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雙方對峙的不遠處,有兩人正注視着這一切。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鄭北亭眉頭微皺。
從一開始,一直到許墨和隱世家族會面,他們二人便一直都在這裡,關注着這裡的一切。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軍神聲音帶着幾分疲憊,“我沒有想到那個老傢伙竟然也來了。”
“誰?”鄭北亭不解。
“你可知道,除了隱世家族之外,還有一脈。”軍神注視着前方,“他們那一脈,是隱世家族建立之初,各家的祖輩共同推舉出來的一個人。”
“那個人,被稱爲監管者。”
“監管者有着監督隱世家族的權力,類似於華國如今的安管局。”
“他凌駕於隱世家族之上,只要有隱世家族做出什麼危害華國的決策,或者足以影響到華國安定的舉動,他便有權力干涉。”
“當然,這也只是我所知曉的,其中還有一些我不知曉的。”
“而那個老傢伙,便是監管者。”
“也就是許墨的師父。”
“什麼?”鄭北亭微微一愣,眼中多了幾分驚訝。
軍神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爲他不會來干涉這裡的事情,但是他還是來了。”
“這隻能證明這裡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如果他就是監管者,他要做的事情不是跟您要做的一樣麼?這應該是好事,您爲何還要嘆氣?”鄭北亭不解的問道。
軍神苦笑一聲,“的確,他要做的事情跟我要做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隱世家族在華國盤踞數個世紀,早就已經不是初建之時,這其中更是改朝換代數次,雖說基本上只是換了新的掌權者,其他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人心卻早已經不同。”
“如今願意承認監管者身份的隱世家族估計已經不多。”
“甚至極有可能會因爲他的身份,而使得事情更亂。”
鄭北亭沉默片刻後說道:“既然他是監管者,那麼就算可能會更亂,這裡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插手纔是。”
“您爲了華國局勢已經做得夠多了。”
軍神沉默了下來,片刻後纔開口淡淡說道:“先看看再說吧。”
“看看他要做什麼。”
鄭北亭聞言,神色複雜,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軍神這一輩子都選擇了爲華國付出,從建立地下傭兵組織的那一刻便是如此。
他曾經懷疑過軍神的身份,但卻又想不出軍神會是什麼人。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軍神比誰都在意華國。
也就在這時候,那深淵般大洞下,伏家那邊的兩條繩索上,一男一女爬了上來。
其中男的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跟在伏清夢身後站定。
這男的自然不是別人,便是許墨的師父獵鷹了。
伏清夢的出現讓龍震天等人臉色不由得大變。
“龍震天,你們輸了。”伏清夢看着龍震天,戲謔道。
龍震天沒有回答,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洞口。
“別看了,你的人回不來了。”伏清夢再次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那幾個高手,害得我帶去的人幾乎都留在了裡面,只剩我們兩個得以出來。”
“但你還是輸了。”
“因爲最終還是我贏了。”
“他們人呢?”風天養沉聲道。
“你覺得呢?”伏清夢冷笑一聲,目光再次看着龍震天,“龍震天,現在我贏了,所定下的賭注,你也該履行了吧?”
龍震天臉色陰沉。
難不成他龍家真的要離開華國不成?
“龍家主,動手吧。”凰玄低聲道:“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難不成你就甘心帶着龍家離開華國,成爲喪家之犬?”
龍震天身體一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隱世家族最重臉面,他龍家作爲隱世家族之首更是如此。
之前之所以答應了賭注,便是龍震天認爲他不會輸。
這個自信不僅是他身爲龍家家主的自信,更是因爲有着那突然回來的女子和許墨。
他對許墨瞭解不多,但他很清楚許墨的實力絕對是在場之中最強之人,伏清夢又怎麼可能會是對手。
但偏偏,他還是輸了。
伏清夢安然回來,不僅如此,還不是孤身一人。
而許墨帶去的人連同他自己,卻似乎回不來了。
這也就意味着他賭輸了。
見龍震天沉默,伏清夢再次笑道:“難不成你是想反悔不成?”
“伏清夢,現在不過是你一面之詞,我們怎知你是不是並沒有到底下去便回來了。”龍震天沉聲道:“三天。”
“三天之後,若是他們人還沒回來。”
“才能確定你我之間的輸贏。”
“好,我就給你三天。”伏清夢不以爲意道:“不過三天之後,若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你若是還要否認。”
“我不會再客氣。”
龍震天聞言,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目光再次死盯着那洞口。
風天養神色也很是難看,但在同時風天養心中卻又多了幾分疑惑。
因爲實在是太快了。
如今距離他們下去連半天都沒過去,伏清夢卻回來了。
若是許墨等人真的出事了,伏清夢肯定不可能這般輕鬆的回來,甚至連一點傷勢都沒有。
但伏清夢的樣子又不像是有假,甚至也敢給三天的等待時間,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讓風天養有些沒底。
只是風天養又不相信許墨會就這麼敗在伏清夢的手中。
他很清楚風無痕說過,許墨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極限。
這個極限,是一個人的極限。
也就是說,許墨的真實實力已經超越了人的範圍。
那麼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不可能!
“這其中應該有蹊蹺。”風天養心中想着,隨後看向龍震天等人,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猜測說出來。
而在風天養思索之時,凰玄又開口說道:“龍家主,伏清夢的樣子並不像是有假。”
“難不成你還要等三天?”
“趁着現在動手,還能夠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三天之後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