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微微一笑,“老管家過謙了。”
“論起底蘊來,我那點東西和風家可比不了。”
許墨這話並不是謙虛,而是確實如此。
底蘊相比,他在中東的力量肯定不如國內這些隱世家族的,但若是論高手的數量,那就不一定了。
八王都是S級以上的高手,而且還有一些雖說沒有成王,卻同樣強大的人,更有幾名在八王之上的存在。
如一號!
一號雖說是個黑客,但實際上卻也一樣有着極強的實力,至少風凌雲都不見得會是一號的對手。
而除了一號之外,還有不少高手。
至於S級之下的,則要更加的多得多了。
雖說風家肯定沒有完全展露出全部實力出來,如今所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許墨還是有自信,論高手數量他並不虛,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中東那種地方站穩腳跟了。
當然,如果中東之狼也是風家的人,那就另說了。
很快許墨跟着老管家便來到了設宴的地方,是另一棟獨棟別墅。
許墨到的時候風凌雲和王尊也已經到了。
風凌雲看起來依然意氣風發,而王尊則顯得有些疲憊,跟在風凌雲身後目光帶着幾分幽怨,但同時似乎又充滿了敬佩。
許墨可以看出,一夜之間,王尊應該是對風凌雲已經是服服帖帖了。
將王尊交給風凌雲,也的確是個正確的決定。
見許墨來了,風凌雲和王尊便走了過來打招呼。
“頭兒,休息得如何?還滿意麼?”風凌雲問道。
“還好吧,不過這一大早你這做主人的都不見蹤影,這不太好吧?”許墨調侃道。
風凌雲擺了擺手嘆道:“別提了,你問問他吧。”
“這王八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一晚上的魔鬼訓練愣是把他練得越發的興奮,我剛醒就被他拉着去練手了。”
“到現在都有些腰痠背痛。”
練手?
許墨嘴角微微一抽。
也難怪剛纔見王尊走過來一瘸一拐的,不出意外,應該便是風凌雲揍的了。
只不過應該是顧及着王尊也要赴宴,所以沒有打臉,只要沒有走路便看不出來。
許墨沒好氣的看了風凌雲一眼,然後有些同情的看向王尊,“好好練,到時候跟着他去中東闖一闖。”
“我會努力的,頭兒。”王尊簡單的點頭。
這時候風天養也過來了,看着許墨笑着說道:“許先生,可還適應?”
“挺好的。”許墨微微點頭。
“那就好。”風天養依然面帶笑意,同時做了個請的姿勢,“這邊請。”
“今日就我們幾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也算是爲凌雲接風洗塵了。”
“老頭子,這麼簡單就想敷衍了事啊?”風凌雲一臉不滿道。
風天養看了風凌雲一眼,懶得搭理風凌雲,直接走了進去。
許墨有些同情的看着風凌雲,同時跟在風天養身後。
也確實如同風天養所說的,說是宴席,不過就他們三人和風天養,就連那老管家也迴避了。
“坐吧,都是些家常菜。”風天養落座後看着許墨說道。
許墨微微點頭,坐在了風天養對面,風凌雲和王尊則分坐兩側。
連下人都沒有,風天養親自爲許墨倒酒,讓一旁的風凌雲有些目瞪口呆。
“老頭子,以你的身份,還親自倒酒,可真給我兄弟面子啊。”風凌雲調侃道。
“吃你的東西。”風天養狠狠的瞪了風凌雲一眼,“離家這麼多年,還是這般不穩重,就不能跟你那大哥二哥好好學學?”
“學,一定學。”風凌雲攤了攤手,然後乾脆吃起自己的東西來,王尊則安靜坐在一旁,只剩下許墨和風天養對視着。
片刻之後,風天養纔開口道:“不知許先生這次來我風家是爲了何事?”
“有幾件事想詢問您,不知您是否方便告知?”許墨平靜的看着風天養。
“但說無妨。”風天養淡淡說道。
“不知風家主可知中東之狼?”許墨目光盯着風天養,“中東之狼又是否是您風家的人?”
“中東之狼?”風天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呵呵一笑道:“據我所知,中東之人如今在中東,應該是許先生的死對頭。”
“真要說起來,許先生應該比我瞭解。”
“但中東之狼是不是我風家的人,我卻無法回答許先生,只能說,我並不知曉。”
許墨神色不變,風天養這樣的回答許墨並不意外。
從風天養的神色看去,風天養似乎確實不知曉,只不過許墨並不覺得這事會這般簡單。
但風天養這麼說了,許墨也就沒有再追着多問,而是繼續說道:“不知風家主,對在下的身世,可有了解?”
風天養愣了一下,一旁的風凌雲也同樣微微一愣,看着許墨有些不解。
如果說詢問中東之狼的事情風凌雲還算有所預料,那許墨的這第二個問題卻確確實實讓他們意外。
不過風天養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笑着看着許墨道:“不知許先生爲何會覺得我會知道?”
“有人告訴我,風家有我身世的線索。”許墨直言道,並不想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面對風天養這種人精,拐彎抹角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直說便是。
“可否跟我說說,是什麼人?”風天養微皺眉頭。
“軍神。”許墨想了一下說道。
鄭北亭是軍神的人,這事是鄭北亭告知他的,那麼多半便跟軍神有所關係。
“軍神?”風天養陷入了沉思,“地下傭兵組織之主?”
“是。”許墨點頭道。
“幾年前,他蹭和一個年輕人來過我風家,和你問過同樣的一個問題。”風天養看着許墨道:“這麼說來,詢問中東之狼的事情,也與他有關?”
“可以這麼說。”許墨再次點頭。
風天養聞言,微微嘆了口氣,“當年我便跟他說過,我並不清楚,但他不信,便擅闖了我風家秘地。”
“只不過他實力了得,最終讓他全身而退。”
“他進入過我風家秘地,應該是知道了一些東西。”
“只不過許先生的身世,我風家又如何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