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白笑了笑。垂下眼,她也想好好過日子,但到底能不能把日子過好,她卻並不確定。
不過,她會努力的,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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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漫和歐陽澤兩人回到了房間,季漫看着歐陽澤問:“你說……歐陽白是不是真的想要尋死?”
那是死啊。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歐陽白真的捨得去死?真的有勇氣去死?
季漫想了想,她不知道歐陽白怎麼想的,反正,換成她,她是沒有勇氣去尋死的。
人生那麼美好,有那麼多事情她都沒做過,那麼多地方她都沒去過,年紀輕輕就死了,多可惜啊。
世界那麼大,她還想去看看。
歐陽澤看着歐陽白,問:“如果有一天我們要離婚,你會去尋死嗎?”
季漫看了歐陽澤一眼,笑着搖搖頭:“不會。”
歐陽澤挑眉。
“如果我們有一天要離婚了,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不管是因爲誰,我都會平靜的選擇離婚,好聚好散,人生,不只是有愛情,有婚姻,還有親情,還有友情。”季漫笑着說。
歐陽澤淡淡的看着季漫,沒有說話。
季漫看着歐陽澤的樣子,就知道歐陽澤不高興了。
她知道歐陽澤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希望她說什麼和他離婚了,她就不能活啊,死也不能和他分開啊……
歐陽澤可真是惡趣味。
現在的人,嘴上說離開了你就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可到底有幾個真正活不下去的?因爲愛情尋死的也是有的,但是非常少的,一百個人中也許有那麼一個,看,只有一個死了,其他的九十九個都活的好好的。
她就屬於那九十九個。
真的和歐陽澤離婚的話,她會傷心難過,但絕對不會選擇死亡。
選擇死亡是逃避,是懦夫的行爲。
她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巾幗英雄,但也不是會逃避的懦夫。
“那我們離婚了,你會死嗎?”季漫笑着問歐陽澤。
“不會。”歐陽澤搖搖頭,淡淡的說:“我會迅速再婚,娶一個年輕漂亮,溫柔賢惠的女人。”
季漫瞪了歐陽澤一眼:“你是嫌棄我不溫柔賢惠?”
“難道我能昧着良心說你溫柔賢惠嗎?”歐陽澤淡淡的反問。
“……”好吧,季漫懊惱的承認,自己跟溫柔賢惠根本就搭不上邊。
她最多能算活潑可愛,絕對算不上溫柔賢惠。
連飯都不會做的女人,說賢惠?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你看,你一點都不愛我,居然說離婚了就迅速再婚。”季漫不滿的瞪着歐陽澤。
難道他就不會說離婚了我也會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不會再和別的女人結婚嗎?
歐陽澤點點頭:“當然,因爲要忘記一個人,最好最迅速的辦法就是愛上另外一個人,要忘記一段婚姻,最好最迅速的辦法自然是開啓一段新的婚姻。”
季漫撇撇嘴,也覺得歐陽澤說的沒錯,依照歐陽澤的身份,他們如果真的離婚了,歐陽澤不可能不再婚。
他這樣的條件,如果單身一輩子,會人神共憤的。
“這真不是一個愉快的話題。”季漫嘟嘟嘴說。
“是你先說起這個話題的。”歐陽澤淺笑着說。
季漫瞪了歐陽澤一眼,歐陽澤抱着季漫,兩人的臉幾乎貼到了一起。他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未來……我們誰都不知道會怎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們要做的不去去猜想揣摩未來,而是緊緊的抓住現在。未來的一切太渺茫,看不清摸不着,現在的一切,纔是我們真實擁有存在的。”
他說話的灼熱氣息輕輕的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桃花眼炙熱專注的看着她……
季漫臉上的溫度慢慢的升高。
看着歐陽澤的眼睛,她的睫毛不安的輕眨着……
兩人就這樣面對着面互相看着,鼻子幾乎碰到一起了。
季漫臉紅心跳,覺得兩個人就這樣傻兮兮的看着彼此,又不說話,很尷尬……想做點兒什麼打破尷尬。季漫腦子一熱,就伸長了脖子,吻上了歐陽澤的嘴脣。
“……”歐陽澤愣了一下之後,就反客爲主,一手扣住季漫的後腦勺,一手摟着季漫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氣氛,一點就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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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漫再也沒有聽說姜浩宇和歐陽白離婚的事情……想必,他們已經談好了吧。不會再離婚了吧。季漫覺得歐陽白實在是瘋狂。她鬧那麼一招,實在是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瘋狂!
關於歐陽白的事情,季漫沒有告訴年樂和孫小悅。
歐陽白已經那種情況了,年樂和孫小悅也曾經和歐陽白是閨蜜,不知道她們兩個知道歐陽白和姜浩宇這樣,會是什麼心情……幸災樂禍,拍手稱快肯定是會有的,但之後呢?肯定也會各種情緒低落吧!
雖然歐陽白背叛了她們的友情,但不能不否認,曾經她,歐陽白,年樂,孫小悅,四個人是很好的閨蜜,這十幾年,風風雨雨的,四個人也算經歷了很多,有很多愉快的美好的回憶。
歐陽白沒過一兩天就來上學了。
季漫在學校裡碰到了歐陽白,歐陽白和王月姎幾個人走在一起,和季漫她們面對面。
但歐陽白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看了季漫一眼,就從她身邊經過,沒有像以前那樣出言挑釁。
王月姎詫異的挑了挑眉,看了季漫一眼,跟着歐陽白走了。
年樂和孫小悅也有點兒詫異,回過頭看着歐陽白的背影。
“怎麼感覺歐陽白死氣沉沉的?一點兒戰鬥力都沒了?”年樂挑眉。
以前每次歐陽白看見季漫的時候,都是各種戰鬥力強悍,辱罵指責。怎麼這次……這麼平靜,可以感覺到,歐陽白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生機要慢慢枯萎的感覺。
年樂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知道,能讓一個女人失去生機,慢慢枯萎的只有婚姻感情。
看來,歐陽白和姜浩宇的婚姻並不完美。
活該,自作自受。
季漫笑了笑,看着年樂:“難道你希望歐陽白跟我撕逼?”
“她敢!”年樂撇撇嘴:“她來撕一次我揍一次。”
季漫笑了笑,沒說話。
年樂揍人,就跟普通人吃飯上廁所一樣,家常便飯。她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對了,我聽歐陽澤說,過兩天是衛姜的生日,貌似是要舉辦一個大型宴會,聽歐陽澤說,是衛家要給衛姜挑選媳婦兒。”季漫淡淡的說,注意觀察着年樂的神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