由讓她吃,若是她再三的拒絕,很容易讓清風道長懷疑。

只是,想到清風道長是用毒的高手,他下的毒,軒轅澈難道就一定能夠看得出,就算看得出,難道,他就能夠一一提前準備好解藥嗎?

而若是飯菜中,真的有毒,她們吃過後,若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麼還不是一樣會引起清風道長的懷疑。

正在疑惑間,卻聽到軒轅澈的聲音再次的傳來,仍就帶着淡淡的輕笑,一點都沒有平日的那種冰冷。

“慕容元帥,本王敬你一杯,感謝這麼多年來,對風兒和寶兒的照顧。”軒轅澈端起酒杯,舉嚮慕容凌雲,脣角帶着淡淡的笑,而聲音中,也是自然的那種客氣,讓慕容凌雲不由的愣住。

凌風卻不由的一驚,瞬間的明白了軒轅澈的用意,也愈加的肯定了,剛剛他捻給她的菜中,一定加了解藥,也正因爲,事先服了解藥,所以無法得知清風道長在飯菜中到底加了什麼藥,所以他便想要用慕容凌雲來試藥?

而她也同時,明白了軒轅澈的目的,他只怕是想要假裝中毒,然後來個將計就計。

雖然知道有清風道長在此,慕容凌雲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是對於軒轅澈的做法仍就暗暗惱怒,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總不能去拆他的後臺,只能略帶躲閃的垂下雙眸,眸子中,閃過一絲對慕容凌雲的愧疚。

慕容凌雲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僵,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錯愕,心中卻仍就因爲剛剛的事,而對軒轅澈有着極力的憤恨,但是,慕容凌雲的性格決定了,不管心中再怎麼不願,都不會去故意的讓別人難堪,所以便也端起酒杯,微微的晃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軒轅澈或者正是猜準了慕容凌雲的這種性格,才這麼做的。

入喉的辛辣,讓慕容凌雲的臉色微微的泛出些許的紅,清風道長隨手將一些菜捻到了凌風的碗中,並沒多說什麼,只是雙眸微垂時,眸子深處,閃過幾分冷笑。

軒轅澈看到清風道長的動作,不由的微微的一愣,看來清風道長,也同時想要將慕容凌雲迷倒。

心底不由的暗暗冷笑,這樣就想毒倒他,難不成,他真的以爲他軒轅澈是那般好欺負的。

在他來清山時,已經做了全然的準備,自然包括裴昊軒研製的特別的解藥,裴昊軒說過,這種解藥,可以解天下百毒,只要事先服下他的解藥,其它的毒,一入口,便會被解掉,根本就不會進入身體,剛剛他給凌風捻菜的時候,也已經爲她放了,一些解藥,所以,她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也因爲,他與她都服了特別的解藥,所以無法知道,清風道長在飯菜裡下了什麼毒,所以他只能用慕容凌雲來試毒,此刻,慕容凌雲,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他只要靜靜的等待着慕容凌雲的反應,就可以了。

只是,卻突然想到,等會,他可以依着慕容凌雲做出反應,那不知道情的她???

“風兒,怎麼樣?剛剛本王親自給你捻的菜,味道如何?”軒轅澈一雙含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微微在親自兩個字上,加重了些許的語氣。

凌風愕然,微微一愣,對上,他眸子中,那隱隱閃過的一絲異樣時,心中暗暗好笑,這個男人,有必要這般的提醒她嗎?

微微側過臉,望向慕容凌雲,見到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仍就在逗着寶兒,心下不由的暗暗鬆了一口氣,或者是她與軒轅澈都太小心的,清風道長可能並沒有在飯菜中下毒。

慕容凌雲雖然在逗着寶兒,但是,雙眸卻時不時的望向凌風,有幾閃,脣,微微的動了幾下,卻又欲言又止。

清風道長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看到慕容凌雲,對凌風這般的在意,心中,隱隱的,有着幾分擔心,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慕容凌雲,他所做的一切,也可以說都是爲了慕容凌雲,若是,到最後,他所做的一切,反而會換來慕容凌雲的仇恨?那他???

想到此處,他的身軀不由的微微一僵,而雙眸再次的擡起,望向慕容凌雲時,眸子間,不由的多了幾分猶豫,似乎是下意識般的,雙眸快速地轉向一直站在桌前的那個婆婆,沉聲道,“菜都上齊了嗎?“

這句話,顯然是有些多餘,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爲一種客套,凌風與軒轅澈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由的暗暗冷笑。

立在桌前的那個婆婆彎着身子,不知是恭敬的一種表現,還是因爲害怕,他細而有些尖銳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是的,都已經上齊了。”他的頭,垂的很低,沒有人看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聲音,似乎與她的年齡有些不相稱,聲音,太細了些。

“嗯。”清風道長輕聲應着,微微停頓了片刻說道,“只是,這飯菜似乎並不合大家的口胃,特別是雲兒與風兒,幾乎都沒有吃什麼。你去換一些來吧。”

他的臉上,仍就是平日的那種輕柔與關心,只是,望向那個婆婆的眸子中,卻隱隱的閃過什麼?

凌風也不由的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些菜的確是她與慕容凌雲喜歡的,他此刻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在暗示着什麼,隱隱的,凌風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話語中似乎有着些許的猶豫。

那個婆婆仍就彎着身,垂着頭,卻再次說道,“可是這些菜都是少爺與小姐平日裡最喜歡的。”

那個婆婆竟然沒有聽從清風道長的話,照辦,反而提出了抗議?

凌風暗暗想到,那個婆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做飯的時間纔會出現,其餘的時候,連影子都看不到,神秘的很,她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做飯的婆婆,極有可能是清風道長的手下,只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敢違背清風道長的意思。

清風道長的臉色微微一沉,快速地掃了那個婆婆一眼,見她仍就彎着身子,不爲所動的樣子,雙眸微微一閃,隨即略帶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先下去吧、”

凌風心中愈加的疑惑,這是哪兒跟哪兒呀,這清風道長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那個婆婆又是什麼意思?

正在思索間,卻看到慕容凌雲微微的扶着額頭,還略略的搖搖頭,雙眸不由的眯起。

“怎麼了?”凌風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問道,看來這飯菜中真的有問題。

“突然感覺到頭暈。”慕容凌雲喃喃地低語,雙眸間也微微的閃過幾分疑惑,望向桌上的酒杯,自己找着藉口,“難不成,我現在的酒量這麼差,只一杯,就有些醉了。”

凌風的身軀微微的一僵,心中便完全的可以肯定是清風道長搞得鬼,而她並沒有感覺到頭暈,便也證明了,剛剛軒轅澈捻給她的菜中,的確藏瞭解藥。

“本王也感覺到有些暈了,可能是這酒太純了,濃度太高了。”軒轅澈也微微的扶着額頭,輕聲的說道。

凌風心中自然明白軒轅澈的心思,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遂配合地說道,“可是,我沒有喝酒,爲何頭也會這般暈呢?”說話間,一隻手,也輕輕的按着額頭。

“怎麼?風兒你也,,,?”慕容凌雲一驚,快速的坐直,一臉緊張地望向凌風,“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呀?”凌風低聲說道,然後雙眸慢慢的轉望向清風道長,一臉疑惑地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至少現在慕容凌雲還沒有完全的暈倒,她倒要看看清風道長如何的解釋?

“難道有人在飯菜中下毒。”軒轅澈猛然的站了起來,只是,卻又突然的跌回到了椅子上,雙眸猛然的一沉,狠聲道,“果真有人在飯菜中下毒。然後雙眸也快速地轉向清風道長,急急地喊道,“道長,你沒事吧?”

卻見清風道長的臉上也快速地閃過驚訝,快速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的近前,一臉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你們感覺怎麼樣?”

那一臉的急切,一臉的緊張,連凌風都不由的錯愕,若非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她只怕也會被他騙了。

只是,慕容凌雲卻似乎有想撐不住了,手慢慢的伸出,似乎想要攬向凌風,但是卻在半空中停住,雙眸慢慢地轉向清風道長,一臉擔心地說道,“師傅你一定要保護風兒,一定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話還沒有說完,便趴在了桌子時,沉沉的睡去。

而凌風也只能隨着他慢慢的趴在桌子,便聽到寶兒急急的喊道,“孃親,爹爹,孃親,爹爹,,,。”只是,慕容凌雲是真的聽不到,而凌風卻不敢有什麼的反應。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着急,暗暗的擔心,。他們都暈倒了,那寶兒怎麼辦呢?、、

“清風,,,道,,長,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軒轅澈還在極力的撐着,畢竟他功力深厚,晚暈一點,也算正常。

現在慕容凌雲已經真正的暈了過去,清風道長也不必再去掩飾了,遂慢慢的站了起來,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別有深意地說道,“怎麼回事?“雙眸微挑,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譏諷,“王爺那麼精明的人,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嗎?”

此刻,他的臉上再沒有平日的那種溫和,慈愛,而是那種讓人驚滯的冰冷與殘忍。

而他的雙眸微閃時,對上寶兒那圓圓的眼睛時,不由的一愣,雙眸猛然的一沉,手臂隨即微微向着寶兒一揮,寶兒便也暈了過去。

軒轅澈的雙眸猛然的圓睜,一臉憤恨地吼道,“你,,,?本王與道長,無冤無仇,道長爲何要如此對本王?”

其實也這是軒轅澈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他真的不明白,清風道長爲何要這般的針對他。

而雙眸也下意識地望向寶兒,不知道,這清風道長給她用了什麼藥。

而趴在桌子上的凌風也不由的一驚,身軀明顯的一僵,不經意間的微微的側了一下身,讓寶兒躺在了她的身上,心下卻暗暗擔心,不知道,寶兒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軒轅澈到底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清風道長突然的放聲大笑,“無冤無仇?哈哈哈,,,好一個無冤無仇。”笑聲在整個大廳中,不斷的蕩着,刺耳而驚心。

他的笑聲猛然的止住,雙眸直直地望向軒轅澈,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接下來,你馬上就知道,爲什麼了,而且,我會讓你看到一個絕對讓你意外的人。”

軒轅澈猛然的驚住,讓他見一個絕對會讓他意外的人?這個世上,還會有什麼人,讓他意外的?突然想起,裴昊軒說過,清山山谷間的那個沉潭下面可能關着什麼人,身軀不由的一僵,本來,想要反擊的,此刻卻再次的忍了下去,他想知道,能夠讓清風道長這般關着的會是什麼人?

“你,,,。”軒轅澈的手微微的伸出,直直地指向他,

“哈哈哈,,,。”他再次的狂妄大笑,“沒有想到,一向精明的軒轅澈竟然也會有這一天,哈哈哈,,,。看來有句話說的很對,一旦陷入感情中的人,就算再聰明,也會變成傻子,,,哈哈哈,,,。”整個大廳中,頓時便只餘下他狂妄的笑聲,而軒轅澈也慢慢的趴在桌子上,‘成功’的暈了過去。

這時,那個婆婆再次走了進來,立在清風道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喊道,“門主。”

而此刻,他的聲音不再是剛剛的那般尖細,而是淳厚的男子聲音。

“嗯。”清風道長冷聲應着,雙眸冷冷的望向他,沉聲道,“你到底給他們下的什麼藥?”

剛剛他沒有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一定是暗暗的換了什麼藥。

那個人微微的顫,隨即輕聲道,“門主恕罪,屬下這麼做,也是爲了門主着想,屬下是真的不想看到少爺恨着門主。”

“嗯?”清風道長的眸子猛然的一沉,眸子深處閃過嗜血般的暴戾,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敢違揹我的意思。”

“門主,請聽屬下解釋,門主傷害了任何人,少爺都可能會原諒門主,但是,獨獨一個人不可以,若是門主傷害了慕容凌風,那麼,就算少爺知道了您是他的親生父親,只怕也會不恨你入骨,甚至不惜與門主爲敵,門主真的想要這樣的結果嗎?”那人急急地說道,雙眸微微的望向慕容凌雲與凌風時,微垂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一絲複雜,繼續說道,“屬下知道,門主也一定擔心着這一點,所以剛剛纔暗示屬下換藥的。”

“哼。”清風道長微微冷哼,不過臉色比剛剛明顯的緩和了一些,他剛剛的確是看到慕容凌雲對凌風的關心,而擔心着這一點,他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

“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藥?”微微停頓了一下後,清風道長再次沉聲問道。

“回門主,飯菜中,按門主的意思,加了一些讓人昏迷,而且會渾身無力的藥,所以少爺吃下的只是那種藥,應該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醒了,也就沒什麼事,不過,屬下在慕容凌風的碗中特意的加了一種,可以消除部分記憶的藥,吃下這種藥,她便會忘記最近這幾個月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到時候,她與少爺又可以像從前一樣,門主也就不用擔心了,再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殺不殺她,對門主而言,也無所謂,但是對少爺而言,卻是,,,。”他的話語微微的頓住,終於慢慢的擡起頭,望向清風道長,那張臉,易容後,便完全是一箇中年婦女的樣子,只是他的那雙眼睛中,此刻,卻閃着幾分精明,與算計。

“你確定她真的會忘記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一切嗎?”清風道長的雙眸微微眯起,聲音中,還帶着絲絲的懷疑。

“門主放心,這種藥是我親手研製出來的,保證萬無一失,而且這種藥,並非真正的毒藥,所以沒有解藥,只要服下了此藥,那麼她的記憶就會按照我的藥量,選擇性的消失,我給她用的量不多,只是讓她忘記與軒轅澈相識後的一切就可以了,而她對於少爺的記憶,不會有太多的影響。”那個人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幾分得意。

“嗯。好,很好。”清風道長的臉上終於浮出絲絲的笑意,而眸子間也多了幾分滿意,“你確定沒有解藥嗎?你確定,她以後真的不會再記起軒轅澈嗎?”

爲了慕容凌雲,這個主意的確不錯,但是,萬一軒轅澈找到了解藥,讓她恢復了記憶,那麼慕容凌雲,豈不是會更痛苦。

“門主放心,絕對沒有解藥,天下,也沒一種藥,可以讓她恢復記憶。”那人繼續得意地說道,只是,似乎突然的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的一愣,只有一種可能,會讓她恢復記憶,不過那種可能,太小,太小,幾乎爲零,所以此刻,他覺得沒有必要跟門主說明。

凌風暗暗的驚心,被寶兒壓住的身子,不由的愈加的僵滯,沒有想到,那個人比清風道長更毒,竟然會給她下這種毒,讓她徹底的忘記軒轅澈,讓她這幾個月的記憶全部的消失。

而想到,這幾個月,雖然有着太多的傷痛,有過太多的艱險,但是,她畢竟真正的愛過,就算最終仍就受了傷,但是,愛過了,就無法毀滅,就算留下的只是傷痛,她也不想,讓她的記憶就這樣的消失。

而她的身側的軒轅澈更是大驚,那人說,此毒沒有解藥,那麼,裴昊軒事先給他的解藥不知道有沒有用,不知道能不能讓她抵擋住那種毒。

一想到,她要徹底的忘記了他,他的心便猛然的揪起,撕心裂肺的痛着,痛的幾乎窒息,不,不可以,他不可以就這樣的讓她把他忘記。

剛剛他假裝暈倒時,故意的趴在了凌風的身邊,與凌風緊緊的貼在一起,而他的臉,也刻意的靠近在了她的耳邊,剛剛也只是想要藉此機會,好好的與她親近一下,但是,現在,他要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他。

“風兒,”靠近她耳邊的脣微微的動了幾下,用着那種千里傳音,將他的聲音直接的傳入到她的耳邊,此刻,他的聲音,就只有凌風可以聽到,其它的人,就連清風道長也聽不到、

而此刻,清風道長以爲軒轅澈真的暈了過去,而且還在與那個人談論着他們身上的毒的問題,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邊。

凌風微微一愣,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卻感覺,他本來,就攬着她手臂的手,微微用力按了一下。然後他的聲音,再次的傳來,“風兒,不可以忘記我,絕對不可以。”此刻,他的聲音雖然很低,很低,低的幾乎聽不到,但是,卻仍就帶着一種狂妄的霸道,或者還隱着一種無法控制的緊張。

凌風愕然,這件事,似乎不是她說了算的,並非她想要忘記就能忘記,她不想忘記就可以不忘記的,若是那種毒真的沒有解藥,真的在她身體中有了反應,那麼,她就算不想忘記他,都不可能了。

他再狂妄,再霸道只怕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吧?

沒有得到凌風的迴應,軒轅澈壓着凌風的手再次的微微用力,再次低低地說道,“風兒,你聽到我的話了嗎?”此刻的聲音愈加的急切,而每次的自稱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改成了我,“你若是聽到了,手指就輕輕的動一下。”

他此刻,急切的想要得到他的迴應,甚至忽略了清風道長與那個人的談話。

“風兒,我知道,你在恨我,但是,請你迴應一下,我以前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傷害你,我唯一做錯的,就是瞞着你,刻意的讓你恨我,但是現在,請你不要這般殘忍,我只要你迴應一下,只要讓我知道,你還記得我。”

凌風猛然的驚住,腦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那麼做是爲了保護她,還是他們的孩子,他不是已經親手打掉了他們的孩子嗎?可是,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腦中,快速的轉着,突然想到,她喝下那藥時,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而且她那時,也沒有感覺流出太多的血,但是地上的那些血,又要如何的解釋呢?

腦中猛然的一閃,想起,裴昊軒曾經靠近她的身邊,想要爲她檢查,難道是他當時,在她的身下,放了什麼,難道那些血是他所爲。想到以前,裴昊軒曾經用過那樣的辦法騙過她,凌風心中,愈加的多了幾分肯定。

也頓時,明白了一切,而埋在桌上的眸子,慢慢的睜開,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腹部,雖然仍就沒有太多,太明顯的異樣,但是,心中卻多了幾分肯定,原來,軒轅澈並非那般的殘忍,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

心下不由的微微一喜,但是,想到,他竟然這般的騙她,讓她擔心,讓她傷心,心下便暗暗的懊惱,這個男人,爲何每次都是這種獨斷,獨往,爲何,就這般的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可以幫他呢?

“風兒,風兒,,,。”他那低低的聲音再次的傳入她的耳中,一聲急似一聲,一聲,比一聲愈加的沉重。

感覺到他聲音中的急切與緊張,也明顯的感覺到他身軀的僵滯,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忍,也害怕他再這樣下去,會被清風道長髮現,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

手指剛想動一下,卻突然聽到那個人再次說道,“屬下在軒轅澈的碗中加了一種封鎖功力的藥,平時的他,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他只要運用內力,毒會攻入全身,他的全身的血管都會暴裂,到時候,門主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憂患了。”

凌風的身軀完全的僵住,手也忘記了再去動了,一時間,她全血的血液似乎瞬間的僵住,連大腦都停止的動作,腦中一片的空白。

一旦運用內力,全身的血管就會暴裂?軒轅澈此刻在他們的手中,不動用功力,那是不可能的,若直的,,,

而軒轅澈似乎完全都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脣仍就靠近凌風的耳邊,愈加着急地喊道,“風兒,風兒,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話語微微的一頓,而他的身軀也愈加的僵滯,凌風明顯的感覺到,他靠近她耳邊的脣,身軀的顫動着。

然後,便聽到他那帶着明顯的驚顫的,滿是害怕與恐懼的聲音,再次的傳入她的耳中,“風兒,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若是敢忘記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絕對,,。”只是那狠狠的威脅卻不由的僵住,想到,若真的會有那種可能,他的生命中,若真的失去了她,還有什麼意義呢?

只是凌風擔心的卻是,剛剛她聽到的,她不知道,軒轅澈是因爲太過緊張着她這件事,沒有聽到,還是根本就沒有把那種毒當回事?

或者,他先前服下的解藥,也可以解那種毒,所以,他並不擔心?

想到此處,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卻感覺到,他握着她的手臂的手不斷的用力,用力,似乎有着一種無法控制的力道,也泄露了,他心底的害怕。

凌風的心中微微的一動,也隱隱的有些不忍,畢竟,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害怕與緊張,於上,她被他握着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

便感覺到,軒轅澈的那僵滯的身軀不由的一顫,而也感覺到,他那貼近她的耳邊的脣也不受控制的抖動着,而他那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再次的傳來,“太好了,太好了,風兒,你還記得我,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不會忘記我,,,。”他聲音中的激動毫無掩飾的傳入凌風的耳中,而他的反應,也讓凌風微微的愣住。

她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動作,竟然會換來他如此的欣喜與激動?

感覺到,被他掩在身下的手慢慢的移向了她的手,緊緊的握着,凌風的手,僵了一下後,慢慢的鬆開,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的手也握緊,與他想握在一起時,卻突然的感覺到,頭猛然的痛了起來,似乎有着千隻萬隻的小蟲子,不斷的在咬噬着她的腦子,而她的身上的神經似乎也如同千根的針不斷的刺着,一根,一根的通向全身的神經,痛到無法控制。

凌風的心中,猛然的驚滯,難道是他們說的那種藥,在她的身上起了反應,難道此刻,正是在消除着她的記憶,不,,,不可以這樣的,有好多的事情,她都還來及弄清楚,不可以這樣殘忍的。

而她的孩子,若是仍就好好的待在她的肚子,那麼,她還要,聽到軒轅澈的解釋,她還有好多好的事,要做,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把與軒轅澈一起的記憶都忘記了,不可以的。

只是,卻感覺頭痛的愈加的厲害,似乎是快要裂開了一般,而偏偏又有幾千,幾萬的蟲子在叮咬的難受。

那種疼痛,那種無法控制的疼痛,讓凌風狠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向着牆上撞去,但是,卻怕破壞了軒轅澈的計劃,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只是,她的身軀僵如冰石,而額頭上也慢慢的滲出汗珠,在這深秋,已經有些冷的天氣裡,她的汗珠明顯的太過異樣。

凌風暗暗抽着氣,而手也猛然的收緊,緊緊的握住了軒轅澈的手,卻又似乎沒有任何的意識的,只是用力的收緊,收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讓軒轅澈都隱隱的感覺到了疼痛。

感覺到凌風的異樣,軒轅澈暗暗一驚,靠近凌風耳邊的脣再次的微動,低低的聲音,便再次的傳入了凌風的耳中,“風兒,怎麼了?”

凌風此刻,有的只是全身那無法控制的疼痛,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來回應他了,而且她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似乎完全的被抽乾了,痛到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風兒?風兒?”軒轅澈輕聲的喊道,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緊張與急切,他剛剛還有迴應着他,這會怎麼突然,,,

他的心中突然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她身上的藥起了反應,會不會是她,真的要忘記他了?

心猛然的驚滯,一下子,如同跌入了千年的冰窖中,瞬間的沒有了絲毫的溫度,而卻偏偏仍撕心裂肺的痛着。

而感覺到她那僵滯的如冰石的身子,軒轅澈愈加的害怕,也愈加的爲她心疼。

慢慢的,凌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消失,有好多,好的東西在腦中飄過,她想要拼命的抓住,但是,卻偏偏伸不出手,動不了口,只能任由着那些東西慢慢的飄遠,而她也感覺到腦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的一點意識,也終於慢慢的消失,凌風,終於還是真正的暈了過去。

而軒轅澈沒有得到她任何的迴應,心中的那種不好的預感便愈加的明顯,而心也愈加撕裂般的疼痛着,痛到全身的血液都僵滯了一般,似乎連全身的力氣,也統統的被抽乾了一般,他此刻趴在桌子上,微微睜開的眸子間,卻閃過一種讓人心痛的絕望。

猛然的,感覺到,他與凌風緊緊的握在一起的手中竟是一片浸溼,不知道是他的汗,還是她的。

卻也明白,剛剛,她也一定經歷了一種生不如死的疼痛,而此刻,她很顯然是痛暈了過去了。

而想到,極有可能是剛剛那個人說的那種藥讓她痛成這樣,心愈加的驚滯,若真是那樣,就證明,他的解藥並沒有解掉那種毒,也就證明,那種毒真的沒有解藥,那麼,她現在已經忘記他了?

以後便再也不會想起他了?

痛到快要窒息的心,似乎已經麻木了,此刻,軒轅澈是真正的無措,而慌亂。有一瞬間,他甚至有着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

只是,卻又極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刻,她與寶兒正等着他來救他們呢,他怎麼可以讓自己先倒下,他一定要想辦法救她,若她真的忘記了他,那他會讓她重新的愛上他,一定會。

軒轅澈那掩飾在手臂下的眸子中,再次的閃過堅定,閃過狠絕,不過想到這樣一來,凌風與寶兒也暫時的安全了,尋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救她們。

“嗯,這次,你辦的很好。“清風道長滿意的聲音,此刻猛然的響起,而軒轅澈的注意力也終於轉移到了他們身上,只到清風道長的時間,雙眸中,猛然的閃過一道嗜血般的暴戾,他,一定會讓他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謝謝門主。”那人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得意的輕笑,雙眸望向軒轅澈時,沉聲道,“門主,要如何處置軒轅澈?”

清風道長的眸子也慢慢的轉向軒轅澈,脣角慢慢的扯出冷冷的殘忍,“我要讓他痛苦,要讓他感受一下,雲兒曾經的痛苦。”脣角那冷到讓人滯血的殘忍不斷的蔓延,話語微微一頓,雙眸猛然的一沉,愈加殘忍地說道,“然後,我要讓軒轅睿,親眼看着他的兒子,在他的面前,全身暴裂而死,哈哈哈,,,。”

他殘忍的大笑着,一聲一聲的在整個大廳中,盪開,似乎讓整個大廳都隱隱的搖動着。

軒轅澈聽到他的話,徹底的驚住,前面的話,已經讓他害怕,讓他擔心,正猜測着,他會對凌風做出什麼事,但是清風道長後面的話,卻讓他驚到不能動彈,軒轅睿,這個名字,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被人提起過,只有在他的腦中,會時時的閃過,但是,卻都是小時候的記憶,難道,他的父親還活在世上。

腦中快速地一閃,會不會裴昊軒說的那個沉潭下關的,就是他的父親,但是想到,他的父親明明是被慕容烈殺死了,怎麼可能會被他關了起來?

難道當年的一切,也是他設計的,想到,先皇在位時,父親與慕容烈的交往還算密切,若是慕容烈真的有什麼居心,以父親的精明,可能會發現不了,而到了最後上了慕容烈的當,被慕容烈殺了他全家嗎?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有時,也會想到這個問題,只是,當時,除了慕容烈,根本再沒有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所以,他就算有什麼懷疑,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但是今天,聽到這個人的話,他卻猛然的驚醒,或者這一切,都是清風道長的陰謀,不過,想到父親還活着,而且他可能馬上就會見到父親了,他的心中不由的暗暗劃過欣喜,所以此刻,他愈加的不能輕舉妄動。

他現在倒是希望,清風道長直接的將他抓起來,然後與他的父親關在一起,那樣,他就可以想辦法救他的父親出去了。

“你先送少爺與凌風回去,至於軒轅澈,我會親自來處理。”清風道長微微停頓了片刻,沉聲吩咐道。

軒轅澈微愣,也快速地悄悄鬆開了凌風的手。

那個人,先扶起慕容凌雲走了出去,凌風仍就趴在桌子上,而寶兒因爲突然失去了慕容凌雲的支撐,慢慢的滑到了地上,還好,有凌風的身軀擋着,並沒有受傷。

清風道長慢慢的走到了軒轅澈的面前,冷冷一笑,然後快速的架起他,急急的向外走去。

軒轅澈心中暗暗猜測着,清風道長會不會將他與他的父親關在一起,微閉的眸子,微微的閃過一道縫,觀察着周圍的地形,發現,清風道長的確是帶着他向着山下走去,心中不由的暗暗一喜,想到,他馬上就可以見到他的父親了,他的心中不由的劃過幾分激動,但是,卻怕清風道長髮現異樣,只能極力的忍着。

很快的,清風道長已經帶着軒轅澈來到了山下,只是,卻沒有走向平日他經常去的那個沉潭,而是向着另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過並沒有走到多遠,前面便隱隱的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周圍長滿了草,。若是注意,很難看現這兒有這麼一個山洞。

清風道長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快速的帶着軒轅澈走了進去,山洞很深,越向裡走,光線越暗,而慢慢的,眼前終於變成了漆黑一片,但是,清風道長卻仍就沒有停下來,仍就快速地向前走着,大約又走了一刻鐘,清風道長才終於的停了下來,軒轅澈感覺到,他在前面的一個牆壁上,快速的按了一下,地下便突然的出現了一扇門,只所以能夠知道那門是在門上,他也是通過聽覺來辨別的。

而清風道長再次的邁開腳步,而這次,軒轅澈也明顯的是感覺到,向下走去。

他頓時,明白,原來清風道長在山洞裡面,挖了一個地下室,這個山洞本就隱蔽,而在這山洞深處挖這麼一個地下室,只怕很難有人會發現。

只是,剛剛,他分明看到,他們經過了一個沉潭,應該就是裴昊軒說的那個沉潭,看來,清風道長還是防了一手,不會直接的把他與他的父親關在一起,不過想到此處裡着那個沉潭並不遠,他萬全可以。。。

正在思索間,感覺清風道長終於停了下來,將軒轅澈狠狠的摔在地上,冷冷地說道,“你就好好的在這兒享受吧。”

“哈哈哈,,,。”他狂妄的笑聲,再次的傳開,而他的身影卻快速地閃了出去,而那聲音也越來越遠。

遠遠的傳來幾道機關門,關閉的聲音,軒轅澈確定他真的離開後,才慢慢的閉開眼睛,只是眼前卻是一片的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還好,他早有準備,他身上藏了一顆很小的夜明珠,本來,是想要下那個沉潭時用的。

他取出那個夜明珠,將外面的一層一層的黑色的油紙拆掉,頓時,整個地下室慢慢的亮了起事,房間內的一切,也慢慢的浮在他的眼前。

軒轅澈雙眸圓睜,細細的環過四周,發現這個地下室很小,應該只有幾平方米,房間內,亂七八糟的擺着一張桌子,一張凳子,而地上還散亂着幾根繩子,似乎是用來捆綁着什麼人的。

雙眸慢慢的掃向牆壁,突然發現,牆壁上,划着一道一道的痕跡,亂七八糟的,沒有任何的規律,有些甚至還重疊在了一起。

這兒以前一定是關過人,看到那歪歪斜斜的痕跡,劃的並不是很深,可見,以前被關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強壯之人。只是,看到那四面牆上,差不多都快人劃滿了,便可以想像的出,那個人在這兒關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可能要幾年。

雙眸微微的轉動,卻突然的發現,牆角下,有着一絲破碎的衣衫,那些衣衫已經有些看不清顏色,但是,軒轅澈隱約的可以分辨的出應該是女人的衣衫。

女人的衣衫?軒轅澈猛然一驚,腦中快速的閃過什麼,沒有任何的思索的,快速地向着牆角走去,慢慢的蹲下身,用那顆小小的夜明珠將那件衣衫照亮。

軒轅澈的手慢慢的伸出,但是,卻微微的帶着輕顫,那衣衫雖然舊了,髒了,但是,他卻仍就可以看得出,那是拂兒失蹤的那一天穿的衣服,因爲,那天,是太后特意的送進王府的,拂兒穿上後,在他的面前轉了很久。

輕顫的手,慢慢的將那衣袖撿起,卻發現,竟然早就被撕成了碎片,一條一條的,甚至還有裡面的褻衣,統統的都是碎片。

軒轅澈的身軀完全的僵住,而眸了子深處也快速的漫過深深的憤怒,他是一個男人,自然明白這代表着什麼,以前,他曾經因爲體內的毒無法控制時,也曾經如此的撕裂過那些後院女子身上的衣衫。

握着那衣衫的手,爲斷的收緊,收緊,而眸子間的憤恨也越來越明顯,當年,果真是他帶走了拂兒,而且還,,,

想到,拂兒竟然被他關了這個地下室中五年,五年的時間不見天日,而且還要忍受他禽獸般的發泄。

裴昊軒說過,拂兒身上的毒,是五年前,就被下了的,也就是說,清風道長,將拂兒抓來後,便在她的身上下了毒,而這麼多年,拂兒一直都要忍受着那種情毒發作的難受,還不得不,,,

早就知道,拂兒這五年來,受了太多的苦,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副人間地獄。

而他這五年內,到底都做了什麼,竟然都找不到她,不能救她出來?、?

他的手不斷的握緊,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出,而那一根根的骨骼,也泛着駭人的白,一青,一白,有着一種讓驚滯的恐怖。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也要讓清風爲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了。

軒轅澈快速地收起臉上所有的情緒,猛然的站了起來,只是雙眸中的仇恨卻仍就存在,他快速的轉向向外走去,這個地下室,又怎麼可能會關的住他,而且,他對於機會本來就特別的精通,飛贏盟的所有的機關都是他親自設計的,這小小的一道暗門,就怎麼可能會關得住他。

只不過,他此刻還不能馬上離開,他先要想辦法救出他的父親,然後再回到清山上,救出凌風,纔可以離開。

很輕易的便出了地下室,憑着剛剛的記憶,軒轅澈慢慢的走了出去,出了山洞,發現洞外並沒有人看守,便直接的去了那個沉潭。

深深的呼了口氣,便躍了下去,過了沒多久,果然如他所料的沉到了一塊平地上,只是,軒轅澈卻不由的愣住,赫然發現,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牆壁,而且牆壁特別的光滑,上面也沒有任何的異樣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打開暗室的門的機關在哪兒。

他知道,那機關一定是在這牆上的某一個地方,但是,若要找到,只怕很困難,就算一點一點的摸下去,只怕也要摸上個一兩天,就算他有那樣的耐性,但是若是清風道長突然來了,那他,,,

怕清風道長會突然來這兒,或者是突然到關他的那個地下室,若是讓清風道長髮現他是裝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只怕會愈加的麻煩,所以此刻,他只能細細的將周圍的一切記在腦中,然後回剛剛的那個地下室,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個機關應該是清風道長自己設計的,他只要夠細心,就一定能夠找出其中的秘密。

用那顆夜明珠,將牆壁,一面一面的照亮,軒轅澈細細的記住各處的細微的設計,然後便快速的浮出沉潭,重新回到了剛纔的那個地下室裡。

……

清山上,大約一個時辰後,慕容凌雲慢慢的醒了過來,只是雙眸一睜開,便突然的從牀上躍了起來,把正站在牀邊的清風道長嚇了一跳,。

“雲兒,你醒了。”清風道長輕聲地說道,雙眸中,閃動着明顯的關心。

“師傅,風兒呢,風兒現在怎麼樣了?”慕容凌雲根本就不理會清風道長對他的關心,雙手緊緊的拉住清風道長的衣服,急急地問道。

清風道長微愣,卻也隨即慶幸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剛剛師傅已經爲她檢查過了,她沒事,她現在也已經醒了。”清風道長一臉輕笑地說道。

“真的,,,。”慕容凌雲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微微的浮出一絲欣喜,“那我卻看看他。”說話間,便欲向外跑去。

“雲兒,等一下。”清風道長卻在此刻喊住了他,“還有一件事,師傅還要跟你說一下。”

慕容凌雲的腳步猛然的止住,快速地轉過身,一臉疑惑地望向他,“師傅,還有什麼事?”只是雙眸中,卻仍就帶着幾分急切,他現在最想看到風兒平安無事。

清風道長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雙眸中閃過幾分猶豫,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師傅發現,風兒有一部分的記憶突然消失了。”

慕容凌雲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也猛然的圓睜,直直地望向清風道長,驚顫顫地說道,“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風兒的記憶消失了?”話語微微的一頓,雙眸間猛然的漫過害怕,而身軀也不由的微微的輕顫着,“難道風兒她不記得以前的一切了,也不記得我了,,,?”

“那倒沒有。”清風道長快速地說道,“師傅發覺,她只是忘記了,這幾個月內發生的事情,主要是與軒轅澈相識會的事情。”

慕容凌雲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不由的微微蹙眉,眸子間愈加多了幾分疑惑,沉聲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這樣,,,。”

“主要是爲什麼,師傅也不知道,不過,師傅猜想,可能是因爲軒轅澈把風兒傷的太深,所以風兒纔會選擇性,或者應該說是逃避性的把與軒轅澈有關的一切忘記了。”清風道長仍就一臉的輕柔,真正的是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呀。

慕容凌雲的眉頭愈加的皺緊,喃喃地低語道,“可能嗎?風兒真的把軒轅澈忘記了嗎?”只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欣喜,還是應該心疼,只是感覺到心底,有着太多的矛盾。

“應該是真的,剛剛師傅已經試探過了,風兒對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下過山。”清風道長再次的輕聲說道,只是望向慕容凌雲的眸子中,卻微微的閃過幾分疑惑,不懂,慕容凌雲爲何聽到這樣的消息,沒有太大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呢,風兒怎麼可能會就這樣的把軒轅澈忘記呢?”慕容凌雲仍就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他可是清楚的感覺到風兒對軒轅澈的感情,遠遠的超過對他的感情,怎麼可能會說忘記就忘記了呢?

“剛剛師傅不是說過了嗎?可能是因爲風兒太過傷心了,不想再去面對軒轅澈的傷害,所以纔會自己逃避性的忘記的。”清風道長再次耐性的解釋着,話語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意有所指地說道,“這樣一來,對風兒,對你,都是好事呀,風兒又可以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地生活,而你也可以像以前那樣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慕容凌雲再次的愣住,腦中也快速的閃過那樣的想法,只是卻又想到,那樣一來,他豈不是在欺騙着風兒,他怎麼可以做出那般卑鄙的事情來,而且那樣,對風兒太不公平了。

似乎看穿了慕容凌雲的心思,清風道長不由的微微蹙眉,雙眸中也快速地一閃,隨即笑道,“雲兒,師傅想爲你們做主,讓你與風兒就在清山成親。”

“什麼?”慕容凌雲不由的驚呼,雙眸也猛然的圓睜,快速地望向清風道長,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清風道長,似乎突然不認識他了一樣。

只是看到清風道長臉上的認真,遂,急急地說道,“不可以,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與風兒成親,那樣對風兒不公平。“

“雲兒。“清風道長略帶懊惱地喊道,“你怎麼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以前,她在清山時,每天過的多麼的開心,快樂,但是,自從她認識了軒轅澈,就每天都生活在軒轅澈的折磨與傷害之下,軒轅澈甚至還親手打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所有的這一切,都風兒而言是怎麼樣的傷害,你若是真的爲她好,就已經將她娶過來,然後好好的呵護着她,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既然風兒自己都選擇忘記了,難道你還要逼她記起來,逼她去想起那些沉痛的傷害嗎?“

慕容凌雲的雙眸中再次的閃過猶豫,想到以前軒轅澈對凌風的傷害,不由的暗暗心疼,師傅說的對,既然風兒自己都選擇忘記了,他又何必逼着她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但是,若是讓他在這樣的情形娶風兒,他的心中,真的有些,,,

看到慕容凌雲的猶豫,清風道長的雙眸微微眯起,眸子深處,快速的閃過一絲算計,再次開口說道,“而且這次,你與凌風都暈倒,也是因爲軒轅澈動了手腳,他想要帶走風兒,怕你會阻止,怕風兒會不同意,便在菜中下了一些讓人昏迷的藥,要不是師傅百毒不侵,只怕,,,。”

清風道長的臉上,隱隱的帶着幾分凝重,卻又爲軒轅澈找着藉口,“其實,他的這種做法,我倒也可以理解,他是想要讓風兒重新回到王府,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忍受風兒偷偷的離開他呢?只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慕容凌雲的眸子間,快速地漫過憤怒,雙手也微微的收緊,狠聲道,“沒有想到,軒轅澈竟然會這樣的對風兒,他真是太過分了。”

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直直地望向清風道長,狠聲道,“師傅說的對,既然風兒已經忘記了以前那些傷心的事情,我就應該讓她重新回到以前那種開開心心的日子,不應該再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些讓她傷心的事情,只是,至於我們成親的事,我想,,,。”

“好了,,,雲兒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清風道長快速地打斷了他的話,微微輕笑道,“至於你們成親的事,不如先去問問風兒的意思,若是風兒都答應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拒絕?”

清風道長太瞭解慕容凌雲的性格,不管什麼事,都是先爲凌風着想,從來都不會讓凌風受到半點的委屈,若是凌風都答應了,那,,,

凌風的身軀再次的微微一顫,雙眸中多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自然也隱着幾分意外的欣喜與欺騙,微微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師傅,這件事,就由我親自去跟風兒說吧,我知道師傅是爲了我好,但是,我希望風兒有任何的勉強。”

不管,只要風兒答應,他一定會立刻娶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瞻前顧後的了。

清風道長看到慕容凌雲離開的身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輕笑,因爲他知道,此刻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軒轅澈的凌風,一定會答應慕容凌雲的。

……

山洞的地下室中,軒轅澈正在研究着那個機關,突然聽到遠遠的傳來一絲聲響,猛然的一驚,快速地將那顆夜明珠收了起來。

沒過了多久,便聽到隱隱的有腳步聲傳來,不用想,軒轅澈也知道那是清風道長,只是心中卻暗暗疑惑着,清風道長此刻來這兒做什麼?

思索間,便感覺到清風道長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遂沉聲道,“你想怎麼樣?”

“呵呵呵,,,。”清風道長冷冷的笑道,“軒轅王爺當真了的,這麼快就醒了。只是,此刻,你只怕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吧。“

“你,,,。“軒轅澈不由的氣結,卻仍就坐在地上,沒有起來,想到他要想救出父親,還有風兒與寶兒,那他現在就必須忍着。

再次沉聲低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呵,,,”清風道長再次的輕笑出聲,“王爺不要動怒呀,我這次來,只是想要告訴王爺一個好消息。”

軒轅澈不由的一驚,他所說的好消息,會不會是,只是,卻憤憤地說道,“本王可不指望從你的口中得到什麼好消息。”

“哈哈哈,,,。”他突然的放聲狂笑,得意而囂張,“這個好消息,王爺一定要知道,而且王爺也可以一起高興,高興。”他的笑聲猛然的止住,雙眸快速地一沉,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兩天之後,雲兒與風兒便要成親,到時候我會給王爺送幾杯喜酒來喝的。”

話語微微的一頓,別有深意地笑道,“到時候,我一定會爲他們準備一個別樣的婚禮,王爺對這個消息,還滿意吧?”

軒轅澈的身軀猛然的僵住,扶在地上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而隱在黑暗的眸子中,射出完全可以將人撕裂的狠絕,,,

只是想到,凌風竟然答應了要嫁給慕容凌雲,只怕,,,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便再次猛然的痛着,撕心裂肺的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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