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夜曲序章的結束
推開那扇門，一下子就從城堡裡的庭園回到了莊園的別墅，方然看着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錘着自己的肩膀。
想着建築設計師還真是厲害呢之類的念頭。
他最後轉頭看了一眼合上的大門，眼裡劃過一瞬間的平靜。
他知道里面有座水霧法陣，踏入進去就可以擺脫束縛，獲得自由的力量。
而且他還會有一個超級帥氣的名號，
總之會一下子擁有很多很多。
沒有一項壞處。
方然轉過頭，剛纔那抹平靜和思索從他眼睛裡消失不見，再次換上了他平時看起來靈動有點天真的眼神，懶散的打着哈欠朝着樓梯走去。
但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比起頂着守夜人這個吊的不行的名號整天去世界各地執行任務，或者是去幹點什麼其他玩意.
方然還是覺得宅在那個小屋桌子旁，和老哥一起聊天打屁等着小或給他倆做飯更好。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伸手把它散去。
呼~
聽着她這樣的回答，水連心稍微放下心來，鬆了口氣，可是然後就聽到水琳琅再次故作惆悵的嘆氣：
然後對着一旁的黎澤微笑的說道：
“今天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已經沒事了，還有之後的事情可能要辛苦你了。”
然後一道藍光如同撞破參與的結界，驅散地面所有的水霧！
這次，我沒選錯
庭園之內，坐在陽臺桌旁的水琳琅看着自己徹底冷掉了的紅茶，不知爲何輕輕的嘆了口氣。
水琳琅臉上掛着神秘微笑，就好像沒有聽出來玲話語中的威脅。
“如果有的話，我保證這棟樓已經毀了。”
金色的長方形從書頁裡脫落，飄到了他的手中。
明明是有着預言能力的古老A級參加者，卻在夜戰世界中無比低調。
嗯？一個簡易的錄像投影儀？
“這是什麼？”
而擺脫了最初的靈魂損傷的危機，哪怕是現在這樣的狀態，
她也能干涉癱瘓掉自己的夜網連接，讓自己孤立無援。
“騙人，祖母你明明那麼年輕。”
“嗯，奧恩斯導演說今晚他要採景拍個片段。”
這個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是貨真價實的遊夜天使本人。
陽臺上，水琳琅偏頭撐着自己的臉頰，笑的特別開心，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然後拋給了玲一個機械圓球。
只是笨蛋的他捨不得他的日常.
至於再遇到了以前那種危險的情況怎麼辦？
emmm
那就大不了到時候做好被糊臉的準備去跪求一下女王大人好了。
說到底，不是聰明的他想不明白利弊，
‘我不是英雄，也不想成長。’
她仍然是年輕的樣子，看不出來一點活過一個世紀的痕跡。
“誒！！！？？？”∑(///Д///！)
水連心一下子就發出了一聲驚疑，然後看着水琳琅臉上的笑意，很快的反應過來，這又是她的祖母捉弄她的玩笑。
“嗯，我知道。”
預言者的神色神秘在夜色之中。
【象徵：對人生、行動、思考的比重調整】
水琳琅仍舊是那抹神秘的微笑，看着那道黑白哥特裙襬的少女朝着門外走去，稍微頓了一下開口.
“你知道麼，你原本是會死的。”
說完黎澤就從那個側門走了出去。
然後她好整以暇的掛起微笑，看着穿着輕薄紗裙進來的，如同一隻靈巧的鹿一樣可愛的水連心。
她緩緩的回答道，雖然只得到了很模糊的大概，但是曾經占卜過玲的水琳琅清楚。
水琳琅自己坐在陽臺上，獨自一人，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從仰望夜空低下了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暗色調的空曠庭園，如同無人的禮堂一般寧靜，只剩下了淺藍色華貴裙襬的水琳琅，看着庭園中心，
不知何時，燕姐已經等在了側門之前。
“嗯，那祖母我走啦。”
這個人究竟知道着些什麼，她究竟在考慮着些什麼。
庭園再一次安靜。
而身爲預言者，有些事情她必須去做。
庭園這回終於陷入了安靜，再沒有新的客人。
水琳琅故意拉長的音調，看着她故意揶揄的嘆氣道：
“我也沒和他說什麼.”
曾經的那件事鬧得過於盛大，任何勢力都不想和夜戰世界中唯一能干涉夜網的參加者爲敵。
不知爲何，玲突然有些慌張和擔心，彷彿在意的把心揪起來了。
付出代價？
玲壓低眼簾，危險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然後代表着未來科技的機械圓環亮起，暴躁的電能開始循環聚攏！
“放心，我沒有泄露別人隱私的愛好，也沒有和他說有關你的事。”
庭園裡的燈逐次亮起，光明驅散了黯淡。
水連心點頭的說道，水琳琅摸了摸她的頭，沉默了一下，溫柔的開口：
“記得不要亂跑。”
露出了藏在下面的，淺金頭髮的少女緩緩睜開了混血臉龐上的眼眸。
身爲預言者，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方然看着眼前出現的魔導書微微一愣。
孫女開始羞憤的撒嬌，搖着她的肩膀不依不饒。
“是什麼呢，這得等他自己願意告訴你的時候。”
“祖母，你剛纔和方然說了什麼.？”
黑白兩色的哥特裙襬從空中飄落，踩着一雙有點老舊的牛皮短靴的，右腿黑色長襪上纏繞着閃爍不知名科幻藍光的圓環。
“喔哦~？”
“怎麼了，連心？”
“祖母，你在這麼？誒，怎麼沒開燈.？”
“話說，我這也算是資敵吧唉，真是不稱職的祖母啊。”
“你說什麼？”
一句沒有任何前因後果的話。
翻了個白眼，把它收起來，然後懶撒的伸了個懶腰，暢爽的舒了口氣，帶着哈欠放鬆道：
“啊啊，這個暑假，終於沒事了”
【簡介：具有辨別說話真僞的魔法】
“我就是和他討論了一下，關於要不要叫我祖母的問題。”
看着她因爲下午的時光心情歡快的輕快揮手離去，水琳琅也微笑的揮了揮手。
夜色氤氳，慢慢濃郁。
“那個孩子付出了代價從未來，把原本會在休眠中靈魂消亡的你救了回來。”
光是這一點，玲就不得不考慮，
只是慢慢的擡起頭，看向了漫天夜幕，如同一場盛大的舞臺。
光芒黯淡，電能緩緩停滯，玲冷哼一聲，一甩手腕，莫比烏斯之環從空氣中消失，她落到了地面上，然後朝外走去。
腦海裡，那個青年摘下面具後發自內心的話語仍然還在耳畔。
恍惚中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方然對他微微一笑。
表情有些扭扭捏捏，水連心臉色紅潤，最後還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好奇的開口問道。
水連心小聲的說道，一臉不信的表情。
“祖母，你又這樣。”
閃耀的莫比烏斯環之後，淺金色的瞳孔低垂冰冷，居高臨下的高傲俯視着水琳琅。
仍在泛起水霧的碧藍法陣。
玲直視着她眼神沒有晃動的接了過來，微微皺眉。
“對了，連心，你今晚是不是還要出去？”
方然完全沒想到的看着突然覺醒了的嶄新庫洛牌，有些愣神，然後最終反映過來。
庭園一側的黎澤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然後默默點頭，看着水琳琅說道：
“沒事，請交給我吧，夫人。”
沒有任何說明和解釋，玲看着她的眼神，淺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好像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
突然，側門外水連心的聲音傳來，水琳琅楞了一下，然後稍微有些匆忙的變回平時的、符合‘祖母’年紀和身份的外貌，隨手一揮。
空氣凝結了一秒。
‘得到你從未得到的東西，也意味着與此同時你要失去你從未失去的東西。’
“好了，好了，別搖了，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要讓你個小丫頭搖散架了。”
想着今晚的事情，水琳琅搖頭失笑，然後很是複雜的嘆了口氣。
聽到這句像是囑咐小孩子一樣的話，水連心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說道。
略微的嚐了一口冷掉的紅茶，水琳琅看着自己對面的少女輕笑的說道。
長袖舉起，莫比烏斯環出現在她手前，對準了水琳琅的所在。
她在說自己？
休眠，靈魂消亡？
自己的靈魂損傷分明已經.不對，是那之前，自己因爲危機陷入長時間休眠似乎.
沒有追問，玲只是瞳孔之內泛起了距離的波瀾，下意識的攥緊了長袖中的手掌，她冷冷的、似乎好好的掩藏住了自己的急切開口：
“你在說什麼，什麼付出代價？”
“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失敗了麼.”
與此同時，散去的還有一個其實一直籠罩着整個庭園、隔絕了外界的結界。
通過夜網，玲幾乎知道所有古老的參加者，但哪怕實力並不算出衆，水琳琅也是她最警戒的那些人。
玲不在意的嗤笑道，但是還是收了起來，然後朝外走去，越前進，她的身形就越淡，最後完全的消失在空氣中。
“是，我知道。”
“你們子夜的信念我不想去管，但是，我警告你，別打他的主意。”
她微微皺眉的問道，水琳琅隨意的笑着回答道：
“一個小禮物，等覺得時機合適就打開看看吧。”
“哼，故弄玄虛。”
看着仍然沒有放鬆的意思的淺金髮少女，水琳琅似乎是很無奈的笑着嘆氣說道。
“我知道啦，祖母，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自動翻開的魔導書書頁連成一個扇形，飛速的翻動帶起嘩啦嘩啦的書頁聲，最後其中的一頁筆直的立起。
投影的幽藍光束飛速的構成的一個人的身影，彷彿如同揭開一層面紗。
嘴角的微笑漸漸消失。
就當他這麼想着，金色的光芒突然閃耀。
水琳琅寵溺的失笑道，任由紅着臉的水連心不好意思的只好撒嬌。
毫無徵兆的一句話，讓玲的腳步一下子停住。
水琳琅沉默，她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毫無懷疑。
他聲音略微猙獰沙啞，強撐着自己的表情還在腦海，而他最後走出去，那抹發自內心的笑聲水琳琅也仍然銘記。
端起桌上已經冷掉了的紅茶，水琳琅看着倒影在杯麪的自己的眼睛，突然對着只有自己的庭園輕笑的輕聲開口：
“你還真是擔心他啊。”
【秤牌（THE LIBRA）】
代價？
淺金色的瞳孔裡夾雜着危險，她冰冷的開口：
“你跟他說了什麼？”
淺金髮的少女，玲微微滯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淺金色的瞳孔中泛上冷光，莫比烏斯環中的電能彷彿一觸即發！
“我，對他沒有惡意。”
“記住你說的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水琳琅沒有回答，只是溫柔的看着她。
玲的聲音毫無波動的轉身響起，淺金色的瞳孔中只泛起一絲波動，她看到.
陽臺之上，水琳琅的右手支撐在桌子上，撐起自己的臉頰，偏頭微笑的看着自己。
那個狀態的方然的確說出了她幫助他的目的，但是，其實方然不知道.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則是，雖然預知的不完全，但是.
深藍的華貴裙襬，水琳琅再次擡頭，看向了今晚的夜空，輕輕的開口。
然後揮手關掉了庭園的燈光，隨着光線暗淡，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明明想讓他避開今晚的.”
最難寫的階段到了啊啊啊啊，抓狂，明明是暑假，好像粗去玩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