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問題，確實有些反常。
是爲了更好的綁定師姐嗎？
還是爲了別的？
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直接正視這個問題。
他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想過，但也沒有想過。
想過是因爲想知道師姐生出的孩子，是帶殼還是不帶殼。
或者是帶殼，但是生出來前破殼。
讓人頗爲好奇。
生出來後，是人形亦或者是龍形？
斬龍劍敲兩下又是否有效？
他通常想的是這些。
而並非真正的想要一個孩子。
但是否想要...
他其實從未有意的去拒絕過，不管如何，他都未曾故意去阻止新生命的誕生。
或許會有一些麻煩，可何時才能不麻煩呢？
他從不逃避屬於他的責任。
除非大環境不允許，可崑崙的環境是允許的。
這些年跟師姐在一起，更沒有故意不要。
只是...
一直都是沒有。
上次他就設想過，可能跟師姐是龍有一定關係。
大致是不容易確定是否帶殼了。
一念至此，江瀾方纔開口：
“一直是順其自然。”
他沒有拒絕，這就夠了。
莫正東看着江瀾，也不再多問這些。
他，不懂。
“龍族回來的好處，都吸收了？”莫正東問道。
“是的，都已經吸收了。”江瀾點頭。
因爲對絕仙效果並沒有那麼明顯，吸收了也未能帶來太大的變化。
修煉時間是縮短了一些。
只是沒有那麼誇張。
“如此便好，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說下。”莫正東輕聲道：
“第五峰最近有一些天賦較爲不錯的弟子。
你妙月師叔想讓他們幾個來第九峰研究下陣法。
到時候會去找你。
具體如何幫忙，你自己看着辦。”
“第五峰不是有陣法山峰嗎？”江瀾有些好奇的開口。
這種事倒也遇見過。
比如師姐當初來幽冥洞口修煉，爲的是晉升元神。
不過這些年就看到他們幾個來過，其他倒是沒有來打擾他。
也不算多打擾，畢竟只是偶爾見幾次。
“說常規的陣法，已經無法讓他們進步了，所以需要來第九峰。
這裡陣法無數，而且較爲特殊。”莫正東輕聲開口。
說到最後一句時，頗爲感慨。
也就第九峰之巔，沒有任何陣法。
其他地方...
一言難盡。
諸多陣法，一部分是江瀾用來練手，一部分是必須的佈置。
“是什麼時候來？”江瀾問道。
其實其他人倒也無所謂，可妙月師叔送過來的，讓他有危機感。
總感覺師父是不是把他暴露了。
妙月師叔能夠看透很多東西，這種人太危險。
不過，這種人要是能爲師孃，會安全很多吧？
當然，師父畢竟不是普通強者，不至於讓人察覺異常。
“應該還要等幾年，倒也不急。”莫正東說道。
是提前打個招呼。
江瀾微微點頭，不過既然涉及到了妙月師叔，他覺得是時候問問師父對妙月師叔的印象了。
目前的他已然絕仙，大羅雖未能看到道路，可應該能夠上去。
屆時就能安排師父退休，順便找個老伴。
安度餘生。
他會擔起第九峰所有責任。
“師父，崑崙除了第三峰，第五峰，第六峰外，還有峰主是仙子嗎？”
江瀾開口詢問。
雖然很想直接問，但不適合。
容易引起師父的警覺。
“沒有。”莫正東搖搖頭。
沒怎麼在意這個問題。
“那師父跟這三位師叔哪位關係最好？”江瀾問道。
如此就能更好的確定。
“晨曦。”莫正東直接說道，頓了下他又補充了一句：
“以前是這樣。”
以前？
江瀾有些意外，感覺很奇怪，晨曦師叔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期間可能有什麼故事吧。
但是這不是他需要在意的。
“那現在呢？”江瀾又問。
“都差不多吧。”莫正東未曾思考，直接給出了答案。
不過他有些疑惑，自己這弟子今天怎對這些開始好奇了？
江瀾不敢再問。
再繼續下去，容易被察覺到什麼。
但是師父好像對三位師叔，都沒什麼特殊情愫。
當然，這不是問題。
問題在有沒有對其他人有特殊情愫，若是沒有，其他的可以培養。
他跟小雨亦是如此。
...
離開第九峰之巔，江瀾來到了廣場。
這裡有不少積雪，他需要將積雪清理一下。
等師姐閉關出來，大概也是開啓挑戰賽的時候，擂臺還是這裡。
師姐又要輸了。
江瀾搖了搖頭，掃着雪。
傍晚，江瀾掃了一半的積雪，這時突然聽到有破空聲音傳來。
擡頭望去，是小雨正御劍往這邊飛來。
嘩啦！
臨近時，小雨直接跳下了飛劍，一把抱住了拿着掃帚的江瀾。
砰！
骨頭撞擊的聲音。
“哎呀，好疼。”小雨的聲音帶着笑意。
江瀾把掃帚放到了一邊：
“師姐好像很開心。”
“師弟看到我不開心嗎？”小雨退了兩步看着江瀾睜着大眼睛問道。
“開心。”江瀾輕聲回答。
“那也不笑。”小雨沒有在意，而是說起了自己：
“師弟，我發現我領悟到了很了得的東西，我給你看看。
只要有這個，十個師弟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江瀾頗爲詫異，師姐來之前，喝了多少？
“我就知道師弟不信，那我就讓師弟見識一下，什麼纔是強大。”小雨一臉得意的開口。
隨後她來到江瀾身邊，踮了踮腳發現額頭碰不到江瀾的額頭，然後輕輕咬了下江瀾的嘴，道：
“師弟，你蹲下來點，我不夠高。”
江瀾：“......”
不是可以變大嗎？
隨後他彎了下腰。
如此才能讓小雨的額頭碰到他的額頭。
而在額頭互相接觸的瞬間，江瀾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勢，這勢如同磅礴浩大的山脈。
是崑崙。
這一刻，師姐看向他，讓他有一種被崑崙盯上的感覺。
這是...
崑崙大勢？
師姐居然領悟到這種東西？
領悟大勢好比領悟大道，後續速度會提升不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未來可以走的很遠。
且強大無比。
尋常對道領悟不是很深刻的人，都無法較量大勢。
感受了片刻，江瀾眉頭微微皺起。
他脫離了小雨的額頭道：
“師姐，感覺大勢雖然被師姐領悟，但還不算是師姐的東西。
一旦有強大的外在力量破壞，容易將大勢擊潰。”
或許他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