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王龍飛,下體破裂,急需手術!趕緊準備!”
聽到這個聲音,老張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用蚊子一般大的聲音說道。
“就……就是這麼廢的……”
秦永之前的那一腳可是沒留什麼情面,那個地方本就是人最脆弱的部位,被秦永來這麼一下,誰頂得住。
不過相比於王龍飛,幾個保鏢還算是幸運一些。
他們僅僅是受到的一些皮外傷。
剛纔王龍飛的傷勢緊急,無奈保鏢匆匆填了個算是術前協議的東西,這纔給王龍飛進行手術。
“老張!把我的電話給我!我給……給葉衝打電話!”
聽到葉衝這個名字,老張再沒有絲毫猶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手機,在通訊錄找到葉衝這個名字,撥通後,伸到了王鳳珠的耳旁。
其實電話的內容已經不重要了。
在老張聽到葉衝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病態的興奮起來。
葉衝,葉家現在的家主葉興的親侄子,同時也是王鳳珠的丈夫……
老張下意識揉了揉自己之前被秦永狠踹的屁股,這個小王八蛋,這次真的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
幾分鐘後……
S省,南州市,葉家的一幢別墅,一個堆滿各種現代醫學儀器的房間裡。
儀器都是華夏國頂尖的看護養護儀器。
“老徐,我孫子還有的救麼?”
一個穿着黑色長褂的老頭子望着病牀上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小聲的問道。
那個男孩躺在牀上眼睛不停的閃爍,嘴巴輕輕地顫抖卻是發不出聲音。
如果秦永在場的話,就會認出這個老徐便是自己當初在臨州醫院遇到的S省的醫學北斗徐老。
“沒事的,這個病很快就會好的,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態,再加上……”
被喚做老徐的老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長褂老頭打斷了。
“你實話實話就可以,小童什麼都知道,這個孩子也遠比其他同齡孩子懂事和成熟。”
說罷,他拿出一個精緻銀色勺子沾了點水,隨後輕輕地碰了碰牀上男孩的嘴脣,以保持他的嘴脣的溼潤。
“爸……我來吧。”旁邊一個英俊的男人接過他手中的銀色小勺,代替他繼續給牀上的孩子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喂着水。
長褂老人示意徐老就坐。
“我這個孫子啊,比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都要懂事!年級雖然最小,也最能討我的歡喜!也怪我這個老不死的,好端端帶着他爬什麼樹,跌下來一週後……就這樣了……”
長褂老人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掉眼淚。
“爸,這也不怪你……”給孩子喂水的男子說着,聲音也哽咽起來。
徐老聽罷,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實話實話了,大腦是最複雜的器官,令孫的病我也是無能爲力。”
聽到徐老的話,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長褂老人的臉上依舊十分明顯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是試遍不少的方法,找遍不少醫學屆的專家,洋方子土房子能試的都試了……如今連老徐你也無能爲力,怕我那可憐的孫子就要在這牀上躺一輩子了……”
“我這每天啊,看着小童的眼睛,我這心就痛得不行!我也知道小童只是不能動,但能聽到看到,你看他的眼睛哪有怪我的意思。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難受……”
說到這,長褂老人臉上的眼淚更是不住地流。 ωωω☢тт kan☢Сo
半晌,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但作爲一家之主,又是這麼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平時的時候要維持一定的威嚴。
這種心裡話,他也是憋了很久了,今天見到這個老友,也是一時間沒有忍住。
“哎,老徐,讓你看了笑話了!”長褂老人擦乾眼淚後擠出了一個笑容。
徐老對此倒也不在意,他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男孩,又看了看長褂老人一臉悔恨的樣子,終於開口道。
“我是無能爲力……”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長褂老人在說完話的瞬間,氣質陡然一變,整個人都變得威嚴起來。
進來的年輕人看了看屋子裡有外人慾言又止。
“說吧!”
聽到長褂老人開口,年輕人這纔敢繼續道。
“老爺,葉衝剛纔去了臨州,聽他身邊的人說他老婆回孃家探親被人打了……”
“滾!”長褂眉毛一皺壓低聲音,“這麼大的屁事也來煩我,他愛怎麼樣怎麼樣!”
“是……”那個年輕人捱了頓罵,趕緊誠惶誠恐的退了下去。
“臨州?”聽到這個地方,徐老輕笑了起來。
“對了,老徐,你剛纔說什麼?”長褂老人聽到徐老說話,這才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令孫的病我是無能爲力,但我卻見識過一個小神醫醫治好症狀和令孫同樣的一個病人……不!是兩個!”
徐老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來臨州醫院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神醫。
這個小神醫不僅治好了楚天女人的昏迷,還治好了趙鐵柱侄子。
而且這個小神醫的醫術,那可是自己也拍馬不及的!
不說別的,就說那一手的鍼灸術,現在想起來徐老還是記憶猶新!
“誰!在哪?我這就去請來!”長褂老人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激動得聲音都開始顫抖。
“請……怕是請不來,這個小神醫的脾氣有些古怪,可能你多準備點錢估計能行……”
徐老想了想,這個小神醫脾氣的確如自己說的一般的古怪,而且怎麼說呢……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年輕人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卻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世外高人的風範,反倒是像……
嗯,像斤斤計較無賴的市井小儈!
“錢!錢沒問題!只要能治好我孫兒小童的病!”長褂老人興奮的繼續說道。
“不過……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他一定能治好令孫的病,甚至他肯不肯出手我都不敢保證……”徐老一臉爲難的說。
畢竟有的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沒事沒事,只有有哪怕一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這短短的一個月過的我真是度日如年!”長褂老人說着看了眼牀上男孩安慰的眼神,看的他剛剛停下的眼淚又要忍不住了!
“世外高人嘛,脾氣都怪的,無妨無妨,老徐,你說的這個小神醫,他在哪?”
“巧了,也在臨州!我給你打電話問問!”
徐老說的巧了,自然是指剛纔那個年輕人彙報的事情發生在臨州市。
說罷徐老拿出手機,給丁春冬打了個電話!