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聳了聳肩，“可以。”
“但我只給你三次機會。”
“三次之後，你若是不能殺我。”
“我會殺了你。”
“好。”凰九天咬牙堅定的說道。
“哥。”凰紫月開口喊了一聲，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凰九天看了凰紫月一眼，然後又看向許墨，“放了我妹妹。”
“她是無辜的。”
“我並沒有想過要殺她。”許墨聳了聳肩，“她是自由的。”
“不過同樣的，如果她選擇離開，將不再是凰家的人，若是留下，她依然是凰家小姐。”
“我……”凰紫月抿着嘴，有些猶豫。
凰九天看着凰紫月，隨後說道：“你也留下來吧，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反悔。”
“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
“好，我留下來。”凰紫月聞言，沒有多想便說道。
許墨看着，心中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凰九天比他所想的還要狠一些。
讓凰紫月留下來，凰九天並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讓凰紫月繼續做凰家的大小姐，而是想要利用凰紫月。
當然，凰九天也是爲了爲凰玄報仇，這並不讓人意外。
許墨也沒有說什麼。
無論是做出什麼選擇，都是他們自己的決定，他並不想幹涉。
如今的局面，也是他答應了凰玄的。
凰九天是生是死，卻憑他自己。
離開議事廳的時候，凰紫月獨自離開，凰九天則成了許墨的僕人。
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他將會從高高在上的凰家大少爺，成爲一個比凰家的下人還不如的人。
忍辱負重？
許墨並不這麼覺得。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這麼做，只能是徒勞。
“你對你們凰家的底蘊有多少了解？”在前往如今的住處的時候，許墨看着凰九天問道。
凰九天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龍家有十三龍衛，我們凰家有北斗七凰兵。”
“他們的實力都很強，是太爺爺親手培養的，是我們凰家最後的手段，也是我們凰家的護族兵人。”
“兵人？”許墨有些訝異，“沒有感情的兵人？”
“是的。”凰九天微微點頭。
此時的他已經接受了現實，又或者說已經代入瞭如今的角色，看着許墨的目光已經沒了之前的仇恨，有的只是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的暗沉。
許墨並不介意。
凰九天情緒如何，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便足夠了。
“他們在什麼地方？”許墨又問道。
“不清楚，這就得問太爺爺了。”凰九天搖了搖頭。
許墨微微點頭，對於凰九天所說的北斗七凰兵有幾分好奇。
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實力雖強，卻應該還不至於能夠對抗他，又或者就算可以，也會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凰極沒有動用。
當然，也有可能是凰極從一開始便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作爲凰家最後一重保障，凰極應該是不想耗在他的手中。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許墨也沒有要再問凰九天話的打算。
凰九天雖說是凰家大少爺，但和那些凰家長輩比起來，所能夠知道的還是太少，要想知道什麼，到時候再問問凰猛便可以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許墨如今的住處，是凰極離開之前安排的，位於凰家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最爲奢華的一套別墅。
凰九天跟着來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這纔多了幾分變化，目視着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眼中多了些許恨意。
那裡應該是之前凰玄的住處了。
“你可以選擇回去住。”許墨淡淡說道。
凰九天搖了搖頭，“現在我是你的僕人。”
許墨聳了聳肩，“給我泡杯茶吧。”
“對了，你可以試試下毒。”
凰九天身體一顫，沒有回答。
許墨則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要做什麼。
如今凰家已經被他收入囊中，也已經確定了他的生母確實是凰九夢。
來凰家的目的已經算是達成了。
但事實上，許墨卻是高興不起來。
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一樣是個孤兒。
凰九夢是生是死沒人知曉，他當年爲何會被拋下，也無從得知。
哪怕如今成了凰家的家主，也不過是因爲老傢伙的原因，許墨纔會這麼做，否則的話，他也懶得做這個家主之位。
老傢伙……
許墨雙眼突然微微一縮。
他這才意識到，他似乎忘記了一個關鍵的事情。
他之所以知道二十八年前的事情，表面看起來是軍神那邊提供的線索，但也應該是老傢伙一手促成的。
從離開中東開始，他所做的一切可以說都在老傢伙的計劃之中。
哪怕來凰家，也是老傢伙的安排。
那麼老傢伙是否也知道二十八年前的事情。
又或者說，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可能也跟老傢伙有關係？
想到這，許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若真是如此。
那他可以說是被老傢伙利用得徹徹底底。
這時候，凰九天端了杯茶遞給了許墨，許墨這纔回過神來，接過茶杯，看了一眼後放到桌上，“這麼好的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麼？”
“我身上沒有能夠殺死你的毒，就算有，這也不是個好機會。”
“我不會在你可能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對你動手。”
許墨聳了聳肩，“隨你。”
“有點累了，接下來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吧。”
“不過身爲僕人，該做什麼，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吧？”
凰九天咬牙，但還是點了點頭。
許墨這才起身，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
風家。
龍涯道別了許墨後，最後還是來到了風家。
此時他已經是在風家的第二天了。
之前風天養再一次的進入了風家秘地，哪怕是他龍涯，也只能等着。
今時不同往日，龍家家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面子。
龍涯雖說心裡焦急，卻也沒有辦法。
畢竟是有求於風家。
此時龍涯坐在會客廳裡，茶已經喝了一杯又一杯。
風天養終於是出來了。
來到會客廳的時候，看了眼龍涯，才笑道：“原來是龍家新家主。”
“之前有要事處理，所以有多怠慢，還請見諒。”
“風家主哪裡的話，是我自己不請自來。”龍涯搖頭說道：“讓您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該道歉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