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幼稚園放學後,同時春日部小學也放學了。
“野原同學,今天爲什麼在上課的時候吃便當?”辦公室內,班主任老師拿着新之助的便當盒質問他,“還有,這個是什麼東西?”她又從便當袋底部掏出了一本山田瑪利亞的寫真集。
“肚子餓了吃便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老師你跟山田瑪利亞的名字一樣,但是身材卻截然不同啊,唉,真是可惜…”小新還是一臉欠揍的樣子看着老師說道。
“瑪利亞老師,值日已經做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妮妮這個時候進了辦公室,及時阻止了即將要爆發的瑪利亞老師。
“啊,是妮妮啊,”班主任推了推眼鏡,“值日做完的話就可以走了,謝謝你啦。”
“老師,等會兒小新要和我去上鋼琴課,小新可以跟我一起走了嗎?”妮妮一臉天真的看着瑪利亞,雙眼暗暗地發送純真光線。
“額這個,”瑪利亞實在抵抗不了孩子們的純真光線,“算了,野原同學,你先跟櫻田同學去上課吧,明天再找你算賬。”瑪利亞把便當盒還給了小新
“老師,寫~真~集~”
“沒收!”
“啊———”
“小新,我們快要來不及了,走吧~”妮妮一臉微笑(威脅),拉着小新出了辦公室。
“嗚哇哇哇,小新,你終於出來了。”正南哭着說。
“哭什麼哭,他又不是被鬼抓了,這種事情都要我出面解決,你們男生還真是菜啊。”妮妮一臉鄙夷的看着旁邊的三個男生。
“我們, 今天, 要集合。”遲遲沒有說話的阿呆突然發聲。
“風間也真是的,今天放學本來我要回家看愛的沉積雲第二季的,怎麼突然就讓‘問號’(第一季出現的那隻屁股像問號的貓,春日部防衛隊都有照顧過他,因爲風間和剩下的四個人不在一個學校,所以’問號‘就成了防衛隊的聯絡員)來通知我們要集合呢。”小新扯着歐巴桑的語氣一邊吐槽着,一邊和剩下的三個人走去教室拿書包。
“好像, 有個人, 去找風間了…”阿呆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中午他們在操場上遇到‘問號’時,‘問號’脖子的鈴鐺裡塞着的,上面寫着“重要的人,放學,馬屁股公園,徹”。小新他們立馬明白是風間留給他們的訊息,放學剛準備走,結果小新就被瑪利亞老師給抓走了。
“重要的人,會是誰呢,啊,不會是綜藝節目的製作人吧,他一定因爲聯繫不上我所以先找到了風間讓他聯繫我,然後我就會上綜藝,然後…”
“妮妮又在做夢了,快點走吧,集會結束後我還要回家看愛的沉積雲呢。”小新整理好書包便和大家一起趕去馬屁股公園。
“我都說了我是啊,嗯對,我現在準備去馬屁股公園,那麻煩你們過來一下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是誰啊?”風間看了看身邊的男子,還是不太敢相信,但是他確實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今天中午吃飯前,從窗口望見他在跟自己打招呼,一度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直到與他面對面交談,才明白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園長先生,還有吉永老師可能也會過來,把你們都叫出來真的很抱歉,但是在我知道阿梅是如何度過那段時間後,我真的沒有勇氣去直接見她。”
“今天看到到你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沒睡醒,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鬆阪老師那個時候的事情的啊。”
“今天早上我剛到春日部的時候,本來是想直接去找阿梅的,但是在路上碰到了野原太太,她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就像遇見了鬼一樣,哈哈哈哈。
我就跟她解釋當時餐廳爆炸的時候我正巧在後門附近的衛生間,我被爆炸的餘波給震出餐廳了,但是因爲爆炸,我被埋在一堆廢墟底下,又受了很重的傷,附近都沒有人聽到我呼救,我在給自己應急包紮後就昏了過去。在搜救隊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週後了,可惜全身骨折,聲帶又受傷了,我身邊也沒有身份證明的證件,也沒有辦法說話,在那種落後的地方,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就只好放棄聯繫博士。
當時我以爲自己過個3個月就能出院去找他了,但是在我去找他的時候,聽說他因爲同伴失蹤的緣故在兩個半月前就離開了。我原本也想馬上回日本的,但是那裡的醫生知道了我是骨科醫生後一直不肯讓我走,希望我能指導他們一段時間,而且他們願意給我化石的線索,最重要的是我的護照被博士帶走,只能重新辦一張,我就只好留在了那裡。在這一年裡我有寫信給鬆阪老師,告訴她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希望她不要擔心,但是因爲那裡戰亂的原因,信件好像一直沒有發出去,我也只能安慰自己一年後自己就能回來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阿梅那個時候會選擇追隨我而去,我真的太對不起她了…”
“要是覺得對不起她的話,那就當面對她說啊!”小新的聲音突然從風間他們背後響起。
妮妮看到風間身邊那個男人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德朗醫生,你知道鬆阪老師有多辛苦嗎,我們,我們當時只能看着她假裝對着我們微笑,明明知道她很難受很痛苦,但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幾個還幻想着你能馬上出現在鬆阪老師身邊,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妮妮,不要哭了,”吉永老師蹲下身子把妮妮摟在了懷裡,幾個男生在一旁也是緊緊抿着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了聲。
“德朗醫生,我沒想到真的是你,剛剛那一番話我們都聽到了,就像小新說的那樣,你要親自去見鬆阪老師,好好地把心裡想說的話都告訴她,這不是你有沒有勇氣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這個責任和擔當去告訴最愛你的人和你最愛的那個人。”園長脫下墨鏡擦了擦淚水,哽咽的對德朗醫生說。
“鬆阪老師當時跟我說,放手了就一切都沒有了,她一直以來都在責備自己當初爲什麼要讓你去智利,如果不是她,說不定你就不會死。她這一年多一直活在自責中啊。”吉永老師也是有點抽泣。
“可是,明明都是我自己的任性,根本不是阿梅的問題…”德朗醫生漸漸握緊了拳頭。
“誒,你們幾個怎麼在這裡啊?”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羣人背後響起。
“阿梅…”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